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滿月輕輕挑眉,似是意外,又好似在意料之中。
她並未搭理霍璟博,彷彿沒看見他一樣,起身彎下腰,將楊子言扶了起來。
她溫柔地替他拍着衣服上的灰塵,“你沒事吧?”
楊子言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在國外上學的時候經常打球健身,身體素質好着呢。
摔這麼一下,不痛不癢的,最多就是損失了點尊嚴。
然而,他卻一下子歪倒在商滿月的肩膀上,嗷嗷直叫,“滿月,我的腳好像是扭到了,好痛啊~”
商滿月面露擔憂,“那你先坐下,我看看。”
霍璟博當即氣笑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在裝蒜,商滿月這都能信?
他涼涼地揭穿,“楊子言,你摔的是屁股蹲兒,不是腳,要裝也裝得像一點!”
楊子言半點沒有被揭露的尷尬,他仍舊茶裏茶氣的,“霍總,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摔哪了,而且你一進來就對着我動手,是不是過分了?”
過分?
他一進來,就看到他要親他老婆,他只是拽了他一把,沒揍他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商滿月扶着楊子言坐下,擡起他的腳檢查了下,“疼嗎?”
“疼!”
楊子言抽着氣。
他運動打球是不是扭傷,演起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商滿月到底不是醫生,她不會處理,當機立斷,“我讓何祕書開車過來,我送你去醫院。”
楊子言眨巴眨巴眼睛:“麻煩了。”
商滿月拿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她擡眸,是霍璟博黑如鍋底的俊臉。
他幾近咬牙切齒,“商滿月,你不會看不出來他根本沒受傷吧?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腦子呢?被狗吃了?”
對付他的時候,一套一套的。
怎麼到了他這裏,就成了智商盆地?
商滿月冷冷地睨着他,“霍璟博,我和我的朋友喝酒喝得好好的,你莫名其妙冒出來攪局,還把人弄傷了,你還有理了?”
“商滿月,他哪裏是想和你喝酒,他根本就是對你圖謀不軌,我剛纔要是晚來一步,你們是不是就親上了?嗯?”
霍璟博眸底醞釀着風暴,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也在增加。
“真好笑。”
商滿月仰頭看他,絲毫不懼,“霍總,我們現在什麼關係啊,你以爲你還是我的丈夫嗎?在這裏管東管西的。”
“別說接吻了,哪怕我和子言更進一步,那也是我的自由,你這個前夫,請你自重!”
楊子言在一旁聽着,暗暗叫爽。
真不愧是他一見鍾情的女人。
他還不忘補刀:“霍總,你都是前夫哥了,得知道分寸,不要再糾纏不清。”
霍璟博簡直要氣炸。
商滿月字字句句維護別的男人,這小子還在說風涼話,兩個人跟攜手對敵一樣。
這口氣,他豈能吞得下。
在他的認知裏,無論他想不想和商滿月復婚,她都是他的女人,其他男人,休想沾邊!
霍璟博沒再費口舌,他徑直將商滿月扛到了肩膀上,大步往外走。
突如其來的舉動,商滿月先是怔了一下,隨後不住地捶打他的背肌。
掙扎着:“放開我!”
楊子言也是沒想到霍璟博是半點紳士風度都不顧,如同強盜般直接擄人,他也顧不得裝了,一躍而起,追上去就要把人攔下。
他很快就擋在了霍璟博的面前,雙手攥成拳頭,“霍總,滿月不想跟你走,把她放下來。”
霍璟博的視線掃向他的腳,勾着脣,嘲諷道:“楊公子的腳不是扭傷了嗎?這是爲了英雄救美,突發醫學奇蹟了?”
說着,他的大掌故意曖昧地拍了拍商滿月圓潤的臀部,“看吧,我可沒冤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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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滿月:“……”
“不過他既然這麼喜歡裝,在你面前博同情,我給他這個機會。”
話語一落,霍璟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騰出一只手,直接抓住楊子言的胳膊,咔噠一聲,脫臼了。
楊子言疼的冷汗直冒,臉色直接白了。
他剛纔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他就中招了。
這個男人,比他想象中強大多了。
商滿月氣惱地道:“霍璟博!”
霍璟博將楊子言推開,“不想手臂費了,就去醫院接上。”
丟下這句,他大步離開。
片刻,他把商滿月帶上了對面的酒店裏,要了總統套房,又扛着人乘坐電梯上去。
到了房間,他一把將商滿月甩到了牀上,他跟着壓制住她,直起身開始解着襯衣釦子。
幽光燈光下,俊美的臉龐上被怒火和妒忌充斥着,不斷交織。
他一把脫掉襯衣,露出了結實完美的上半身,繼而又開始去解皮帶。
“商滿月,我說過了,你有需求就找我,我定能滿足你,你敢找別人,我就弄死你!”
他也不裝了,直接撕開面具。
他霍璟博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霍璟博俯身,捏住她小巧精緻的下顎,不顧她的掙扎,強行吻了下去,爾後一路往下蔓延,吻她纖長的脖子,扯開她的上衣,埋首在她的身前。
肆意攫取她所有的甜美。
這些都是只屬於他的。
商滿月自然抵不過他的蠻力,很快就垂下雙手,沒再推拒他。
然而,她也並未沉溺情愛中,哪怕雙頰已經潮紅,身子也已經發軟,她仍舊很冷靜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質問他。
“霍璟博,你的爛桃花摘乾淨了嗎?”
霍璟博動作微地一頓,很快又繼續,他一邊弄着,一邊反諷,“你要求我,那你呢?讓楊子言跟個蒼蠅一樣圍着你轉!”
她不會看不出楊子言的那點子溢出表面的心思,可她不但沒拒絕,還在享受着和別的男人的曖昧。
跟個渣女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個,他手上的動作又重了幾分。
商滿月難耐地哼了哼,她吞嚥着唾沫,還是道:“那又如何?”
“你不同意和我一雙一世一對人,那我就只能找別人,不然我還要吊死在你身上嗎?”
她忽地撐起身體,伏到了男人的肩膀上,貼着他的耳邊繼續說,“霍璟博,你把自己也看得太重要了。”
“我告訴你,你現在非要和我做,可以,但僅僅是一次男歡女愛,我可以和你睡,也可以和別的男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