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雨芬忍不住橫了他一眼:“不是跟你說,別聊這些工作上的事情了?”
“你等我說完這事兒!”說罷,席君平便一臉認真的看着席燁廷,問道:“這個聞冀,他跟南初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跟嬸嬸?”席燁廷的眼眸微眯了眯。
席君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大概大半年前,就是南初剛出獄後沒多久,燁臣……”
即便事情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再次提及席燁臣這個名字,還是會讓家中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怪異。
“燁臣爲了給南梔出氣,對南初做了一些挺過分的事情。那天……我接到了聞冀打來的電話,趕過去阻止。”
這一消息,讓席燁廷一臉的震驚。
顯然他是沒有想到,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席君平頓了頓,才又繼續說道:“我那時也沒多想……直到你們最近總是提及聞冀這個名字,我才想起了這件事。”
“你說是吧?如果聞冀跟南初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他擔心南初的死活幹什麼?”
席燁廷垂下眼眸,顯然正在思考着什麼。
“不過這個聞冀,本身就跟一個謎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更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還有咱們所不知道的一些隱情。”
這樣的一番話,讓飯桌上的氣氛,似乎都跟着變得凝重起來。
蔡雨芬見狀,就趕忙說道:“行了,咱們先別說這些了!還是先喫飯吧!”
說罷,她又丟給了席君平一道警告的眼神。
席君平也就沒再繼續這一話題,而是開始往席燁廷的碗中夾菜:“對對對,咱們先喫飯!”
“至於這些事情,咱們晚點再聊也行!”
……
南初所租下的舞蹈工作室內。
這幾天,她也都被孩子的事情影響了心緒。
直到今天,她才過來工作室,督促一下裝修這方面的事宜。
待工人們都下班回去了,南初才鎖上了工作室的門,搭乘電梯走出了這棟大廈。
但她整個人卻分明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以至於,她連腳下的臺階都沒注意到,導致險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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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卻有一只手穩穩地扶住了她。
“小心!”
心有餘悸地扭頭看去,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雖然,她跟韓斯年上次已經開誠佈公地談過一次了,但其實那些話……多少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一些疙瘩,也讓她在面對韓斯年的時候,有些不那麼自在。
尤其是她此刻不着痕跡地推開韓斯年的舉動,讓韓斯年的手僵硬的頓在了半空中。
果然……
她跟他有些疏遠了。
南初這會兒已經退到了一個安全距離之外,說道:“謝謝啊,我剛才……就是一不留神。”
“你啊,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韓斯年淡淡一笑,努力以尋常的口吻說道。
“不過……斯年哥哥你……你最近在喫什麼中藥?”南初疑惑的看着韓斯年,問道。
韓斯年顯然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都被南初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
在輕描淡寫詢問的同時,他的眉頭卻是幾不可察地蹙緊了些許。
南初笑了一下,隨即說道:“你忘了?我好歹也研究過幾年的製藥,對於各類草藥的味道,還是很敏感的。”
說罷,南初看向韓斯年的眼神當中,分明多了幾分關切:“斯年哥哥,您是失眠問題嗎?”
“我聞到的那幾種藥材,好像都是針對失眠問題的?”
韓斯年的眼神不着痕跡的閃爍了一下。
他很快擠出了一抹笑容:“算是失眠問題吧。”
“你說我這也二十好幾的人了,雖然沒有成家,但也有很大的壓力。這壓力一大,就睡不好。”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必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南初安慰道。
韓斯年輕勾了下嘴角:“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南初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剛好有一輛車從不遠處開了過來,在她的面前停下。
車窗搖下,席君寒就坐在車內。
南初見狀,則是馬上說道:“不用麻煩了,君寒每天都會接我。斯年哥哥,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韓斯年雖然並未多說什麼,但放在身側的雙手,卻是悄然攥緊。
“好。”他淡淡一笑。
很快,南初就打開後座的車門上了車。
而這時,席君寒跟韓斯年則是看了一眼彼此。
兩個人都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卻彷彿激起了電光火石一般。
男人的直覺,其實也很敏銳。
席君寒完全能感覺得到,藏在這個韓斯年眼中的野心,還有算計。
待車輛啓動後,席君寒的目光仍在透過後視鏡,盯着漸漸遠去的那道身影。
南初注意到了,就主動挽過了他的胳膊,問道:“你在看什麼?”
席君寒並未回答,而是扭過頭,正色看着南初:“往後,你離這個韓斯年遠一點。”
南初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席君寒的顧慮。
“我跟韓斯年,只是朋友關係。再加上……他以前還冒死救過我,若說這往後真的完全不來往,可能不太可能。”
“但我能保證的是,我跟他只會是朋友關係。”
席君寒對於這樣的回答,顯然是不太滿意的。
“你能保證,並不代表他也能保證。”席君寒的說話聲調都是酸的。
頓了頓,他又很快說道:“這傢伙看着你的眼神,就不清白!”
而這句話,又讓南初想起了那天,韓斯年親口承認了,他對她的那份感情。
想到這兒,南初說道:“我會盡量避免跟他單獨見面。”
畢竟,她是有家室的人。
總得學會避嫌。
席君寒似乎這才滿意了些許,輕點了點頭:“嗯。”
車輛平穩的行駛着,而席君寒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他已經用餘光看了南初好幾次。
南初將他的這一小舉動看在眼裏,最後還是主動問道:“君寒,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席君寒看向了南初,神色之中分明多了一絲沉重。
“剛才燁廷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嗯,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