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完那會是觀衆和直播間最熱鬧的時候,整個內場人聲鼎沸,觀衆們的討論聲比賽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感覺墨墨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啊,雖然年紀那麼大了,剛纔還上的兩個替補隊員看到沒,估計一隊的實力比這還要強不少。”
“就是說啊,真不錯,手速是真快。”
“嗯嗯嗯,剛纔的秒賣鞋子買復活甲那裏也是。”
……
(冰淇淋是人間小美味):墨墨今天也好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貂蟬那一波帥炸了好嗎?
(做墨墨兒子的親媽粉):沒想到墨墨還真是寶刀未老啊,吹爆!
(沈聽聽正牌老婆):?樓上注意點用詞,墨墨永遠18!
……
在第一輪結束後,場地內的觀衆興奮澎湃了起來,議論聲比之前大了十幾個分貝,這會正結合起前面三場比賽,開始對這一屆KTL比賽冠軍花落誰家而進行揣測。
偌大的場地觀衆席後排一個角落裏,一個男生一改周圍人的興奮,十分平靜的坐在角落裏,以一個很慵懶隨性的姿勢靠在椅背上一手銜着手機,一只胳膊抱着另外一只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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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手機屏幕還是亮着的,這會正在通話當中。
“爺,他第一輪比賽贏了。”
“嗯嗯,我全程看着呢。”
“他第二場比賽在後天。”
……
“爺,你還真打算這麼做啊,我還以爲你那天是說笑的呢。”男人人在角落裏跟電話那頭的人長話短說的將賽場情況複述了一遍,下巴和嘴脣都沒入了立領當中,看不出來這會是什麼神態,暴露在外的一雙眸子沉沉的看不到其他任何感情色彩。
兩個人就圍繞着那個計劃多聊了幾句後才掛斷電話。
等到第二場比賽開始的時候,男人這才毫無徵兆的起身,雙手插兜的往外走,好不容易露出的一點下巴上有着青色的鬍渣,整個人也不知道在沉釀些什麼。
這邊賽場內熱火朝天,外邊也不甘示弱,鬧騰的程度完全不低。
廢棄工廠當中,隨着常驍的放棄抵抗,另外五個人在隨後趕來的警察援助之下很快挨個挨個被制服,雙手背後的被警察用冰冷的手銬銬起來,頭上的帽子和口罩也是被警察毫不猶豫的拽掉,露出了仍有稚氣的臉,此時絲毫沒有犯錯的悔悟,反倒是一臉的好戰和匪氣,人還沒從剛纔的打鬥中回過神來。
年紀不大,十七八九歲的樣子。
也不知道哪個年紀大的警察說了一句真是造孽啊便三人一組三人一組的,將男孩們押上警車,後排座位上也是一輛警車一個男孩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的陪同着,可以說是防的水泄不通了。
至於常驍那邊,自然是由蘇伍親自動手,這會人居高的站了會,蘇伍繼續保持這個姿勢一邊踩着常驍一邊改換姿勢,一只手男孩的一雙手鉗着,另一只手從旁邊的警察那拿過手銬將人銬住。
全程常驍異常配合,肚子那塊被蘇伍踩了好久的地方已經疼得沒了知覺,也不知道這會在想些人,反倒人是一動不動的。
蘇伍很快將人扣好,等到常驍站起身來,蘇伍人便押着他往警車的方向走,一只手也是死死的捏着男孩的肩胛骨讓他向前。
如果此時有人能看到常驍衣服底下肌膚的樣子,那因爲阻擋蘇伍攻勢而紅一塊青一塊紫一塊的肌膚看着反倒是有點驚悚。
工廠這邊的人很快化分爲兩派,一邊是較多數量的人羣留下來善後,另一邊則是以司樂樂、顧夢、賀淼爲首的了。
顧夢在司樂樂架着賀淼的時候,便從司樂樂衣服上的口袋裏摸出了手機給離這最近的一家醫院打了通電話過去。
120在路上了。
掛斷電話之後顧夢重新憂心忡忡的看着賀淼,一只手摸上了賀淼的背,手心這會潮溼一片,全是血,手掌一路而上碰到傷口的地方,顧夢整個手把那道口捂住。
這會才切實感覺到了手心那塊不斷有血在往外洶涌。
怎麼辦怎麼辦,血怎麼才能止住。
“我打電話了,你再忍忍,很快就能到醫院了。”顧夢看着賀淼一個勁的安慰,任由着男孩的血從傷口處順着自己手臂一路而下潤溼可愛的小熊睡衣。
爲什麼啊,這到底是爲什麼啊,爲什麼會遇到這些事。
顧夢又一次急哭了,小巧玉雕的臉上滿是焦急,光潔亮麗的額頭上都急出汗來了,模樣和動作好生讓人憐惜。
“沒事的。”這會眼皮格外沉重的賀淼眼睛堪堪一條縫也是將顧夢此時這副樣子盡收眼底,烙在了心尖上。
第一次顧夢在自己面前是這個樣子的。
還……是因爲自己。
唔。
好像還不錯。
想着,思緒很快飄飄然起來,賀淼整個眼睛終究還是全部合上了。
架着賀淼的司樂樂陡然感覺肩膀上一重,偏過頭就看見賀淼整個人陷入了昏迷當中,腦袋失重砸在了肩膀處。
看到賀淼這個樣子,顧夢的眼淚更是止不住了。
爲什麼啊,這到底是爲什麼啊。
爲什麼週六會碰上這種事。
顧夢活了十幾年從來沒有想過處處優秀早早能獨當一面的賀哥哥會有一朝一日變成這副虛弱的模樣,甚至還有可能永遠的離開自己。
可以說是越想越難過了,顧夢掉的淚珠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很快變成個淚人。
還算不負衆望,120在週六也是以較快的速度敢到了報警的這片偏僻的地區。
車頂上那盞滴嘟滴嘟紅藍光閃爍的燈給了顧夢不少的安全感。
醫生護士很快從車上下來從司樂樂手裏將因爲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的賀淼接過來,兩個護士將賀淼駕到了牀上,而後被送上了救護車後邊。
等到人確定完好的上了車,顧夢和司樂樂這纔跟着坐上去,三個人在滴嘟滴嘟聲中一同前往醫院。
相比顧夢的潸然淚下,司樂樂就比較平淡了。縱觀身上衣服被血潤溼了許多,但臉上的表情並無太大波瀾。
太常見了,見的太多了。
無論是小時候的那幾次還是上了高中以來的那幾次,司樂樂基本都回回見血。
更別說還倒帶了四次。
對於死亡都已經很麻木了。
這會坐在旁邊陪同,看着護士們給賀淼簡單的處理了傷口,血肉直往外翻,表情沒有什麼觸動,坐在那坐的老實。
歷經十幾分鍾車程之後,一行人來到了醫院,護士們熟練的講賀淼從車裏推進去,四個輪子在地面滑的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