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爺子都怔住了，“老司啊，事情還沒查清楚，你怎麼這麼快就下結論了？我那兩個孫女和你孫媳婦是鬧了點小矛盾，但還不至於到了買兇殺人的地步……肯定有人想離間我們兩家人的交情啊……”
“你的意思是顏顏污衊你們？”司鶴松的表情看上去很不高興，如果此時有一張桌子在他手邊，肯定被他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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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意思是，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把琳琳和柔柔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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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說了，這事是顏顏的意思，我做不了這個主。”司鶴松擺擺手，正想離開客廳往樓上走。
“老司啊，她可是你未過門的孫媳婦，你一句話，難道她敢不聽嗎？”
“那你可說錯了。”司鶴松回過頭來，一字一句糾正道，“正是因爲她是我們司家的孫媳婦，所以不管她做什麼事我都全力支持，不僅支持，誰敢在我眼皮底下欺負她，我還要追究到底！你最好祈禱你那兩個孫女沒幹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否則我絕不輕饒！”
“老司！！”夏老爺子見司鶴松不打算插手這件事，頓時來氣了，“你別忘了，當年是我救了你兒子！否則你現在哪來的孫子、孫媳婦！”
司鶴松站住腳步，看着他，眼神讓人捉摸不透。
“說句好聽點，司家欠我一份恩情，說句不好聽，司家欠我兩條人命！”
如果當年，他沒有救司夜辰的父親，那就沒有後來的司夜辰出生……
可以說，他一次性救了司家兩個人。
“所以，你現在是在跟我討救命之恩？”司鶴松的眼眸帶着一絲輕蔑。
“沒錯！”夏老爺子也不顧兩家交情了，直接撕破臉，“就算柔柔和琳琳真的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我救了你兒子孫子兩條命，你放過她們，扯平了！”
“你那兩個孫女加起來，值我兒子半條命？如果你們夏家人真的買兇企圖殺害顏顏，別想指望我會放過你們！”
“老司，做人不能忘恩負義，我救了你兒子，還讓你有了孫子，你的孫子如今還這麼出色，這一切都是因爲有我。”夏老爺子步步緊逼，“如果你不方便出面和歐顏溝通，覺得不好意思的話，那讓我來，你現在給她打個電話，我自己跟她說。”
“你是想爲難我孫媳婦？我還沒死！輪不到你一個外人……”
司鶴松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一看，是歐顏打來的。
夏老爺子發現他的神情變化，不用說，來電人肯定是歐顏！
他正想搶過司鶴松的手機，但是被司鶴松先一步接聽了。
之所以接聽，是因爲他捨不得掛孫媳婦的電話，也不願意假裝沒看到……
“喂？顏顏啊……”司鶴松跟歐顏說話的語氣輕聲細語，和剛纔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但歐顏還是從他語氣中聽出一絲疲憊。
司鶴松沒等歐顏開口便道，“你做的事，爺爺都知道了，爺爺全力支持，放心大膽去做，我看看是誰敢攔你。”
最後一句話，他是說給夏老爺子聽的。
夏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就要上前奪過手機……
“爺爺。”歐顏好聽的聲線從手機另一頭傳來，“今天打給你，是想問你，夏老先生是不是去找你了？他在不在你旁邊？”
“你……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開一下揚聲，我有話要說。”
司鶴松雖然不想讓他們兩個直接通話，但既然孫媳婦要求了，他只能勉爲其難按下揚聲鍵。
“是這樣的，當年阿辰的父親是被夏老先生推下泳池的，我已經找到目擊證人。”
此話一出，司鶴松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看向夏老。
夏老表情一怔，“你這死丫頭胡說八道，害了柔柔和琳琳，現在又想拉我下水……”
“當年阿辰的父親四歲，辦了很隆重的生日會，在和小夥伴追逐打鬧時跑向泳池，夏老先生看見了，伸手推了下他的背，人就掉下去了。”
“當時夏老先生並沒有第一時間救人，反而是夏老先生的司機上完洗手間發現了，急忙跳入水中將人救起來。”
“那個泳池附近沒有監控，離主場地遠，沒有人看見，司機估計是想保住這個孩子，於是告訴夏老先生，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和司家來往，獲益更大，沒必要傷害這麼小的孩子。”
“司機說完就從偏門離開了，泳池旁邊只剩下夏老先生和阿辰的父親，當時阿辰的父親已經陷入昏迷，夏老先生見狀，三思之後，這才喊了人，把大量賓客吸引過來。”
“所以，所有人都以爲是他救了阿辰的父親，其實不是。”
……
夏老先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激動道，“你個死丫頭，年紀輕輕的，瞎扯淡的本事怎麼這麼厲害？編得跟你親眼見過似的！怎麼，司家不想還我的救命之恩，所以你幫忙想出這麼差勁的藉口？你自己都說了，那個泳池附近沒有監控……”
“是，我也說了，我有目擊證人。”歐顏說到這，又緩緩道來，“當時司家有一個下人叫阿娥，是新來的，她從沒見過上層社會這樣隆重的生日會，所以她趁着主人沒注意時，偷偷拿手機錄視頻，拍下了當天花園裏各種佈置，而你做的事，正好被她拍進手機裏！”
“阿娥……對，沒錯，當年是有個下人叫阿娥……”司鶴松想起來了，紅着眼，氣憤又顫抖地看向夏老，“所以，真正把我兒子推下泳池的人是你……”
夏老先生有些心慌，“你兒子自己都說了，是他自己不小心，腳下一滑跌下泳池，關我什麼事？”
“他才四歲！掉到水裏，嗆了水，昏迷後又發燒三天，對怎麼掉下去的當然沒有一點印象！他的後背也沒長眼睛，哪知道有人推了他！”
司鶴松一步步向前，憤怒道，“你竟然對一個四歲的小孩動手……這些年，你還以救命恩人的名義，從我們司家撈走了不少好處！你簡直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