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明是第一次見,張流年怎麼會知道他喜歡花瓶?
張流年伸手一指,笑着說,“只要看過你這屋子裏面的人,大概都會清楚你喜愛花瓶之類的東西,而我看遍你全屋也沒有一點紅釉的痕跡,猜想你也許會喜歡。”
康大福轉身看了看屋內的擺設,到處都是各色各樣的花瓶,忽然間笑了。
也是,他把喜好擺得這麼明顯,只要有心之人就會發現他就是喜歡花瓶。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喜歡花瓶,他人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陶瓷瓶子,什麼樣的陶瓷瓶子他都喜歡收集。
“此話當真?你真知道紅釉花瓶哪裏有?”
他可是找過不少地方,一直沒有得到消息,不想今個會有意外之喜。
“當然知道,我能開這種玩笑嗎?”張流年笑答,臉上並無玩笑之意。
康大福也露出了笑意,“我信你,明個我就幫你通知認識的合作商家,估計會有百來個,你打算什麼時候,又要去哪裏洽談合作?”
“去這裏的鵬城飯店,明天下午六點我來找你,七點咱們開席,我會包下整個二樓,讓大家熱鬧一下。”張流年明白想要談合作,就要在飯桌上,還要無人打擾最好。
“好,明天七點是吧,我記下了。”康大福見他手筆大氣,更添好感。
“事成後我會再備上厚禮。”對方真的太爽快,爽快到張流年脫口就是這麼一句。
但康大福卻並不想要接受,他本來就很高興意外有了紅釉花瓶的消息,眼下一聽還有禮,當即覺得張流年這個人太客氣。
就衝他今天送來的華子和菸酒,以及紅釉的消息,他已經滿足無比,不需要再拿什麼東西。
再說介紹朋友一起合作,朋友還要記他一份情,他無形之中也會得到好處,根本不需要再拿,再拿就是貪得無厭。
“不用不用,只要你能提供一個紅釉的消息,我就感激不盡,真的不用再送了。
本來這事也是一件大好事,我們這些做廠子的人,誰還會嫌渠道多,能出貨能賺錢這纔是王道,可不用再送什麼。”康大福嚴肅認真的拒絕厚禮。
張流年見狀也沒有再說送禮的事,因爲他知道康大福說的是真心話,兩人以前相識多年,這點他可以分辨出來。
這也是他爲什麼會在來鵬城找商家前,第一個想到的是來找康大福的原因。
其實在鵬城的老夥伴,他認識的並不是只有康大福一個,只是爲人方面他信得過的卻只有他一個。
其他人不提也罷。
“老康這位是?”兩人正聊着,大門處忽然響起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
張流年轉頭看去,果然是康大福的髮妻。
“這是我們樓上的鄰居,張流年同志,你忙你的。”康大福見着老婆回來,打發她忙自己的,繼續和張流年閒聊。
康太太沒有說什麼,只是打量了張流年幾眼,以及他拿來的東西,而後去了廚房。
康太太一走,張流年也有了離開的想法,起身說道:“這事麻煩康同志了,時候不早,那我們就先上樓休息了,有事你可以上來找我,我就在你家樓上。”
“我正好沒事,送送你吧!”康大福見他要走,趕忙起身熱情相送。
張流年也沒有拒絕,總要讓人知道他是真的住在樓上,不然人家也不好和朋友說。
這麼大的事情,可不能出什麼紕漏。
對於這點,兩人都選擇默契的沒有說出來。
“我到家了,康同志你回去吧!”張流年拿着鑰匙開門,走進去轉身向康大福擺手。
康大福確認了張流年確實是住在他家樓上,並沒有欺瞞的意思,也笑着擺手下樓。
剛回到屋內,康大福就見康太太正在翻看張流年拿來的東西,聽到動靜轉身對着丈夫笑道:“這個人還真的客氣,鄰里鄰居的送得禮可真厚。”
康太太對於張流年的感覺不錯,坐下後笑容滿面。
康大福也點頭附和,“是個不錯的人。”
待人真誠,處事老練,也不會讓人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他還給自己帶來了紅釉瓶的消息,還有合作可以達成,有瓶子拿有錢賺,這真的是好事成雙。
“你是要去幫他辦什麼事?”康太太聽到的不多,但還是聽出這個鄰居是想丈夫辦事。
“他是外省開百貨樓的,過來是想找我們鵬城的商家合作,想我引薦,這種事情只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不礙事。”
“百貨樓?年紀輕輕的他就有百貨樓了?”康太太震驚了。
“而且是兩個,一個一天就要賣十幾萬的那種,不比咱們開廠的差。”
“真的假的,他這麼厲害嗎?”
康太太聽到這話,心中忽然有個想法。
但現在說出來爲時過早,還是要等弄清楚張流年的情況再說。
“確實厲害,所以這事我肯定會幫他辦好。”康大福一副理所當然,完全沒有放鴿子的想法。
“拿了人家的東西是要辦好,那你早些休息,明天就幫人家走一趟。
對了,抽空你問問人家有沒有媳婦,咱們老大也是找對象的年紀,我看着這個張流年真的很不錯。”康太太丟下一記重棒炸彈,起身回屋去了。
康大福呆住,看着媳婦離開的背影,好半天無法回神。
什麼意思?
他家老大和張流年嗎?
這什麼事啊?人家才搬到這裏,什麼情況都不清楚,怎麼就扯到他寶貝女兒的人生大事上面?
康大福摸了一把臉,哭笑不得。
另一邊,張流年躺在牀上抱着媳婦,感受懷中的嬌軟,心中滿滿的激動。
“不要了,明個你不是還要早起辦事嗎?咱們還是休息吧!”江青青採買了不少東西,身體累得不行,感受到自家男人作亂的手,閉着眼喃喃。
“你這裏應該難受吧!”張流年一把扣住山峯,啞着聲線對着妻子低語。
“我……”江青青身子一顫,閉着眼睛想要推開身上作亂的手,反而讓自家男人壓到了頭頂,並趁機脫光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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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你……唔!”江青青又羞又惱,睜眼想要說什麼,卻讓自家男人悉數嚥進肚中,陪着他一起沉沉浮浮。
另一邊,剛讓人從派出所撈出來的小青年也就是古長青,一回到家就讓父親給批評了。
“讓你不要太囂張,不要太囂張,你就是不聽,人家電話打到公司,我在開會,結果下面的人全都知道我古樓有個進派出所的兒子,你能不能不要給我惹事,能不能向你三弟學學,在公司幫我分擔?”
古父坐在辦公桌前,朝着古長青的腦袋丟去一個玻璃做的菸灰缸子。
古長青嚇個半死,腦袋一歪,躲了過去。
“砰!”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