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傾拿到了自己和宋北寒的骨髓鑑定結果。
宋北寒的骨髓和鳶鳶的並不匹配。
這非常的正常。
骨髓這種,就算是親生父母也不見得就能配上。
她把這個結果告訴給了封柯。
封柯十分難受:“那現在怎麼辦?”
白傾清冷的看着她:“你可以考慮和宋北寒和盤托出,然後再生一個,看看能不能救鳶鳶。”
封柯咬着脣:“我……”
“爲了女兒,這點事都做不到嗎?”白傾淡淡蹙眉。
封柯其實也想了一晚上,爲了女兒,她什麼都能做。
“好,我做!”封柯站起來。
她這就去找宋北寒。
話音未落,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宋北寒走進來。
他神情高大,容貌英俊,冰冷。
“我先出去了。”白傾轉身。
“結果如何?”宋北寒看着她。
“不匹配。”白傾回答:“我走了。”
她轉身出去。
宋北寒氣息深沉,他淡淡的看着封柯:“接下來,你怎麼辦?”
“我想試試白醫生說的另外一個辦法。”封柯低下頭去。
“那個男人的聯繫方式你還有嗎?”宋北寒嗓音低啞。
“什麼?”封柯一愣。
“就是你女兒的親生父親,你應該還有他的聯繫方式,你不是和他愛得難捨難分嗎?!”宋北寒語氣變得十分冰冷,眼神透着陰鷙。
封柯一怔,她抿着一下脣:“宋北寒,鳶鳶她其實是……是你的女兒。”
宋北寒震住。
封柯咬着脣:“我沒有騙你,鳶鳶和你一樣都是RH陰性血。”
宋北寒呆呆的看着她。
封柯眼淚掉下來:“我和那個男人什麼都沒有發生,那不過是演給你看的一場戲。”
戲?
宋北寒整個人都是迷糊的:“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封柯深吸了一口氣:“因爲我的家裏……”
她一邊說一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跟他說一遍。
宋北寒良久都沒有說話。
他整個人都處於震驚中。
封柯非常的緊張,她不知道宋北寒是怎麼樣想的。
“那你現在和我說這些,就是爲了救鳶鳶?”宋北寒冷冷的問。
封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宋北寒咬着牙:“我明白了。”
說完,他轉身而去。
封柯一愣,他明白什麼了?
宋北寒從鳶鳶的病房出來,他想了想,直接去找墨梟。
白傾正在給墨梟的手腕換藥。
“你不會敲門?”墨梟嫌棄。
“你別說他,他肯定是受到了震驚。”白傾揶揄。
“什麼震驚?”墨梟劍眉深蹙。
“封柯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叫鳶鳶。”白傾簡單的敘述:“當年封柯離開他,不是因爲出軌不愛他,而是因爲她家裏的原因。”
墨梟神情冷淡:“那他怎麼一副非常想不開的樣子?”
白傾瞥了一眼:“肯定是他問封柯,和他坦白這些是不是爲了救鳶鳶,封柯回答是,他就這樣了。”
墨梟明白了:“所以你介意封柯是爲了孩子才告訴你一切的而不是因爲愛你?”
宋北寒喉結一滾:“是。”
墨梟冷哼:“孩子都給你生了,你還在乎這個?不是因爲喜歡你,幹嘛給你生孩子,打掉不好嗎?”
宋北寒幽然:“所以你就靠這一點判斷嫂子對你餘情未了,即便她失憶?”
墨梟不想理他。
白傾幫墨梟把手腕重新包紮:“宋北寒,鳶鳶的病情不能耽誤,我就算能幫你們拖上一段時間,對鳶鳶的身體也是有傷害的,越拖越不好。”
宋北寒點點頭:“我知道。”
“還有。”白傾擰眉:“你千萬別犯蠢,試管嬰兒的話,封柯會受很大的罪的。”
宋北寒一愣:“嫂子……”
“我說的是大實話。”白傾清冷道:“你不愛聽,我也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宋北寒尷尬。
“我是醫生,我只是告訴你而已。”白傾神情冷漠:“明白了,就趕快去找封柯說明白,她因爲鳶鳶已經夠糟心了,你別再這時候讓她傷神。”
“嗯。”宋北寒點點頭,轉身出去。
墨梟意味深長的看着白傾:“你可真是會勸人。”
“我實話實說而已,免得他們糾結。”白傾清冷:“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鳶鳶和念念差不多大,換成是自己的女兒,肯定急死了,哪還有什麼去想他一個的大男人糾結什麼,不讓人省心。”
墨梟坐正:“傾傾,我保證絕對不會拖你後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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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睨着他:“你敢拖一下,我就踢了你。”
墨梟湊近她:“我不會讓你踢了我的,我會好好表現的。”
白傾清冷的一哼:“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墨梟點點頭。
“你好好養傷吧,我去工作了。”白傾把東西收拾了一下,轉身而去。
墨梟:“……”
走的可真瀟灑。
——
稍晚。
白傾正在看診。
她的手機忽然響起。
她看了一眼,是沈晚打來的。
“喂,阿姨?”白傾接了電話。
“傾傾,不好了,念念不見了。”沈晚的聲音透着焦急:“媽看着她在院子裏玩兒,媽就去喝了一口水,人就不見了。”
白傾站起來,她拿起一旁的外套和車鑰匙:“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
“你去哪裏找?”沈晚着急的問。
“如果念念是被人綁架的,對方肯定會給我或者墨梟打電話的。”白傾就道。
說完,她掛了電話。
她去找墨梟。
墨梟也接到了電話。
他穿上衣服,準備出去。
白傾按住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你先把藥吃了,不然都沒有時間了。”
她把藥遞過去。
墨梟皺了皺眉,但是是白傾遞過來的藥,他不得不喫。
他把藥喫下去,準備起身。
倏然,他感覺腦袋一陣眩暈。
白傾抱住他,把他放在了牀上。
墨梟昏昏沉沉的看着她:“傾傾……”
“墨梟,你不能動,還是好好在病房裏等我消息吧。”白傾額頭抵着他的額頭:“我會帶念念回來的。”
墨梟鳳眸赤紅:“你怎麼能……”
話音未落,墨梟就徹底昏迷了。
白傾深吸了一口氣,幫他把被子蓋上。
她不能再讓墨梟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