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整理。”顧組長應聲,轉身開始整理出來缺貨的店面,以及店面內所缺的品種之類。
他做得很詳細,張流年只要翻開就能知道是哪個店面已經在缺貨,又缺了什麼,還有一個月需要多少的需求量,這都不用張流年自己去算,全都清清楚楚,一目瞭然。
顧組長這一點做得極好,張流年把顧組長給誇了一遍,細細翻看這些報告,發現省城百貨樓裏的糧油和日用品賣得最好,其他就是衣服之類的東西。
張流年心下有了計較,帶着妻子和張前踏上前往鵬城的火車。
因爲快過年了,火車裏人滿爲患,張流年三人在臥鋪包間還好,要是在外面那是下腳地都沒有。
“時間過得可真快,眨眼就快過年,剛纔我還看到好些知青拖家帶口。”江青青作爲一個知青,對於知青身份十分敏感,就剛纔走來一路,她就見到了不少的知青分子。
張流年握上她的手道:“你要是想回孃家,等過年咱們可以去。今年咱們還是要在老家過年,老家的房子你都還沒有去住過。”
江青青一聽孃家兩字,臉色瞬間難看,“不用了,他們根本沒有把我當家人。”
不過想到老家的新房,她的心情又好了幾分,“回老家過年好啊,希望到時南城解封,我們可以帶着少華和葉華一起在家過年。”
說到南城,江青青又開始想念才兩個月的兒子,面露擔憂。
張流年看出她的思念,上前半摟住她的香肩說道:“肯定會的,別想了,時候也不早,你還是快休息一下吧!等你睡醒,我們就到達鵬城。”
這話說完,張流年轉身把牀弄好,讓妻子躺下休息。
他特意挑臥鋪就是爲了可以讓大家好好休息,所以他們三人都有牀位。
“好”江青青也知道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南城能不能解封,她哪能知道。
擡眸看了看窗外,太陽西斜,晚霞漫天。
他們這次要坐一整個晚上,時間還很長,確實不如睡一覺。
如是想着,江青青轉身來到牀邊,乖乖上牀睡覺。
張流年幫她把被子蓋好,又捨不得和妻子分開,轉身抱來他自己牀上的薄被放到妻子身邊,而後脫下鞋子躺下。
江青青疑惑看他,想問他爲什麼要和她擠在這麼小的牀上,但對上自家男人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任由他去了。
張前見着他們這樣,收拾一下也躺下,背對着張流年夫妻,心想他一定要快些娶個媳婦纔行,可不能一直喫流年哥的狗糧。
劉四妞是個還不錯的姑娘,只是年紀小了些,而且他們上面的哥哥和姐姐都還沒有結婚,暫時肯定輪不到他們。
唉,想娶媳婦還有得夠等。
次日清晨,火車到站,三人神清氣爽的拿着行禮走出火車站。
而後打了個黃包車來到工業小區周邊下車,下車後他們看着高樓林立,到處都是工地的鵬城,只覺這裏真的很不一樣,那股子興興向榮的氣息撲面而來。
特別是街道兩旁的門店,五花八門,張燈結綵,全都在開門營業,還有隨處可見的個體戶,攤販們,無一不在彰顯這裏的繁榮之相。
“流年哥你快看,那樓好高啊,這得多少層啊?”張前看着不一樣的鵬城,忽然驚呼一聲,指着不遠處高樓說道。
張流年順勢望去,笑道:“十層肯定有,以後這些還算低的。”
“這還算低嗎?那多少層纔算高,總不能建個一百層出來吧!那得多高多嚇人啊?那麼高的樓不會倒嗎,就算是建出來我也不敢上去,好嚇人。”張前聽後震驚道。
只是他話音一落,三人身後便響起了一個嘲諷的聲音,“又是一羣土包子,沒見過世面。”
張流年三人聽到這話,皆轉頭看去,就見一個雙手插兜的小青年,刁着一根香菸轉身鄙視着他們。
下一瞬,他嘴裏的香菸掉落,雙眼晶亮的看着張流年身側的江青青,心中驚爲天人,“仙女姐姐?”
這是哪來的頂級美人啊?美得這樣清新脫俗,他要追到手。
張流年意識到對方那肆無忌憚的眼神,擡腿上前擋在了妻子身前,成功阻斷了小青年的視線。
“誰啊,站在這裏礙着小爺我的眼,給我站一邊去。”小青年不樂意,美人還沒有看夠就有人擋住,當即小臉一拉。
“她是我媳婦,你看誰呢?”張流年翻了個白眼,宣示主權。
“美人配英雄,你一個土包子根本配不上這樣的美人。”小青年聽到美人是他的媳婦,心中不憤,擡頭就想罵他癩蛤蟆想喫天鵝肉,結果當他看清張流年那張臉後,到嘴的話卡在喉嚨,半天說不出來。
這麼帥的癩蛤蟆他倒是沒有見過,一時難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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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配不配得上用不着你關心,喫飽了撐的。”張流年無視對方的表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個土包子,不就是一張臉還行,有什麼了不起的。這位美麗小姐,你不如看看我,我家可是這裏有頭有臉的人,家中有錢,你要是願意跟我,保證你能喫香喝辣。”小青年自知自己沒有張流年長得高也沒有他帥,但這不妨礙他想把美人泡到手。
江青青聽到這話,立馬躲到自家男人身後,根本不去看這個憑空冒出來的青年。
她們都不認識,這人就說這種話,真是讓人討厭。
“這位同志,我已經說了,她是我媳婦,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不會對你客氣。”
敢打他女人的主意,這個青年真的是好膽,張流年暗自攥緊拳頭。
小青年樂了,敢對他說這種話的人現在一只手都數得過來,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土包子,既然敢這樣說,看來他真的是活得不耐煩。
“你不客氣給我看看啊?你來啊!動手啊!”小青年說着還伸手用力推起張流年,害得張流年的身子不斷的往後倒退。
“不敢了吧!有本事就朝我的臉上來啊,我會讓你知道死字是怎麼寫。”小青年見着張流年讓自己推出去好幾步,依然沒有動手,心裏很是看不起他,從嘴裏說出來的話,越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