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之後。
“你說什麼？”陸星辰聽到程蕭的話眸色一沉，不出她所料，馮千語果然還是對她出手了，“科飛公司的人私下跟馮千語見面了？”
程蕭一臉凝重，“嗯，科飛公司的老總跟馮家有一些的往來，現在臻誠跟馮氏鬧得這麼僵，要是馮千語不出面，我們智星這都快走流程的項目應該也還能繼續走下去，但馮千語真要搶這個項目的話，我們估計沒什麼勝算。”
陸星辰一時凝視某處沉默不言。
程蕭又道：“科飛大概率是保不住，另外還有兩個我們正準備商談的項目，有一個之前馮氏是馮承丞在談被我給攔下來，如果馮千語取代馮承丞來談的話，也可能給我們增加不少難度……”
程蕭看出陸星辰處境的艱難，畢竟臻誠此時跟馮氏對抗已經讓局面不容樂觀，她要再跟馮家對上保不齊還得繼續消耗臻誠。
“星辰，其實沒有科飛項目，我們也能接其他的，所以，現在停下來也算及時止損。”
陸星辰看向程蕭，“這次我們直接拱手相讓，那下一個項目馮千語肯定還會再來，直到猜到我們的地線位置。而率先亮出底線的一方只會越來越被動，這對我們會更加不利。”
程蕭當然知道這點，只是……
“馮千語背後有馮氏集團做後盾，我們智星除非帶上臻誠或陸氏，不然我們實力上估計真撼不動馮氏。”
畢竟哪個企業都跟實力雄厚的大企業合作？除非它太弱小沒辦法高攀，但如果大企業主動朝它們遞出橄欖枝，就不說大企業會不會給出更大的讓利空間，就在同等條件下，大家也都會選擇大企業。
可對於剛成立一年的智星公司，現在帶臻誠也略顯被動，而陸星辰又不方便仰仗陸氏，所以選擇防守或保守退讓比較現實。
陸星辰知道，從局勢上說確實如此，但她怎麼想都不想坐以待斃，不然就應驗了一句話，沒有臻誠支撐智星自己就寸步難行了嗎？
“智星不會一直依賴臻誠。”就像她一樣，不會永遠躲在厲臻背後依靠他一樣，“它一定也能替臻誠做點什麼。”
程蕭聽得不是很清楚，或許她覺得她聽錯了，陸星辰好像說要替臻誠做點什麼，不是她質疑星辰或智星的能力，而是比起作爲粵城三大巨頭的馮氏，他們都還太稚嫩弱小了。
“你說什麼？”
陸星辰看向程蕭，“我說，一定還有別的辦法解決這件事。”
程蕭遲疑了片刻，不由出聲問：“你打算動用陸家？”
動用陸家是個辦法，但會給陸鼎晟帶來不少麻煩，而且，她既然不想依靠厲臻，當然也不想在沒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去求助一個她很想在他面前做出成績的人。
陸星辰：“我再想想辦法，我們能查到馮氏集團現在的項目嗎？”
程蕭有些爲難，“如果是馮承丞的一些項目，那可能還比較高調好查，馮氏集團的大項目我們查到了也很難撬動，至於馮千語經手的都是一些國外的項目……”
陸星辰聞言終於靠向椅背，擡手揉了揉眉心，果然，她還是沒有一個強大如厲臻有霍傳武那樣的隊伍，也不像陸氏，哪怕是陸以恆都能擁有一個龐大且強大的人脈與信息系統，要調查什麼做什麼，都比她輕鬆太多了。
程蕭還是第一次見到陸星辰這麼沒有對策，她更想給她提供計策了，奈何，她也不夠強大，所以思前想後又說：“其實要查馮氏，去問厲總是最快捷並有效的，他要對付馮氏或馮千語，肯定也把他們的底子摸透了，我們只要讓他共享一下完全不麻煩。”
可是程蕭不知道，臻誠跟馮氏決裂的提議，其實是馮老提出來讓厲臻配合的，所以他們倆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對立。
再說了，不管厲臻是出於什麼原因跟她隱瞞，哪怕是爲了保護她，他也確實說出了那話，事關馮家內部的祕密，他不方便跟她透露。
顯然，如果她在他們謀劃當中去動馮氏或馮千語，厲臻應該是不會同意的，只是，馮千語大概也不知道他跟馮老的計劃對她出手了，而她陸星辰也不想讓人白白欺負。
這樣的情況下，她不想浪費口舌與情緒去談顧全大局什麼的，所以，她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是，暫時還沒頭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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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辰對程蕭微微一笑，“讓我再想想，科飛跟其他項目，哪怕馮千語出面，你現在也先積極去爭取，我會盡快跟你商量下一步計劃。”
正說着，內線電話響起，陸星辰接起來，前臺文員跟她說道：“陸總，楚澤衍先生有事想面談，問你有沒有時間。”
楚澤衍？陸星辰想了想回答：“我出去接待。”
陸星辰掛了電話起身跟程蕭說道：“楚澤衍過來了，我去看看他有什麼事。”
前陣子跟楚澤衍在拳館打了一架，之後兩人就沒再聯繫，今天再見到他，他顯然已經斂去了戾氣，恢復了之前風淡雲輕得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樣。
看着遠遠看着她笑而不語的人，陸星辰主動上前打招呼：“二哥怎麼有時間過來？”
“想你了唄。”
“勞您惦記了。”陸星辰無視他的調侃，禮貌道，“進去說話吧。”
把楚澤衍請進了辦公室，前臺把兩杯咖啡送進來，陸星辰跟楚澤衍面對面坐在辦公室的會客區內。
兩人閒聊了幾句之後。
楚澤衍開口說道：“上次聽你抱怨，說自己身邊沒有得力的信息網？”
她什麼時候抱怨過這個？
啊，陸星辰這時纔想起來，那天在拳館她跟厲臻打電話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現在身邊確實沒人，所以很感激你安排了那麼多人保護我的安全，但別做得我所有的事跟行蹤在你那都跟透明似的，而你每件事卻讓我矇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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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楚澤衍是聽了去了，“二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澤衍長腿翹起二郎腿，要笑不笑地看着她問：“要不要，試一試我的關係網？”
楚家的信息網？當初她要找陸文禮或其他人，還真就靠的楚澤衍的人，當然不會懷疑他那個隊伍的能力。
她剛纔還因爲自己蒐羅信息的能力太弱而無奈，顯然她確實很需要這樣的團隊，只是哪有人自動上門送這個，何況來的還是他楚澤衍。
陸星辰問：“代價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