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他走過去和孫父開口,古樓便讓手下繼續朝他發難。
“你不用狡辯,你就是港商那邊的奸細,幫着他們一起坑殺我們這些國商的漢奸,我們是不會相信你的話。”
“你既然是港商那邊的奸細,肯定會爲暴露作出準備,提前去找一個叫村長的人幫你說話,這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你是漢奸,是奸細。”
“你是他們那邊的臥底。”
“……”
這些人越說越過分,直接就把奸細的帽子扣到了張流年的身上,也不管張流年接不接受。
張流年讓他們的話給氣笑了,他剛懷疑古家纔是奸細,結果這髒水就潑到了他的身上,他可不認。
“一個個三四十歲的人,不會不明白話不可以亂講的道理。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港商那邊的奸細,請問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沒有證據就是誣衊,就是誹謗。”張流年纔不會給這些人面子,都是古樓的走狗罷了。
“我們都看到了,還要什麼證明?”
“就是,我們都看到了,我們就是人證。”
“……”
古家派系的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謊,張流年冷笑再問,“請問10月1號你們是在什麼時間,又是哪裏看到的我?”
他們非要說親眼看到他和港商在一起,那他就好好和他們掰扯一下。
“……”古家派系的人瞬間無話可說,他們哪裏知道這些,他們只是聽古老大說看到,他們纔跟着說看到了,這些自然要問古老大,這般想着,他們不由把視線投射到古樓的身上。
古樓感受到他們的視線,暗罵蠢貨,這麼明晃晃的看過來不是招人懷疑嗎,真是愚蠢,心下暗罵面上不顯,“就在鵬城酒店門口。”
“當時港商圈裏有多少個人?幾個男人幾個女人,天氣如何?”張流年裝出要和古樓對細節的樣子,但打得還是想要試探古樓是不是奸細。
古樓哪能想到張流年打着這個主意,此時正讓他的問題給整無語了,心下不想回答,可腦子下意識的回憶起那天的情形,脫口回答,“十二個全是男人。”
“我們去酒店住房嗎?”
“應該是。”
“你是站在哪裏看到的?”
“我只是剛好路過。”
“……”
得了,知道的還挺清楚,看來這個古家纔是港商奸細的可能更加穩。
“古老闆知道的還真清楚,既然如此,那鵬城酒店肯定會有記錄,一查便知我有沒有在那天出現過。
古老闆願意和我一起走一趟嗎?看看他們的前臺認不認識我這張臉,相信他們看過後一定不會忘記我,畢竟我的臉還是很有辨識度。”張流年對於自己的顏值相當有信心。
但凡前臺看過一般不可能會忘記。
古樓聽到這話瞬間臉色一沉,因爲他發現自己好像着了張流年這個小子的當。
如果去鵬城酒店查記錄,那不是會把他自己給暴露了嗎?
大意了,他以爲張流年只是想要用這種細節來狡辨,原來他打得是清查記錄。
“查什麼查?時間過去這麼久,誰還記得你是誰?”古樓自然毫不遲疑的拒絕。
張流年看出他神色之中的不對,似是驚雷一般的說道:“古老闆不會是賊喊捉賊,你纔是那個奸細,所以纔不願配合我一起調查吧!”
“胡說八道!”古樓聽後炸雷一般的驚起,等他站起身看到大家投過來的狐疑目光後,這才驚覺自己剛纔太激動了。
“我古樓可是反港商會的隊長,是領頭羊,怎麼可能會是奸細,請你不要隨便往我身上潑髒水,因爲你這是在侮辱我們反港商會整個羣體。”古樓平緩住自己的情緒,而後重新落座,絲毫沒有提及去查記錄的事情。
孫父眼神閃了閃,但終歸沒有說出一個字。
“古老闆是人,我就不是人了嗎?同樣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只允許你們給我潑髒水,我就不能懷疑你們纔是奸細呢?”張流年本不想和他爭,可對方如此過分,他要是閉嘴不言可不行。
“噗!”
孫父聽得噴笑出聲,終於出聲幫張流年說了句話,“老傢伙,他說話很有道理,張老闆被懷疑着急洗清身上的污名,你們說親眼所見又不願配合去查清情況,證實自己所說的話,這明顯是有問題啊?”
難不成古家老傢伙真的是港商那邊的人?
孫父沉着臉開始細想這種情況的可能性,但一想到古樓在反港商會的身份,又覺得不可能。
“你個老東西寧可相信他,也不相信我嗎?咱們打了多少交道,我會是那種人嗎?”古樓看出孫父有些懷疑,心下暗叫不好。
這要是暴露了,他以後別想在鵬城混下去。
“你不是這種人,那咱們就去酒店一起問問,也好洗清我的罪名,你怕個什麼?”張流年接話道。
“誰怕了?不知所謂。”古樓冷臉回懟。
“那咱們走啊?去酒店。”
“……”這個激將法可不好用,古樓依然沒有接話,而是朝狗腿子使眼色。
老木等人接收到古樓的眼神,立馬朝張流年開炮。
“我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你讓我們去就去,你算個什麼東西。”
“就是,你沒有權力讓我們浪費時間白跑一趟。”
“有什麼好印證的,我們都親眼看到了,還能有假嗎?”
“錯不了,不用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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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流年無視這些人的嚎叫,來到孫父身側,對着他說了句話,驚得孫父脫口一句扭頭看向他道:“此話當真?”
張流年笑道:“我哪能害孫老闆,這種事情你們想要驗證很容易,不是嗎?”
只需要安排一個人進去打個洞就能一清二楚。
孫父心中驚濤駭浪,如果張流年所言非虛,那他確實要好好考慮一下明天的拍賣要不要拿下。
至於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如張流年所說的,他也不用着急,是真是假晚上就能知道。
不過,看張流年這種成竹在胸的樣子,八成是真的,畢竟他說這種謊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一點好處。
“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孫父沉吟了片刻小聲問道。
張流年笑着看了古樓一眼,孫父立馬明白,而後讓人朝着古家派系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