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石同這話一出,唐果臉上滿是失落,“難不成我就要眼睜睜的看着,算計了我的張流年,拿着我的錢,過得風生水起?”
“你不要急,和張流年有仇的可不是只有咱們唐家,朱家也想把他除之而後快,就在剛纔朱老三還說想要綁了他的父母兄弟,讓他掏錢。咱們的錢他不一定有命花。”唐石同不會和家人說謊,綁張流年父母兄弟的事,確實是朱老三故意透出來給他聽的。
對此,他當然是舉雙手雙腳支持了,能讓張流年不痛快,他就開心。
只是可惜了那三千萬,有可能又要落入朱老三的手裏。
唉,他們想要把三千萬給弄回來,真不容易。
“朱老三也知道那一批錢嗎?那可真是便宜了張流年。”唐果訝然朱老三會知道三千萬的事,隨即想到張流年先是騙她錢,再把她送進派出所的事蹟,恨得牙癢癢。
“裏面有他的人,你給我帶消息,估計他也能知道些風聲,只是不清楚具體的數字。我們還是不說這些事了,你快去整理一下,等下喫完飯我讓人送你離開。
港城那頭,我讓朱家老大給你弄好了所有的東西,你只要過去就行。”
唐石同見着時間不早,也知不能再聊下去,起身開始催促侄女去收拾一番。
唐石同家有唐果的房間,唐果對這裏也很熟悉,點頭應是,便去了洗澡。
與此同時,剛用了晚飯的張流年,迫不及待的拿着東西,獨自敲響了康大福家的門。
唐大福是張流年上輩子的合作伙伴,也是好友,兩人結識的時間可不比杜子騰少。
眼下馬上就能再見昔日好友,張流年的內心十分激動,只是他並沒有表露出來。
“你好,我是你們樓上的鄰居剛搬過來,以後可能會吵到你們,想過來和你們聊聊,這是一點見面禮,請一定要收下。”張流年見開門的是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康大福,笑容滿面道。
康大福聽到是樓上鄰居,愣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張流年好幾眼,確定他不像什麼壞人,這才退開身子,把門讓出。
張流年嘴角含笑的跟了進去,卻發現客廳還有一個青年男人,他長得平平無奇,但是嘴角的黑痣卻很明顯。
張流年乍一看到他心下微愣,過後收起表情,向他問了聲好,坐在對方身邊,望着康大福不好意思道:“不會打擾到你們吧!”
“不會,他是我的助理,只是過來報告工作的,剛纔已經說完了。小周沒事你就先回去吧!”康大福擺手毫不在意。
“好。”那個叫小周的青年起身離開,沒有多說一個字。
“哐當!”
房門被關上,張流年收回視線看着康大福主動表明身份,“你好,我叫張流年,是個在外省做個體戶的人,也是在你們樓上的住戶。
這次過來想要和你聊聊鵬城的情況,不知道方不方便?”
個體戶?
康大福挺意外他會這麼直白,但他喜歡這樣的性格,“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叫康大福,也是前些天才搬過來的,至於到鵬城,我呆的可能比你久,滿打滿算也就一年半的樣子。
在這裏我辦了個小廠子,對於這裏的情況確實有些瞭解,但不能算全部瞭解。
你要是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我,只要我知道一定會告知你。”
“原來你就是開廠子的人,還真是歪打正着。
那我也不瞞康同志,實話說,我這次過來鵬城就是想要找合作商,我雖然是做個體戶,但名下有兩個百貨樓,一天一個百貨樓就要售賣十幾萬的那種,只是因爲一些原因,和當地的商家鬧掰了,所以纔想來這裏尋找合作商。”
張流年見他如以前一般坦誠,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拋出廠家都感興趣的話題。
果然,他這話一出,康大福的眼睛亮了亮,他就是搞廠子的,是個廠老闆就不會嫌自己的貨賣得多,嫌自己的渠道多。
張流年如果沒有說謊,那他就能和張流年達成合作。
“你真的有兩個百貨樓?看起來真不像?”康大福是個大叔,張流年是個剛成年的小子,光看外表,真的很難讓康大福相信張流年是個坐擁兩棟百貨樓的人。
張流年聽出他半信半疑,認真點頭,而後拿出他所擁有的百貨樓鋼印,這種東西可不是隨便人可以擁有的,更不是誰都可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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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大福看了看,相信了,這個鋼印就是證明。
“張同志,你說你有兩個百貨樓,和商家鬧翻,能否告知更詳細的原因?”康大福作爲廠老闆當然不想和一個存在風險的老闆合作,要是張流年有什麼過分的要求之類,或是個無賴他也不會繼續和他合作。
張流年苦笑,“你想聽,我就說說,這兩個百貨樓是我剛拍下來的東西,原先……”
等張流年把自己爲什麼會沒有商家供貨說清楚後,康大福真的是既佩服又無語。
像張流年的兩個百貨樓真的太麻煩了,一個個商家全都想要坑這個後面的老闆,也難怪張流年會想着求外援。
“我沒有遇到過,也不知道接手人家的東西會遇上這種局面,而你能頂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
你放心我就是做日化的廠子,你要是和我合作,我絕對不會給出高價,這是我廠子對外的出廠價,還能給你在這個基礎上下降百分之零點一。”
康大福在聽完張流年的遭遇後,深表同情,轉身從抽屜內拿出他們廠裏所有產品的出廠價格表。
張流年伸手接過翻看,上面價格和他所猜測的相差不大,如果再下降百分之零點一,那還確實是不錯。
康大福果然如以前一樣仁義,合上價格表笑道:“所有產品都可以下降零點一嗎?”
“當然是所有產品。”
康大福豪氣表示自己可不是小氣的人。
“感情不錯,如果你能幫我再找來一些廠老闆合作就更好,到時我可以把紅釉陶瓷瓶在哪裏說給你聽,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張流年說這話時,眼神掃到屋內好幾個花瓶。
康大福有個愛好,從小喜好收集瓶子,而紅釉瓶就是他後來好不容易花大價錢收集到的,現在他提前把花瓶告知給他,到是能少他不少錢。
“什麼?紅釉瓶?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瓶子?”康大福一聽,瞬間激動,過後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