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說着,抱住葉鳳頃細軟的腰肢,一歪頭便倒了下去。
葉鳳頃急忙抱住他,將他扶起來。
不好意思的對衆人笑笑:“抱歉,我家王爺醉了,先行告辭。”
“公主殿下,實在是不好意思,改日我必和王爺登門親自致歉。”
“今天倒到此爲止吧。”
狗男人趴在她身上的時候手也不老實!
好在夜色濃郁,那人又握的比較隱晦,瞧不真切。
沈晴剛想說什麼,慕容烈突然詐屍似的醒過來,大喊一聲:“我沒醉!”
“本王沒醉!”
“還要再喝!”
咕咕噥噥說了兩句,隨即又倒進葉鳳頃懷裏。
“頃頃……”
“爲夫想你。”
這般熱情奔放的情話,聽得衆人紛紛垂下頭去。
雖然說是家宴,可大家都是皇親貴胄,在這種場合裏把情話說的這般露骨,誰受得住?
葉鳳頃也是一頭黑紅,恨不得縫上這人的嘴。
好在,慕容烈只是小聲哼哼了那麼兩句,便安靜了。
衆人見他醉成這樣,不敢再勸,紛紛搖頭。
“寧王殿下向來擅飲,這才幾杯?怎地就醉了?”
“聽說他在沙場上和將士拼酒,連喝兩壇都不帶眨下眼睛,難道是長時間不飲酒,酒量下降?”
就在衆人疑惑的眼神裏,葉鳳頃也開始扶頭。
“哎呀,這酒後勁兒好大,我頭暈。”
因爲她嗓音暗啞,衆人並未聽出異常。
但……
都瞧見了她扶頭的動作,還有搖搖欲墜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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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急忙叫人:“快來人!扶寧王和王妃去歇息!”
“爾等要好生服伺,稍有差池,本宮饒不了你們!”
侍從不敢怠慢,立刻上前。
丫環扶着葉鳳頃,近侍扶着慕容烈,往旁邊的廂房而去。
目前兩人被送入房中,沈晴和月貴妃對視一眼。
露出幾不可見的笑容。
慕容耀和王妃對看一眼,繼續看戲。
沈晴之所以把他們叫過來,不就是來看戲的麼?
反正有好戲看,不看白不看。
慕容焱擔心葉鳳頃,無心喝酒。
起身朝沈晴道:“公主殿下,本王想去瞧瞧五皇兄和五皇嫂。”
也不等沈晴開口,徑直往廂房而去。
按理說,葉鳳頃和慕容烈是夫妻,既然兩人都喝多了,自然是放在同一間房裏,派下人好生照顧。
可……
他二人卻被扶進兩間不同的廂房。
且,相距甚遠。
未免太過詭異。
慕容焱走過來,想去看看葉鳳頃,又想到男女有別。
尤其是後院這種場合。
不想給她招惹麻煩,便改爲先去看望慕容烈。
剛一踏進廂房門,就聞到了一股子說不上來的異香。
那種香味刺激着人的大腦,直直往心口裏鑽。
甚至腦海中還浮現着一些細碎的旖旎畫面。
只不過……
他看到的畫面裏,都是葉鳳頃的身影。
“見過齊王殿下!”
有侍從向他行禮,生生將他從那些旖旎中打斷。
不好!
香有問題!
“免禮!”
男人急忙守住心神,輕咳一聲,朝牀第間的人走去。
來到慕容烈跟前,趁下不注意,拿出銀針,在他手背上紮了一針。
悄聲問他:“五皇兄,你現在感覺如何?”
牀第間的慕容烈翻個身過去,繼續睡。
十分不耐煩的搖手:“吵死了!”
慕容焱愈發覺得怪異:“五皇兄,你聲音怎麼變了?”
牀上的人兒沒有迴應,睡死了。
慕容焱看着他,愈發擔心葉鳳頃,哪裏還顧得上他?
匆匆忙忙跑去葉鳳頃的廂房。
只不過……
他還沒到,就被月貴妃的人攔住了。
“齊王殿下,這是我們公主的寢房,您一個外臣,又是男子,不得擅入!”
慕容焱擔心葉鳳頃,硬要往裏闖,連帶着眉宇間都多出來幾分殺氣。
“本王要見葉鳳頃,就現在!”
清冷的眉眼望着跟前一衆侍女:“誰敢攔我,我便殺誰!”
他們敢那樣對慕容烈,又怎麼會放過葉鳳頃?
否則……
兩夫妻爲什麼要分開?
心急如焚。
愈發擔心葉鳳頃。
抽出手中銀針,朝擋在身前的侍女扎過去。
“既然你們不讓,休怪本王不客氣!”
幾個回合下來,他並未能佔到便宜,氣急敗壞大叫:“頃頃!”
“葉鳳頃!”
“你醒醒!”
“有人要對付你,你快出來!”
可惜的是……
廂房裏的人就跟睡死了似的,全然沒有反應,仿若未聽到外頭這麼大的動靜。
慕容焱這麼一喊不要緊,宴席上的人都聽見了。
知道這廂出了事,哪還有心思喫喝?
立刻起身,直奔廂房而來。
“怎麼回事?”
月貴妃身份高貴,又是長輩,往那裏一站,慕容焱便停了手。
卻堅持不肯退讓:大義凜然道:“他們想對五皇嫂不利!”
他雖然猜出來幾分,卻並不知道里頭的具體情況,思來想去,還是這樣說比較妥當。
總不能直接說:葉鳳頃中了春藥躺在裏頭吧?
月貴妃和沈晴對看一眼。
後者緩緩嫋嫋上前:“齊王殿下,這是本宮居室,雖說本宮還未大婚,可這婚期已經定下,嫁過來是遲早的事,貴妃娘娘心疼本宮,將本宮的寢房設在這裏,是不希望有人打擾。”
“葉鳳頃醉酒,本宮心疼她,讓她宿在這裏,你說這話卻是何意?”
“難道是本宮要害她?”
慕容焱很想說:是!就是你要害她!
但他更擔心葉鳳頃的情況,不願與沈晴耍嘴皮子。
“本王沒有那個意思!”
“本王只是覺得這樣大的動靜她都沒有反應,應該是出事了,想進去看看。”
“公主殿下若是心裏沒鬼,又怎會不讓本王進去?”
半夏和蒼朮在他身後緊緊站着,殺氣騰騰。
等待慕容焱一聲令下,他們便往裏衝。
沈晴帶着丫環擋在他身前,寸步不讓:“齊王殿下,這是本宮寢房,本宮有權拒絕任何人入內,特別是你這樣的男子!你應該避嫌!”
刻意咬重後半句。
因爲是家宴,慕容焱沒有帶兵器,眼見着葉鳳頃有危險,他不能置她於危險不顧。
便以銀針做武器。
猛然出手,將銀針紮在沈晴肩膀上:“得罪了!”
“本王只是暫時讓你失去行動自由!待我救了頃頃,自然會替你醫治。”
也不管什麼男女有別,野蠻的往房門裏衝。
半夏和蒼朮緊緊跟在他身後,替他擋住侍女人們的攻擊。
沈晴氣得全身顫抖:“慕容焱,本宮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