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潼恩呆愣住。
所以,何生楠跟商雋起一起演了齣戲,哄騙她重新回到商雋起身邊?
一個人不想籤離婚書放她自由,現在兩個人合起夥來,這樣做是有什麼目的?
程潼恩實在想不出來,自己身上有什麼是值得他們有利可圖的。
要不是知道他四處求血漿救她的事實,要不是何生楠跟她說他處理了周念璃,要不是知道她昏迷時他不眠不休守着……這些打動了她不夠十分絕情的心,這段婚姻也早已沒有了意義。
因爲彼此的家庭原因,也因爲他放不下的承諾,這條婚姻之路實在舉步維艱,也就對他的這份感情支撐着她與他繼續並肩。
難道只有不碰觸到周念璃這個問題,他們之間纔有走下去的可能,所以他才選擇用欺騙這種方式留住她?
“潼潼?你有在聽嗎?”江迷喚她。
“有。”她連忙迴應。
江迷微微嘆氣:“我知道跟你說這些,你肯定會對商雋起失望,但任何人都可以欺負你,我不可以,尤其是於你不利的事情,我就是不想看你受那些不必受的委屈。我哥也說,只要你同意,我們拼全力讓你從這段婚姻裏出來。”
“我知道你們一直都是我最堅實的後盾,我感謝你們,但沒到不得不爲的情況,我還是不想麻煩你們,因爲你哥跟他關係鐵,不能因爲我鬧翻臉,不值得。”
程潼恩覺得,上輩子肯定是燒了高香,纔會在這輩子遇見他們兄妹。
江迷對她很是無奈:“行吧,你都是對的。我去給你老公提個醒,早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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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潼恩想說不用,但通話已經斷了。
他們之間想要不觸碰周念璃這個問題,實在不可能。
…
商雋起回來得挺早,但程潼恩已經睡下了。
連個燈都不給他留,黑漆漆的,他很不高興,直接鑽進被窩裏摟着她就是一頓親。
程潼恩被他像狗舔一樣給親醒了,鼻息間全是頗濃的酒味,蹙起眉來推拒。
而她一醒,他就更加放肆避開她未好全的傷處對她又親又摸。
“我在睡覺,別鬧……”
“不等我回來就算了,還不給我留燈,不鬧你鬧誰?”
“有人陪着,用不着留。”她左右閃躲着他的掠奪,但又不敢大動作扯疼傷處。
他愣了下,繼而低低笑開來,俯頭親吻式的輕吻她脣:“喫醋了,嗯?”
“沒有。”被他咬着脣,她說話都不夠清晰。
“說謊。”他用力吻她以示懲罰,直到她嬌喘連連得饒都討不了才罷休。
“你…你去洗澡,髒死了。”她嫌棄的推着他。
他秒懂,悶笑着應:“是是是,我去洗得乾乾淨淨,把沾到身上的醋味也一起洗了。”
“你才喫醋,我沒有!”她惱火不已。
一回來就把人親醒,還不給人說話的機會,更自以爲是到自戀,她還沒跟他算賬呢!
但在周念璃這個問題上,永遠是個沒有結果的難題,也就沒什麼賬好算。
跟他談周念璃,只有攢失望的份!
商雋起一心想抱着嬌妻睡覺睡久點,所以很快就洗好出來。
卻看見她不在牀上,他轉頭,看見衣帽間裏有燈亮着,於是走過去。
“老婆……”
程潼恩從裏面出來,腿上放着薄被子。
“今晚開始,你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