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像踩到地雷一般。
徐清澤猛地站起身,面色不悅,眼睛瞪得老大:“你說誰思春”
陳文月和林韻被男子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雙腳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眼睛帶着迷茫
徐清澤見兩人用怪異而迷茫的眼神盯着自己,才知道剛剛太激動,有點失態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後,也不管兩人是什麼反應,留下一道修長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陳文月望着男子消失的背影,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林韻,你有沒有覺得副隊長很奇怪,我才說了思春兩個字而已,他怎麼就那麼大反應”
林韻拉回視線,聳了聳肩:“你問我,我問誰去”
聲音剛落,一道“嗶”聲在空中響起。
鐵狼突擊隊的成員風一般的速度衝向操場,整齊站成一排。
夜凌墨犀利的聲音掃了下衆人,冷冷的聲音帶着怒意:“徐清澤去哪了”
衆人齊齊搖頭。
夜凌墨拿着口哨,又吹了幾下。
依然沒看到徐清澤的影子
夜凌墨嚴厲的目光帶着怒火:“你們站好,一步也不能移”
衆人背脊一挺,整齊劃一的聲音直衝雲霄:“是”
夜凌墨轉身離開,來到辦公室拿起一個大喇叭:“徐清澤,限你一分鐘之類出現在操場”
異常暴躁的徐清澤來到基地的存庫,他打開門,坐在椅子上,雙手捧着頭,臉上露出沮喪的表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總是走神”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起身,來到射擊場,拿起手槍,一連打了好幾槍才罷休
就在這時,夜凌墨冷冰之極的聲音通過喇叭的方式傳遍基地的每一個角落。
徐清澤聽到後,嚇得臉色一白,拔腿就跑。
此時,夜凌墨站在操場中央,俊美的面容染上一層厚厚的冰霜,深邃的眸聚集着一點點細碎的冰,渾身散發出冷冽至極的氣息,彷彿要把人凍僵。
“徐清澤你死定了,已經超過了十分鐘”
衆人站在一旁,小腿肚子止不住地顫慄着,心裏不由地腹誹:這人到底去哪了
又過了兩分鐘,夜凌墨把喇叭放在身後,犀利的眼神掃了掃衆人:“看看你們現在像什麼,無組織無紀律,精神慵懶,哪裏像軍人”
這話一出,衆人心底涌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便驗證了衆人的預感。
夜凌墨鏗鏘有力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從現在開始,訓練加一倍”
衆人一顆心沉入海底,有口難言,默默把徐清澤罵了一遍。
要不是他惹首長生氣,她們也不會集體受罰
就在這時,徐清澤滿頭大汗地跑過來,站在夜凌墨對面,行了個軍禮:“報告老大,徐清澤歸隊”
夜凌墨眉梢一挑,犀利的眼神掃過男子,冷冷問道:“叫什麼”
徐清澤怔了幾秒,反應過來後,立即說道:“首長”
夜凌墨冰冷至極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徐清澤擅自離開操場,罰跑二十圈,五百個俯臥撐,一千個蛙跳”
夜凌墨每說一樣,徐清澤的心便往下沉一分,最後直接沉入海底。
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尖,臉上露出討好的笑:“老大,別這麼不近人情,整天像吃了火藥一樣,誰看到都害怕”
夜凌墨性感的脣抿成一條直線,一句話也沒說,冰冷的眼眸就靜靜地盯着男子。
徐清澤嚥了嚥唾沫,雙腳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打着商量說道:“能不能再少點”
夜凌墨幽深的眸劃過一抹冷冽,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嫌多”
徐清澤猛地點頭,露出一抹自以爲很帥氣的笑容:“何止多,實在太多了”
衆人感覺空中的溫度倏地冷了幾分,無一不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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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白癡
和魔頭討價還價,只會死得更慘
夜凌墨往前邁出一步,身上的氣息似乎比剛剛更冷了,俊美如斯的面容宛若冰霜覆蓋,冷冷的聲音透着無情:“每一項運動加一倍”
這話一出,徐清澤瞬間跳了起來,大聲嚷嚷道:“老大,老大,求放過,二十圈,我馬上跑,跑完就做五百個俯臥撐,最後一千個蛙跳,絕對一個也不會少”
