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君澤死活不肯上,柳飛揚找了他的八個兄弟,排了二十來天。柳飛揚對街舞極其感興趣,每天廢寢忘食地練習。
街舞結束,就是美繡坊的廣告時間。大獎是美繡坊一年的課程。還有一些獎品是美繡坊學員們繡的手帕。
除了這些以外,大獎當屬溫泉山莊的包年卡。荷香另外還準備了七八張單次卡做爲獎品。
當然,其他打廣告的商家也都提供了獎品。掌櫃們若廣告費出得多,就可以上臺帶着大家喊廣告詞。
整場節目氣氛很嗨,觀衆大呼新奇又過癮。而且,幾乎到現場的觀衆都得到了獎品,儘管有的獎品只是一塊豆腐、兩塊糖,觀衆也覺得沒白來。
到中午節目結束的時候,王閣老的小廝過來找荷香,問她武術表演時候配的詞是什麼,王閣老有些地方沒有聽清楚。
荷香這纔看到王閣老就在觀衆席中坐着。
荷香說等一會兒寫到紙上,讓人給閣老送過去。
荷香真佩服了,王閣老行事實在低調,難怪能養出念念這樣踏實隨和的孫女。再想想紀千柔,高傲張揚得像孔雀一樣,這真是家風問題。
直到中午,活動才結束,把所有人都打發走了,荷香累癱了。她泡了個溫泉,然後躺在牀上一動也不想動。
華君澤泡過溫泉,也跑過來躺在荷香旁邊。
荷香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伸腿踢了他一下:“下去!”
華君澤收了半天銀子,此時眼睛都睜不開了。荷香昨天晚上一直拉着他說慶典的事情,今天早上雞都還沒起牀,荷香就把他拽起來了。
華君澤一沾牀就睡着了。
睏乏到極致,又剛泡了溫泉,華君澤睡得格外香甜。直到他被一聲尖銳的叫聲驚醒。
華君澤猛一下坐起來,揉着眼睛,慌張地往兩邊看看:“怎麼了?怎麼了?”
荷香的吼聲震得華君澤耳朵疼:“華君澤!讓你走你不走,你居然……”
華君澤還沒從夢裏清醒過來,他打了個哈欠,使勁睜着眼睛問:“我……我怎麼了?”
荷香快速下了牀,靠在牆邊,低着頭,悲憤地質問:“誰讓你抱我的?!”
“抱你怎麼了?”華君澤滿臉疑惑。
荷香很難向他解釋,只得吼道:“我還沒有原諒你!”
荷香醒來的時候,發現兩個人緊緊地抱着,身體交纏在一起,自己的腿還搭在華君澤的身上。這可還行?
華君澤發誓,他睡着了,他啥都不知道,況且也未必就是他先上的手。
可是,他想,這些解釋只會讓荷香覺得他在狡辯。
華君澤眼睛一轉,有了個好主意:“香香,來,咱們算算今天收了多少銀子吧。”
荷香:“好啊好啊!”
華君澤伸伸懶腰:“嗓子好乾啊。”
荷香說:“我去給你倒杯蜂蜜水。”
華君澤看着荷香屁顛屁顛的背影,嘴角上揚,低聲說了句:“看你那小財迷樣!”
荷香將蜂蜜水遞給華君澤,華君澤看了荷香一眼,喫驚地說:“娘子,這段時間你太辛苦了吧,看看瘦了多少?這衣服都顯寬了。”
荷香忍不住嘴角拼命上揚:“是嗎?沒有吧?”
華君澤知道,危險已經順利解除。
算盤“噼裏啪啦”地響了半天,最後算出了結果。
今天來的掌櫃定了歇腳亭廣告五十個,一共收銀子一千兩。荷香嘆口氣,可惜刨除製作費,她自己只能得五百兩。
慶典活動下來,除去所有花銷,還淨得三百五十兩銀子。
會所的包年會員辦出去五十六張,荷香有點喫驚,這麼多?
華君澤將賬本拿過來給她看,原來繡坊休閒區的十五名會員全加四十兩升級了,這就是六百兩。
學員中新辦包年會員十六個,這就是一千四百四十兩。
純新增包年會員二十六人,就是兩千六百兩銀子。
荷香坐在椅子上,出神地想着什麼,華君澤趴過來,腦袋輕輕蹭着荷香的頸肩,語帶挑逗地說:“你怎麼了?嗯?想不想要……要相公爲你分憂啊?”
荷香託着下巴說:“有了這些銀子,咱們新買的地,可以用來蓋幾個小院,王閣老可以住一個,以後來了其他貴客也可以住。”
華君澤很生氣,這個女人她就是不解風情!
荷香手下的生意太多,她是八爪魚也忙不過來。
荷香需要抓緊時間培養人手,盼晴如今不僅跟着爾雅學繡活,還跟着她重金請的盲人按摩師傅學按摩。
荷香買的八十畝地,原本就由佃戶種着,荷香讓學義負責和佃戶們打交道。
如今,荷香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溫泉山莊裏,儘量保證來這裏的顧客都能玩得盡興。
這一天一大早,溫泉山莊剛剛開門營業,荷香正在外院的竈房研究菜式,就聽到女更衣室那邊傳來了爭吵聲,隱隱約約說什麼騙人,要報官之類的。
荷香有點喫驚,急忙向女更衣室走去。一個婦人大着嗓門在吆喝:“騙子!這是我得的獎品,溫泉山莊的包年卡,你們怎麼不認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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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走到婦人跟前說:“不好意思,您先別生氣,我是掌櫃,您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婦人是小生意人的打扮,看起來十分潑辣:“這是不是你們山莊的包年卡?憑什麼不讓我泡溫泉?!”
荷香請婦人先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雲心在一旁狂使眼色。
總要給顧客個交代,荷香問道:“怎麼回事?”
雲心小聲說:“這位顧客脖子和手臂上都有癬,我怕有什麼不妥,就沒敢讓她進去泡溫泉。”
荷香想了想,笑着對顧客說:“您能讓我看看嗎?”
那婦人身子一扭,氣鼓鼓地說:“憑啥?”
荷香耐心地解釋說:“我可以找大夫幫您看看是否傳染。這是公共湯池,要對其他顧客負責,不能接待有皮膚病或者傳染病的人。希望您……”
那婦人瞪大眼睛:“你說我有病?!老頭子,她說我有病!”
婦人跳起來抓荷香的頭髮,荷香沒有防備,被婦人一把扯住了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