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初,隨着林寒山、陳娟、沈殊三人的到來,家裏頓時熱鬧了起來。
男人們坐在一起說話的同時,姜明月和陳娟也說起了悄悄話。
“小姨可來信了?”
“二十五那日來了一封信,阿孃跟我們說,她和妹妹、弟弟已安頓了下來,讓我們不必掛念。”
姜明月點點頭小聲問:“小姨可有說鏢局的事?”
“說是已和鏢局的人坐在一起吃了頓飯,不過因幾個鏢頭出鏢還未回,要等他們回來後,才能進鏢局。”
…………
巳時三刻,謝淵、姜明月看時間不早了,將糰子、葡萄暫放在家中,先幾人一步去了欒家。
欒亦看到她們笑着迎了出來。
“你們終於來了,弟妹,今日女眷這邊就有勞你替我們招待了。”
姜明月溫婉一笑。
“欒叔放心交給我即可。”
她頓了頓道:“你們說話,我去看看欒嬸。”
姜明月離開後,欒亦樂呵呵的看着謝淵,忍不住的顯擺道:“我有兒子了。”
“嗯,恭喜了!”謝淵笑着向他道喜。
“重十斤了呢!”
說着親自將兒子抱了出來誇道:“你看看這眼睛多大,你看看這眉毛多黑,你再看看這眉形……”
後院,姜明月坐在周秀孃的對面,和她嘮家常。
“聽說你生了,我和相公高興的同時,都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相公還要當差,京都那邊走不開,我們早就回來了。”
她說完歉意的朝周秀娘笑了笑。
頭包着帕子的周秀娘,握住了姜明月的手:“當差要緊,況且你們要是提前回來,我恐還沒有精力招待你們。”
姜明月想到孩子生下來有七斤多重問:“下面可是傷着了?”
周秀娘點點頭。
“前幾天坐都不敢坐的只能躺着,再加上喝藥的緣故,整天昏昏沉沉的,都沒什麼精神。”
“現在呢?”姜明月看着她關切問。
“近來你欒叔一直都在爲我調理身體,再加上你派人送回來的那些滋養品,我現在已好了很多。”
二人說了會家常後,周秀娘低聲告訴她,今日他們都邀請了哪些人,哪幾個人需要她親自招待,以及這些人的身份、性格等等。
前院,正堂內,謝淵知欒亦老年得子高興,所以哪怕他將一個奶娃娃誇上了天,他神色也無任何的不耐,可等他說想要和他定個娃娃親時,謝淵不願意了。
“我女兒以後招婿,再就是他們二人差着輩呢!”
欒亦從喜悅中回過神來,看着謝淵驚訝問:“招婿?”
謝淵‘嗯’了一聲。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可捨不得將她嫁出去喫苦,往後肯定是要招婿的。”
欒亦聞言挑了挑眉,將兒子遞給丫鬟,讓她抱給夫人,他在謝淵身邊坐下問:“不打算再要一個?”
謝淵搖了搖頭。
“我不願明月再受十月懷胎之苦,生產之疼,有葡萄、糰子,我已知足。”
欒亦看他已打定了主意,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今日,你都請了那些人?”來了這麼久,謝淵終於將話題拉到了正事上。
“我的那幾個好友,你也都認識,再就是……”
後院,姜明月看丫鬟將孩子抱了回來,在徵求了周秀孃的許可後,接過孩子,有些驚訝道:“有十斤重了吧?”
周秀娘笑着點點頭。
“嬸子將他養的真好。”
姜明月看着睡得很香的奶娃娃笑着道:“長的很像欒叔呢!”
“我爹孃他們也這麼說,只說鼻子像了我。”
“可起名字了?”
“只取了一個寶兒的小名,大名還未取,你欒叔說等寶兒一歲了,再取大名。”
二人說話之時,寶兒應是餓了,哼唧了起來,姜明月將孩子遞給了周秀娘。
“一天喫幾次?”姜明月看着喫的很香的寶兒問。
“白天四次,晚上兩次。”
“和葡萄、糰子一開始一樣,現在他們大些,晚上睡覺之前只需喂一次就可以了。”
“怎沒有將葡萄、糰子帶來?”
“交給她們舅舅了。”
“老人們常說三翻六坐,葡萄、糰子可會翻身了?”
二人就孩子的話題聊了起來。
巳時末,姜明月、謝淵、欒亦三人去了四味樓,因周秀娘還要坐月子,並未隨他們一起出門。
齊詠思的拜師禮今日在這裏舉行,當然欒亦不像餘景,認識那麼多人,當日更是財大氣粗的包下了整個四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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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亦只在二樓包了幾個雅間。
齊詠思、姜明弘就像是算準了時間似得,他們剛來沒有多久,他們就過來了。
午時初,欒亦邀請的人,齊詠思的族人、朋友等都陸陸續續的來到了四味樓。值得一提的是沈瑜早早的也過來了。
姜明月帶着表妹負責招待女客、謝淵陪着欒亦招待男客。
今日來的女客並不算少,一開始謝淵還擔心妻子會忙不過來,等看到她穿梭在衆人之間,遊刃有餘的,他放心下來的同時,心裏多少有些感慨,明月即便沒有他幫助現在也可獨當一面了。
客人雖不算多,但因都是相熟之人,拜師禮上甚是熱鬧,等莊重的拜師禮結束,欒亦領着齊詠思介紹起了自己的親友來。
席間,衆人知齊詠思是秀才且還沒有定親,幾個婦人紛紛向姜明月打聽起了齊詠思的事。
姜明月很是隱晦地表明瞭,齊詠思現在還沒有成家的打算。
幾位婦人雖都有些失落,但並未再多說什麼。
等宴席結束,送走了客人已是申時了。
謝淵想着妻子忙碌了大半天,葡萄恐也早就餓了道:“你先回去吧!我們和欒叔說說話再回。”
姜明月擔憂女兒應了聲‘好’,就先帶着陳娟、沈殊回了家。
謝淵、欒亦、姜明弘、齊詠思一行人重新回了二樓,喝茶聊天,期間,沈瑜問起了農家肥的事。
謝淵知應該是沈閣老,向他透露了些,便仔細給他說了一番。
沈瑜知他已經開始和五皇子漚肥很感興趣道:“姐夫,我能去看看嗎?”
“你要是不嫌臭,自然可以。”
“這是利國利民的大事,瑜又怎會嫌棄。”
他頓了頓向大家吐露出一消息,讓在坐的衆人俱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