最後一個落音後,徐清澤風一般的速度衝向操場外圍,臉上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右手輕輕拍了下嘴,自言自語道:“多嘴,犯賤”
衆人望着男子的背影,嘴角止不住地抽了抽,就知道會這樣
這人一點也不長記性
夜凌墨收回目光,鏗鏘有力的聲音在空中響起:“立正,稍息,向右轉”
“啪啪啪”聲音整齊劃一。
 
“稍息,立正,稍息,向左轉”
“向右轉,稍息,立正,往前走”
毫無感情的聲音像機器一樣在空中反覆響起。
“砰”陳文月不小心撞到林韻的額頭,兩人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揉了揉額頭,立即站好。
夜凌墨淡淡的聲音掃了下兩人,冷冷說道:“陳文月,林韻出列”
兩人咬住嘴脣,往前邁出一步。
“陳文月到”
“林韻到”
兩人一前一後出聲。
夜凌墨:“立正,稍息,向右轉這幾個動作做一百遍”
“是”
“是”
兩人不敢有一絲異議。
自從鳳紫兮離開後,鐵狼突擊隊的成員確實鬆懈了許多
蘇旭站在隊伍中間,剛毅的面容劃過疑惑和不解,糾結一會後,他往前邁出一步,粗獷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報告首長,我有事要問”
爲了把老子的口頭禪改掉,蘇旭可沒少花功夫和心思。
夜凌墨眉梢微微挑了一下,問道:“你覺得該問嗎”
這話把蘇旭難住了,他撓了撓頭,黝黑的臉滿是糾結,好半響才老實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問”
落音的那瞬間,夜凌墨的氣場霎時全開,冰冷的聲音帶着駭人的冷意:“既然不知道,就不要問,在部隊,不該問的,不要問,即使問了,也沒人會回答你”
蘇旭精神一震,行了個軍禮,大聲說道:“是”
他退回隊伍,筆直地站在那。
陳紅月和林韻站在一旁不停地重複着那幾個動靜,兩人面容嚴肅,顆粒大的汗珠順着臉頰往下滑,明媚的陽光照在兩人身上,發出瑩瑩的光芒
兩人的口令由洪亮到微弱
夜凌墨雙手負在身後,低沉的聲音倏地響起:“沒喫飯嗎,大聲點,我聽不到”
“立正,稍息,向右轉”
“立正,稍息,向右轉”
清脆而洪亮的聲音在空中久久迴盪着,彷彿洶涌驚駭的海浪
夜凌墨眼底劃過一抹滿意,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轉身望着其他士兵:“你們去訓練,沒到喫飯時間,不能停”
“是”鏗鏘有力的聲音在高空中響起。
高安警局。
唐柔坐在鳳金海對面,臉上掛着晶瑩的淚水,那我見猶憐的樣子令人心疼。
鳳金海滄桑的臉露出一抹心疼:“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唐柔聽到這話,心裏一陣惡寒,白癡,當她喜歡哭啊
要不是爲了效果逼真一點,她纔不會掉一滴眼淚
當初看上鳳金海,還不是因爲他有錢又好騙
現在什麼都沒了,她又怎麼會委屈自己
唐柔伸手擦掉臉上的淚水,哽咽地看着鳳金海,從包裏拿出一沓文件:“簽了它,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牽扯,你前妻太狠毒,把你送進警局還不心甘,居然還想着法子找我麻煩,我經不起折騰,求求你放過我吧”
說着說着,眼裏的淚水就像滾滾而來的波浪,來勢洶洶,勢不可擋
鳳金海一聽,胸口聚集着熊熊的火焰,眼裏迸射出狠毒的光芒,粗着嗓子大喊說道:“你再說一遍,你想幹什麼”
此時的鳳金海就像一頭被困的猛獸
唐柔渾身一抖,臉上涌出害怕,心裏隱隱有了退意,但想到那人的家境,她硬着頭皮說道:“是的,我不想和你過了,這是離婚協議書,只要簽了它,我們就不再是夫妻”
女人的話一落,鳳金海粗着脖子大吼:“你孃的,你居然敢和我離婚,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現在什麼也沒有了,怎麼可能離婚
唐柔縮了縮脖子,小聲說道:“要不是你前妻總找我麻煩,我也不會離婚,要怪就怪你前妻”
她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柳悅
讓他們狗咬狗去
鳳金海雙手攥緊拳頭,太陽穴冒出青筋,眼裏帶着恨意:“那個賤人,我有的是辦法收拾,至於你,我死也不會離婚,以後再有這種念頭,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唐柔被男子眼裏的嗜血和殺意嚇到了,她打了個冷顫,結巴道:“萬萬一,她又找我麻煩怎麼辦,誰誰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出來”
鳳金海眼裏劃過一抹暗沉,心裏對鳳紫兮的恨意又多了幾分,要不是那個逆女報警,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他深吸一口氣,把所有的怒氣都壓入心底:“我的律師說,一個星期內就可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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