聽到李凡這麼說,短裙女人頓時不滿起來。
她對着男人撒嬌道:
“攀老師,他們好討厭啊!”
“人家都快凍死了!”
被短裙女人這麼一說,長髮男人頓時打雞血一般亢奮,把單反相機掛在脖子上,迎着李凡走去。
邊走邊罵:
“你小子故意找事是吧?”
“我告訴你,外地佬在這裏最好收斂點!”
“要不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說話間,甚至還直接推搡起來。
開玩笑。
自己好不容易釣到一個妹子,準備幫她好好拍幾套性感寫真,現在居然被李凡攪和了。
不惱纔怪。
李凡皺了皺眉:“還想動手?”
長髮男人冷笑一聲:
“動手怎麼了?”
“告訴你,我以前可是練過的。”
“別說退你,老子還要揍你!”
在說話間,已經攥起了拳頭,耀武揚威般對着李凡揮舞起來。
但是明顯可以看出,這完全就是花架勢。
別說李凡,就連普通的混混都不如。
還不等他表演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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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手掌隨便伸出,直接握住了他的拳頭。
微微用力。
那幾根手指比鐵鉗還有力。
其實一般情況下,李凡都不喜歡動手。
他更願意以德服人,
可有些傢伙非不知好歹,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
以他現在的修爲,哪怕施展出來百分之一的力量,都不是普通人能承受住的。
長髮男子覺得一陣劇痛,彷彿骨頭都要斷裂,頓時慘叫起來:
“痛死了!”
“放開!放開!”
“兄弟……不,大哥,我錯了……”
那種鑽心的疼痛讓他整個人的腰都彎了下來。
就差跪地求饒了。
“還動手嗎?”李凡呵呵笑道。
“不動手了!”長髮男人疼的滿頭大汗。
“還揍人嗎?”李凡再次問道。
“不揍了!斷了!骨頭要斷了!大哥……大爺……你趕緊鬆手吧!”長髮男子眼淚都出來了。
慫的一塌糊塗。
十指連心,
此時都快疼暈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對方也不是什麼五大三粗的漢子,手勁怎麼會這麼大?
“滾吧!”李凡手腕一抖。
長髮男子直接跌飛到了五六步外。
他揉着拳頭,再看李凡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方纔的囂張。
“攀老師,你沒事吧?”短裙女人趕緊上前問道。
故作關心。
惺惺作態。
“沒事!沒事!”
長髮男人故作沉着的抖了抖手,然後外強中乾的開口道:
“有些人就是太野蠻了!”
“我是藝術家,不和他一般見識!”
“走!咱們換個地方!”
“等會我再幫你找個豪華套房,認真的拍幾張私房照!”
“保證男人看了都流鼻血!”
說完後,拉着短裙女人慌張的朝着遠處跑去。
呵呵!
李凡搖頭一笑。
什麼狗屁藝術家!
分明就特麼的一個老色批。
把長髮男人趕走,李凡這才繼續幫小青拍照起來。
“姐夫,你覺得這個姿勢怎麼樣?”
“姐夫,我的腿要不要分開點?”
“姐夫……”
小青一口一個“姐夫”,喊的李凡渾身發麻。
周圍男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李凡一臉無語。
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好不?
……
與此同時。
在黃埔江邊。
淡黃色的燈光下,站着兩個男人。
一個是江玄龍,
而另外一個,也是秦玉山。
兩人皆是黑衣,將氣氛都烘托的有些沉重。
“我的時間很緊張!”
“說吧!”
“費那麼大的功夫把我約出來,打算做什麼?”
秦玉山面色冰冷,聲音裏帶着幾分煩躁。
他今天心情很不好。
要不是江玄龍說有緊要的事,他根本懶得出來。
畢竟,對方是小輩,還沒有和他平起平坐的資格。
江玄龍也不在意秦玉山的神態,把玩着手中的一個玉球,笑着開口道:
“我知道秦總最近心情很暴躁!”
“貴公子的事,我也深表惋惜!”
“這次找秦總自然是想幫忙分擔一二!”
分擔?
秦玉山看了看江玄龍,一臉冷笑,顯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這個世界,永遠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刺紮在自己身上,不管形容的多麼形象,別人終究體會不到。
江玄龍也不在意,繼續開口道:
“聽說李凡來了?”
“而且還被秦家奉爲了貴賓?”
秦玉山眼神裏帶着幾分凌厲的殺機:
“江家好大的膽子!”
“連秦家都敢調查?”
老爺子給李凡秦家金卡的事,秦玉山也沒知道多久,而江家居然全部知曉,這顯然是有意爲之。
江玄龍擺手笑道:
“可惜秦總心憂家族,家族卻沒有把秦總放在眼裏!”
“秦總可曾想過把仇人當做貴賓的消息一旦傳出,在魔都會引起多大的反應?”
“那打的可是秦總你的臉啊!”
“日後在魔都,你還能擡起頭嗎?”
被人戳中痛點,秦玉山的雙眸都開始泛紅。
他面色陰沉的好似烏雲,咬牙切齒道:
“廢話少說!”
“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恨嗎?
肯定恨!
看着殺子仇人就在眼前,卻無能爲力,而且全家上下還在爲其舉辦酒宴,那種憤恨和屈辱簡直難以描述!
“我想和你談個合作!”
眼見着時機已經成熟,江玄龍望着遠處洶涌的江水開口道:
“你和李凡有仇!”
“我和李凡也有仇!”
“咱們聯手,以江家和秦家的實力,絕對可以弄死李凡!”
秦玉山搖頭:“想法不錯!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
頓了一下後,他再次開口道:
“你代表不了江家!”
“我也代表不了秦家!”
李凡確實很強,在中州有不小的實力,而且據說本身修爲也十分了得。
若兩家真的能聯合在一起,或許確實能收拾李凡,可關鍵是,他們都不是家主,如何可以左右家族的決策?
“不!”江玄龍淡淡一笑:“很快我們就可以代表了!”
秦玉山皺眉。
思索了幾秒後,神色陰沉的望着江玄龍道:“你該不會想以下犯上吧?”
“長江後浪推前浪!”江玄龍笑了笑:“人老了,也該退位了!”
“瘋子!”
“你就是個瘋子!”
秦玉山憤怒的瞪了江玄龍一眼,然後起身朝着遠處走去。
江玄龍站在原地,神色玩味。
十幾步後,秦玉山頓住腳步。
他慢慢的轉過身,眼神裏的掙扎慢慢散去,逐漸被仇恨所取代。
他看着江玄龍,咬着牙齒開口道:“那是我爸!”
“然後呢?”江玄龍呵呵一笑。
秦玉山一字一頓:“要用最好的金絲楠木做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