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廟的火勢的確很大。
附近都被燒的精光。
更別說皇廟裏面,燒成了灰燼。
“好好的,怎麼會起火!”梅漳帶着人親自來了皇廟,也是一臉的疑惑。
一邊讓人四下去檢查。
跟着一起來的,還有聞多閣的人。
大理寺的人居多。
四散着查看。
不多時,姚珩就走了過來:“這是人爲點起來的火,清點一下屍骨。”
人爲點燃的大火,而且用了火油,絕對有陰謀。
聽到這話,梅漳立即讓人將四下都封鎖了。
連同被殃及的幾座山也分別派了人圍住。
裏面的屍體都被燒焦了。
要分辨出是什麼人,已經很難做到,數量還是能對上的。
男性女性也能分辨出來。
只要弄清楚,就能知道,失蹤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大致就有方向調查。
梅漳和姚珩一起清點了屍體,因爲燒的足夠乾淨,不存在屍體找不到的情況。
隨後又從宣政院查到了皇廟的人員名單。
哪怕一個打雜的小廝,也是記錄在案的。
畢竟是皇廟。
不能忽視。
“從人數上來看,少的是一個女性!”梅漳回到宮中彙報,他與姚珩有一樣的想法,皇廟起火,絕對有問題。
盛千夏若有所思的點頭:“皇廟裏有多少個主子?”
“包括……太后娘娘,有三十二個。”梅漳拿着從宣政院拿過來的冊子,遞給了大太監。
大太監轉手遞給盛千夏。
這些日子,楚元陌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着盛千夏。
親手到御膳房做膳食。
只爲了讓盛千夏能喫的順口一些。
盛千夏接過來,一一看過去。
這些幾乎都是罪帝的嬪妃,罪帝死後,這些妃子無處安置,都送去了皇廟。
皇廟的佔地面積很大,這些嬪妃也都帶了丫鬟。
這一場大火,把這些人都燒死了。
也是相當慘烈。
楚元陌若有所思的點頭。
他心裏也隱隱不安,他覺得,這件事應該與蕭晴畫有關。
只是沒有證據。
“查查附近皇廟附近。”楚元陌眯了眸子,“重點,查一下之前跟過皇太后的下人。”
皇太后蕭晴畫被送去皇廟時,並沒有帶幾個宮女太監,大多數遣散了。
主要是,怎麼說,蕭晴畫都是楚元陌的親生母親,哪怕有再多的過錯,楚元陌也不能動手殺她。
而蕭晴畫的人,也沒做過什麼,也不能痛下殺手。
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楚元陌覺得,自己就不該仁慈。
盛千夏看了他一眼,與他有一樣的想法。
更能看出他的想法一般,擡手握了他的手:“我們現在有孩子,不宜殺戮,她是你的母親,就算該死,也不該死在你的手上。”
若是皇廟大火是蕭晴畫做的,的確有些棘手。
楚元陌回握住盛千夏的手,點了點頭。
的確,爲了孩子,不宜大肆殺戮。
“我覺得……”盛千夏看着手中宣政院的冊子,“與白靈有關!”
白靈失蹤數日,人未找到。
皇廟卻失了火。
梅漳一僵,一臉的自責:“是微臣沒用,至今沒能找到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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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的確不易。”盛千夏搖頭,並不怪怨梅漳,“現在,敵暗我明,的確有些被動。”
又出了皇廟失火這件事,不知道接下來,他們又要鬧什麼幺蛾子。
其實盛千夏不怕這些事,她就是覺得,這些事情不解決,自己無法出宮。
很是懊惱。
時歲最近很忙,他的確比聞豈更有手段,也更狠辣。
殺了幾個欲要爭權的分閣閣主,做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然後帶着手裏的人,從皇城各處收集消息。
他沒再讓人尋找白靈,而是找起了白哲。
當初白靈從陽禺城出來的時候,就直接失了蹤跡,查無可查。
要查她,難如登天。
耗時耗力。
不如從白哲查起。
畢竟白哲一路都是從驛站換乘馬匹趕來的。
從哪一處失蹤的,還是很容易查到。
很快就有了消息。
“人已經在皇城!”時歲一查到消息,就來向盛千夏彙報。
他進宮的時候,楚元陌還未下早朝。
盛千夏心裏也打了個突兒:“知道大致位置嗎?他是落到了白靈手中吧。”
“是的。”時歲點頭,“微臣猜測,這白靈是要用白哲來威脅皇后娘娘,畢竟天下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幾次出手救白哲,知道你很在意這個徒弟。”
那麼白靈自然也是知道的。
白靈的目標是盛千夏,抓白哲能多一張底牌。
“真是沒長腦子,我再在意自己的徒弟,還能比我過自己的男人。”盛千夏冷笑了一聲,“那就等着吧,只要咱們穩住,穩不住的就是他們。”
看着盛千夏,時歲也有幾分佩服。
這的確穩得住。
換作別人,應該是殺過去了。
在時歲看來,殺過去,只會被動。
不如布控好了,等對方找上門來。
到時候,可以直接收網,把他們一舉拿下。
“微臣查到,皇廟大火也與白靈有關。”時歲繼續說道,“皇太后……應該與白靈在一起。”
“皇太后能做什麼呢!”盛千夏一臉的若有所思,眯了眸子,的確有些想不通。
蕭晴畫是有些人脈,都被遣散了。
之前支持她的朝中大臣也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楚元陌自然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
那麼白靈把蕭晴畫從皇廟帶出來,能做什麼?
威脅楚元陌?
真是想多了。
“微臣會繼續調查。”時歲也接過話來,沒有定論的事,他不會多說什麼。
他承襲了聞豈的風格。
必須拿到證據來說話。
疑惑只會壓在心底。
“好!”盛千夏點頭,擡眸看了時歲一眼,有些恍惚。
時歲的裝扮與聞豈有些相似,身形身高也相似。
難免讓她心中生出幾分悲痛來。
“皇后娘娘!”時歲離開前,緩緩開口,“你可有一點在意過……聞豈?”
這話,問的有些作死。
讓盛千夏狠狠擰眉:“知道你忠心,替主子不值,這種話,再問一次,你就離開聞多閣吧。”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從始至終,我都當聞豈是我的朋友。”
聞豈有其他心思,她管不住,可她後來是有意躲着他的。
“微臣該死,微臣記住了。”時歲嘆息了一聲,他知道,從始至終,都是聞豈的一廂情願。
一時間就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