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內,姜明月看着小二端上來的飯菜,呦!東家可真大方,點的都是招牌菜。
“咱們喝一杯如何?”韓蘭蘭看着三人提議道。
“好啊!”
徵得三人的同意,韓蘭蘭要了一小壇的果酒。
姜明月主動起身爲三人倒酒。
“明月,你就不要喝了。”
“哎!”
席間有餘裕,韓蘭蘭分神又觀察了一下姜明月,她很細心且很有眼力,時不時用公筷替她們夾些菜,而這些菜大都是她們喜歡喫的。
她們身邊的茶杯更是沒空過,也不怪賀氏、王栓都這麼喜歡她。
想到她只簽了一年的長工契約,韓蘭蘭好奇問了一句。
“明月,你的婚期定了嗎?”
“沒有!”這話姜明月說的十分心虛,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她並不想騙她們。
“以後成親了,別忘請我們喝喜酒。”韓蘭蘭道。
“一定!”姜明月一臉羞澀說。
“掌櫃的,老東家以後都不管事了?”賀氏跟韓蘭蘭碰了一杯問。
“老東家辛苦了這麼多年,也該頤養天年了……”
姜明月聽她們轉移了話題,緩緩鬆一口氣。
彼時藥鋪後堂,欒亦看謝淵一會就喝了五杯,等他再伸手時,欒亦提前一步抱走了酒罈。
“我就剩這麼一點了,你也給我留點。”
已有些上頭的謝淵,只覺得有點熱,他扯開衣領。
“回頭我再抱一罈來。”
“那也不能喝了。”
欒亦夾了一粒花生米,放進嘴裏平靜問:“沒有見到人?”
謝淵沉默片刻後,淡淡‘嗯’了一聲。
“今日不同往日,她身份不同了,又有太多的迫不得已,你見不到人很正常。”
“是我害了她!”謝淵聲音沙啞道。
欒亦擡手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都知道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就目前來看她過的挺好的,你也別太自責了。”
欒亦親自倒了杯酒遞給他話鋒一轉問:“宅院可買了?”
“嗯!”
“白馬衚衕那個?”
“不是,我買了一個兩進兩出的。”
欒亦瞬間瞪大了雙眼:“兩進兩出?你瘋了嗎?”
他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謝淵想到買‘大’宅院的原因,清冷的瞳眸裏漸漸有了些許的溫度,想到一會還要教她方言,嗯,的確不能再喝了。
“沒瘋!”
“沒瘋,你買一個兩進兩出的宅院?自個住,你不覺得太大了嗎?”
謝淵起身淡淡道:“誰告訴你,我一個人住了?”
欒亦:“???”
什麼意思?
看着轉身往外走的人。
“飯還沒有喫完呢!幹啥去?”
走到門口的男人腳下一頓,重新整理好衣領道:“不吃了,回家!”
欒亦望着離開的人,眉頭緊蹙,奇怪,他最近實在是太奇怪了。
君又來,四人酒足飯飽後,擔心姜明月回去的太晚會不安全,並未在君又來逗留。將剩下的菜打包,一人分了一道,就離開了。
棗林衚衕附近的路口,姜明月和韓掌櫃分開後,走進衚衕,路過謝家,看大門敞着一條縫,知謝淵回來了,她頓時一喜。
姜明月提着菜象徵性的敲了敲門,走了進去,她已迫不及待的想將吳梅離開的好消息告訴謝淵了。
姜明月走進小院,這才發現屋內一點亮光也沒有,謝淵已經睡了?可如果睡了,他應該會栓門纔是啊?
“謝大哥!”
姜明月站在院中小小聲叫了聲。
“我在!”
有些沙啞的聲音傳過來時,書房內緊接着亮了一盞燈。
姜明月還未走進書房,就聞到了一股酒氣,她看謝淵微眯着眼,靠在椅背上,眉頭緊蹙,停了下來。
“謝大哥,你喝酒了嗎?”
謝淵‘嗯’了一聲。
姜明月看他有些難受道:“我去給你沏杯蜂蜜水。”
謝淵家中是有蜂蜜的,姜明月進過竈房幾次,知蜂蜜在那,她走進竈房,隨手放下打包回來的菜,找到蜂蜜,沏了一杯濃濃的蜂蜜水,拿着進了書房。
雖第一次來書房,她好奇的不得了,但姜明月並未亂看,她徑直走到謝淵的面前。
“謝大哥,你還好嗎?”
離開醫館時,謝淵並未醉,回來的途中,風一吹他就有些不舒服了,頭重腳輕的,總之感覺很不好,他本想睡一覺,或安安靜靜地眯一會,沒想到姜明月這麼早就來了。
少女說話時,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隨風吹了過來,十分勾人,謝淵忽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的。
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有些灼熱,姜明月有些不安的又叫了一聲。
“謝大哥!”
“嗯!”謝淵喉結輕滾了一下。
“您沒事吧?”
認識謝淵這麼久,姜明月還是頭回見他這樣,臉色潮紅,雙眼迷離,一副醉態,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他爲何喝這麼多酒?
“沒事!”
謝淵定了定神道:“我一會就好!”
“喝杯蜂蜜水吧!解酒!”姜明月將杯子遞到他面前說。
謝淵接過喝了一口,不由地緊蹙雙眉。
“有些甜是不是?我沏的濃,你喝了我再給你倒杯水。”姜明月看着他道。
謝淵‘嗯’了一聲,一口而盡將空竹杯遞給了她。
姜明月重新倒了杯水,遞給他後轉身道:“謝大哥,我幫你將窗戶打開,涼快!”
謝淵喝着水,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姜明月的身上,她穿這身衣裳很好看,且十分貼身,胸脯鼓鼓,將衣裳撐的滿滿當當,腰肢纖細,裙襬隨着她走動,飄來飄去,靈動又有點勾人。
謝淵雙眸顏色轉深,喉結微滾,嚥了一口水,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姜明月打開窗戶,回到謝淵的面前,嗓音軟糯道:“謝大哥,你眯會吧!等舒服些了,就早些回屋休息。”
謝淵‘嗯’了一聲。
姜明月見他聽見了,轉身正要走,忽聽謝淵叫了一聲。
“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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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叫她明月?姜明月還未回過神來,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腰上,緊接着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跌坐在了他的懷裏。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快到姜明月還未反應過來,男人的薄脣已印到了她的粉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