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的面色冷厲,“玩笑要好笑,才叫玩笑。”
他今天才剛剛和舒意歡解釋過她和宴茉茉的事,要是剛剛的話被她聽到,估計她這又要是誤會了……
失憶後的舒意歡,因爲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比起之間不知道敏感脆弱了多少,傅司寒不想再讓她傷心了。
衆人見狀,連忙轉換起了話題。
宴茉茉佯裝無事,笑着低下頭假裝喫東西,但滾燙的淚水卻悄無聲息滴落了下來,鹹鹹的……
隨後,她咬緊了牙關,心頭處的執念更濃。
……
舒意歡到底是沒有勇氣停留在那裏,更沒有勇氣去推開那扇門,面對傅司寒撒下的謊言。
她朝着飯店的門口走去,步伐越來越快。
宴茉茉的他的心中,就如此特殊嗎?!
如果公司內的那些流言蜚語也都是真的……
宴茉茉沒有拒絕傅司寒的告白,那是不是就沒有自己的什麼事了?!
瞬時間,舒意歡突然想到了一個很老土的問題,自己和宴茉茉同時掉進水裏面了,傅司寒會選擇救誰?!!她會有宴茉茉重要嗎?
答案舒意歡不知道,也不敢去深想,怕這夢幻美好的婚姻背後的真相太過殘忍。
“少夫人,您怎麼這麼快出來了?”
傅洲站在錦繡飯店門口抽菸,不成想就看到舒意歡沉着臉從裏面快步走了出來,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上前詢問了起來。
舒意歡不想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人前,強穩住了心神,“沒什麼,就是看他們還在忙,覺得一時半會結束不了,準備先回去了,這個給你。”
說着,她就將大衣遞了傅洲。
傅洲糊里糊塗地接過,眼中含着小心,“少夫人,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傅總不是故意想要瞞着您的,他和宴小姐之間沒有什麼的……”
舒意歡再聽到這話,心中只覺可笑至極,話裏面暗藏了諷刺。
“我明白的,他們只是朋友。”
話雖如此,但傅洲聽着怎麼感覺奇奇怪怪的。
“反正您別誤會就行。”
“別告訴傅司寒我來過。”
舒意歡覺得傅洲和傅司寒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已經徹底沒了和他交談下去的心情,說完這話後,沉着臉朝外走去。
傅洲看着手中的大衣,再看看舒意歡離開的背影,整個人在風中凌亂。
這他到底該聽誰的啊?
……
酒局結束後,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衆人今晚喝了很多,陸陸續續被助理扶着從裏面走了出來……
傅司寒倒是還好,只是微醺的狀態。
傅洲也連忙跑了上去迎接,“傅總,下雪了,您把這個大衣穿上,別感冒了。”
傅司寒看着這衣服,蹙眉愣了幾秒鐘。
這件衣服怎麼會在這裏?
傅洲想到舒意歡的交代,心情真的簡直了,只能硬着頭皮亂編了。
“傅總,我提前看了今天的天氣預報,怕您應酬完着涼了,就提前帶過來了……”
是這樣嗎?
不過這種小事,傅司寒也懶得計較。
他走了出去,就看到外面飄落的大雪,像是被風吹落的梨花瓣,美不勝收。
昨天晚上舒意歡還在抱怨最近一直都是小雪,看不到漂亮的雪景。
現在下的這麼大,她應該會很高興吧?
不過這個點了,那女人怕是都已經睡了……
傅司寒想到舒意歡,眉眼處的冷意都變得柔軟,微勾了勾薄脣,“回家吧。”
纔不過分開幾個小時,他已經很想她了。
“是,傅總。”
傅洲開着車,將傅司寒送回了九合苑。
抵達後,不出傅司寒所料,臥室一片漆黑,舒意歡已經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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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蓋着被子側躺入眠,只在這濃郁的夜色中留給他一個背影。
傅司寒走了過去,不自覺放輕了腳步。
今天晚上發生了這樣的事,舒意歡怎麼可能會睡的着,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傅司寒,在他回來的那刻起,就開始了裝睡。
不成想,傅司寒卻悄悄來到了她的面前,在額頭上落了下一個吻。
濃郁的菸酒氣息襲來,再混雜着獨屬於宴茉茉的香水味,舒意歡的胃裏面一陣翻江倒海的,不停膈應的想吐。
尤其是再想到傅司寒默認的問題,那種感覺就愈發強烈……
她佯裝出一副剛醒的樣子,推搡了兩下他的胸膛,皺眉說道,“滿身味道,難聞死了……”
傅司寒一愣,隨後失笑出了聲音,“醒來了?”
舒意歡隨口敷衍着,“被薰也要薰醒了,快去洗澡吧。”
傅司寒應下,但遲遲沒有離開,而是笑着說道,“歡歡,外面下雪了你知道嗎?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期待下場大雪嗎?要不要過去看看?”
她早就看過了。
甚至,還出門去給他送了一趟衣服……
舒意歡的心中繫着疙瘩,不願意親近他,拉了拉被子包住了自己。
“太冷了,不去,要看你自己去看吧。”
她本以爲這樣說完,傅司寒會放棄,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傅司寒這廝突然連帶着被子將她給抱了起來,還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樣就不冷了。”
不是,他有病吧,沒看出她是生氣不願意嗎?
偏偏,舒意歡剛剛睡覺時將自己包的很嚴實,現在被他這樣抱起來,四肢都被束縛者,宛若蠶寶寶般,一動都不能動。
傅司寒抱着她,拉開了臥室陽臺的門,漫天雪花簌簌落下,九合苑的蘇式園林都被覆蓋上了一層積雪,像是突然來到了另一個世界般。
他抱着舒意歡,狀態微醺,吐出來的氣息格外的灼熱。
“怎麼樣,好看嗎?”
舒意歡靜了下來,就被他這樣抱看着外面的風景,還有一些雪花落在了他們的髮絲間,宛若白頭般,心中竟然產生了些許悵然感。
她的世界只有他,可是他的世界,卻好像並不是只有自己。
舒意歡落寞垂下了眼瞼,扯了扯脣角,“嗯,挺好看的。”
“你今天晚上怎麼了,是不是因爲我回來晚生氣了?”傅司寒後知後覺察覺到她的異常,低聲誘哄道,“以後我儘量推掉應酬,在家多陪陪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