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蘇寒澈微微疑惑,她的媽媽不是早在二十三年前就死了嗎洛雅衣不是從出生起就沒見過母親嗎她又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句。
“查給我徹底查洛家最近的動向”男人俊美的薄脣微抿着,溢出嗜血的光澤手上的紅酒杯微微搖晃,又摔成粉碎
洛家。寸土寸金的繁華地段,一座雕樑玉棟的古舊別墅裏。
一個女孩穿着露背設計若隱若現的水藍色鑲嵌鑽石的晚禮裙,香肩畢露,像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
“爹地,你看我這打扮好不好看”洛雅衣笑得乖巧而得意。
“好看,我的女兒怎麼打扮都好看”中年男子略帶威嚴的聲音卻滿心歡喜,笑着看向這個唯一替自己爭面子的女兒她可不像那個一天到晚哭喪着臉的私生女洛薰衣和她的瘋瘋癲癲的母親可是,不得不說,當初是自己強迫了她的母親,到底理虧。現在看來,這母女果然是出身低微,上不了檯面,比不上自己的耀眼妖豔,光彩奪目的大女兒洛雅衣
“可是,雅衣啊,你別怪爹地囉嗦,爹地可要提醒你,以後你就是你的姐姐洛薰衣了可別說漏了嘴否則咱們苦心設計的計謀就會敗露,到時候得不償失,一定會受到那個兇悍殘暴的男人千百倍的報復”
中年男人思考了一下,皺眉提醒道,聲音卻溫柔慈愛,完全沒有對待洛薰衣母女時的冷酷無情。
洛雅衣臉上笑容有一瞬間凝固,卻很快就恢復如常,只是心底卻涌起驚濤駭浪,眼眸中帶着嗜血的恨意。
呵,那個賤人的女兒她也配讓自己頂替身份她洛雅衣一點都不想整容成洛薰衣的模樣,一天到晚頂着這張臉,盯着這張自己最厭惡的人的臉看到鏡子就想將鏡子摔碎可是,想到幾年前自己得罪的那個男人,近幾年來的傳言兇狠惡毒,無惡不作,嗜血無情如殘暴的暴君,她心裏又不由升起一股快意
呵,一想到能讓洛薰衣頂替自己承受那個殘酷暴君的怒火,她嘴角禁不住的微微彎起幾年前,自己可是見過蘇家二少,雖然只是遠遠見過一面,而且,他戴着銀色面具,看不清面目,可是卻坐在輪椅上,雙腿殘疾他這種人心理陰暗,越是身體殘缺越是心理變態我親愛的姐姐你就好好受折磨吧誰讓你是那個賤人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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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和那個賤女人,我又怎會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一定是被你們這對不要臉的母女害死的洛雅衣雙拳緊握,可是,臉上的笑容越發嫵媚。
她有些愜意的舉起自己的十公分高的細波浪高跟鞋,鑽石的鑲嵌位置讓這鞋更顯奢侈,這是限量版的香奈兒定製款
“爹地,你能不能別再提她了我放心,我不但不會說漏嘴的而且,會好好的利用這個楚楚可憐,備受欺凌的身份,以及這張嫩的能掐出水來的小臉,幫爹地爭取更多的利益所以,從現在開始,我纔是真正的洛薰衣對了,馬上克里斯汀伯爵要舉辦遊輪派對就在明天,我好不容易拿到邀請函了,好期待”
呵呵,洛薰衣我親愛的姐姐現在你已經在頂替我,倍受折磨,應該很快就會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香消玉殞了吧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洛雅衣笑得任性而嬌嗔。
而滿臉慈愛的中年男子卻渾身一震,臉
上浮起一陣陰霾,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渾身緊繃起一陣愧疚,一陣心虛,卻很快被一陣煩躁和厭惡感掩過
“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洛薰衣最近的跟風亂傳的流言導致公司股價一路下跌,這樣一來,恰好能阻止流言蜚語”
中年男子臉上掠過一抹欣喜若狂,聖地亞伯爵可是極負盛名歐洲知名商業大亨,年過五十,精明睿智,邀請函更是寥寥無幾,沒想到自己這個大女兒居然能費盡心思得到克里斯丁伯爵的邀請函
寬闊的大掌撫摸着洛雅衣黑順的髮絲,越來越滿意這個大女兒的精明
翌日清晨。
而相隔一片海域,與世隔絕般奢華城堡,歐式建築別墅彰顯着大氣和恢弘,遠處是呼嘯的有些腥甜的海風,以及一艘豪華遊輪。
而手上舉着紅色高腳杯的冷漠俊逸的男子,慵懶隨意,微微蹙眉,有些不悅地望向面前,年越古稀五十歲左右的笑呵呵的男人
“克里斯丁,你的邀請函我沒有半點興趣”
“哎,別這麼冷酷嘛,每年你都是這個臺詞要知道爲了邀請你這個國際上風起雲涌,聞風喪膽的“詭譎”幕後隱藏總裁,我可是費盡心機,滿滿誠意,可你都不看一眼,真是傷心了”
蘇寒澈依舊面無表情,不爲所動,脣角微揚,手上的紅酒杯重重地放下。
“克里斯丁,別說這些表面話,你告訴我,她到底給了你多少利益,讓你這麼迫不及待的幫着她給我找女人”
“呵呵,別這麼說嘛,蘇二少,你這樣說就過了,顧夫人不也是爲了關心你嗎”
“蘇二少,我其實覺得當年你坐在輪椅上的時候,笑容還更加開心一點現在你笑起來,怎麼說呢,沒有溫度”
“只讓我覺得寒氣刺骨,擔心自己要倒大黴了”
“再說了,顧夫人可是我的世交好友而且這些年來,蘇二少,你因爲一個女人變得冷酷無情,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單身隔絕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找點樂子了不然可會憋壞的”
“蘇二少,我的派對party上的名媛淑女,那可是一等一的正宗名媛千金”
“她就算再好,也已經不在人世了。她也活不過來了,你就別總是因爲一個已經離去的人念念不忘她要是活着也不希望你這樣自暴自棄孤獨終老”
“閉嘴她是失蹤,沒找到骸骨她沒死”蘇寒澈低沉的聲音帶着一股嗜血的銳氣,醞釀着一股狂風驟雨,骨骼分明的大掌緊握成拳,青筋暴跳。
“都燒成焦炭了,當然沒找到骸骨”克里斯汀立刻感覺到一陣危險氣息以及磨牙的聲音。
“好,好,我不說了,我不提那個女人還不行嗎我知道,她是你的逆鱗”
“滾”
“好,我馬上就走,不過,你再考慮一下”
“福伯,送客”蘇寒澈毫不留情的冷漠聲音傳來,帶着與世隔絕的狂傲又帶着一股無悲無喜,毫無表情起伏的清冷而握緊的拳頭泄露了心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