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甜甜“蹬蹬蹬”的就跑去了廚房:“秀蘭姐,有要我幫忙的不?”
楊秀蘭手上正揉麪呢,看見甜甜進來,搖頭道:“沒有,燴餅簡單,沒那麼多花樣,我自個兒做就成!”
那倒也是,揉麪的話總不能兩個人揉吧?甜甜隨即道:“那我陪着秀蘭姐說話!”
這個楊秀蘭就沒意見了:“行啊!”
大骨頭湯味道很香,在廚房聞着尤甚。
“這湯應該熟了,我先嚐嘗味兒!”甜甜真是沒忍住,從櫥櫃裏拿了個小碗,舀了一勺進去。
坐在小板凳上,雙手捧着喝。
這湯被熬煮的奶白奶白的,光湯一碗,滋味都好極了!
屋裏,楊睿已經跟幾人說了,打算去一趟南方的事兒。
楊智幾人都沒意見,他們本來就是跟着老四/睿哥/老叔出來的,去哪兒不是去啊。
又定好了明天一早出發的時間,幾人才悠哉悠哉的說起了閒話。
楊慧親親熱熱的坐到了溫暖跟前:“弟妹,你們最近過的咋樣啊?城裏是不老好玩了?”
“還行吧,城裏有城裏的好處,屯裏有屯裏的寧靜。”溫暖還給這個大姑姐提了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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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以後有條件了,你家也可以搬到城裏來。到時候咱們還可以串串門,出去外邊旅遊也行!”
楊慧笑了:“那敢情好,等以後的!”
溫暖又問住在楊家的幾人:“這一年,咱屯子有啥新鮮事沒?”
慶根嘴最快:“那當然有了,嫂子,我跟你說呀,自從你和我睿哥把家搬到了城裏,那都老羨慕了!
知青裏邊還有人說你們是‘蛹打呼嚕——繭着了(撿着了)’,還被我聽見了,當即我就給他罵了一頓,灰溜溜的跑了!
嫂子,我慶根真是要給你豎大拇指,誰成想,考個大學能這麼難呀。
咱們滿屯子數去吧,那麼老些人蔘加了高考,就你和一個知青,你倆人考上了!”
楊睿在旁邊插了一句:“誰考上了?”
“馬有爲,就前兩年來的咱屯子,上工地一天就累趴下那個!”
一說這個,楊睿就知道是誰了,溫暖倒是沒印象,她要上班,跟知青點接觸的不多,跟男知青就更沒啥接觸了。
慶根繼續道:“馬有爲就考上了咱們市裏的醫專,可沒有嫂子上的學校好!”
要說楊家屯可能真的沒有小說世界天道的太多垂青,人家別的小說裏,屯裏都能考上好些個人,楊家屯就倆;
別的小說清華、北大隨便選,再不濟也能到北京上海的上個好大學。
楊家屯一共就兩個大學生,一個來了長春,一個留在了本市。
閒嘮着嗑,時間過得也快,感覺還沒多長時間呢,楊秀蘭就把一大盆燴餅端上了桌。
人多,楊睿刻意並上了兩張大桌子才坐下這麼多人。
溫暖楊秀蘭還有幾個孩子都是喫過了午飯的,現在還不太餓,都是盛的湯多餅少的那種。
喫飯的主力還是楊睿楊智他們,都是壯勞力,又餓了半天了,那喫的很快。
從端上碗開喫,一口接一口的就都不說話了,直到幹完一大碗,又把湯汁喝完,才說道好喫,然後又拿起盆裏的大鐵勺給自己舀上一碗,接着乾飯。
直到喫飽喝足了,楊睿撫撫肚子,纔想起一件事來,對要收拾碗筷的楊秀蘭道:“秀蘭,先莫收拾,我跟你說一件事兒!”
楊秀蘭放下手裏的活,看向楊睿:“睿叔,啥事兒啊?”
楊睿直截了當的道:“高建勇回來了!”
楊秀蘭手上一頓,差點把碗給摔了,電色僵硬的對楊睿問道:“叔,那他是……怎麼個情況?”
楊睿拍拍旁邊的慶根:“還是你給秀蘭說吧?我知道的不如你清楚!”
慶根點頭:“我記得是咱們屯子秋收分糧的時候吧,高建勇就被遣送回來了。
他戶口還在咱屯子呢,又沒考上大學,他能跑哪去?
反正他回來的時候老慘了,衣裳破破爛爛的,人也瘦的跟骨頭架子似的,還黑黢黢的!”
楊智跟着補充:“我二哥說了,高建勇違反下鄉政策,自己給自己瞎開介紹信,上邊讓他勞改了半年,才把他給遣送回來。”
楊慧雖然不咋回孃家,但是一回來,必定要跟老孃嫂子們討論討論八卦。
對於楊家屯的事兒,她知道的還是挺清楚的,當即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要我說,高建勇就是多餘,他小人之心……後半句什麼來着?”
溫暖跟着接上:“度君子之腹!”
楊慧一拍大腿:“對,就是這麼個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咱們秀蘭多好的姑娘啊,他要是想上大學,要想奔好前程,又不會攔着他。
現在搞成這個局面,也是他該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