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有些手足無措的想要跟符承磊解釋的時候,符承磊卻笑了一下,說道:“沒關係,誰都會有寫錯字的時候,這盞寫錯了,咱們再換一盞就是了。”
這件事過後,符承磊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這事兒更是絕口不提。
但郭暮瑤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不過是假象罷了。
所以,下了山之後,郭暮瑤主動開口道:“承磊。”
符承磊這會兒已經抱着她上了車子的後座。
他滿目溫柔地看向了她:“嗯?”
“我跟秦望只是偶然碰見的,我們……”郭暮瑤之所以跟他解釋,自然是怕他多想。
她一直都很喜歡津城一中後面的這片景緻。
只要有空,都會一個人過來走一走。
她也沒想到,居然會碰到秦望。
就是因爲看到了她,她才會急於離開,從而一腳踩空,崴傷了腳。
“暮瑤,我知道。”符承磊很快接過話道:“我知道你遲早會把心找回來,放在我身上。我也知道,你永遠都不會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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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暮瑤卻只能衝他擠出一抹笑容。
她不敢信誓旦旦地保證什麼。
而符承磊則是慢慢的抓過了她的手,將她的手覆在他的臉頰上:“暮瑤,咱們能在一起,這一切或許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從你點頭答應,願意跟我在一起的那一天開始,我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突然多了很多色彩。”
“有了你,我也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暮瑤,我真的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說到這兒,符承磊又將郭暮瑤的雙手抓得更緊了些許:“暮瑤,你相信我,我會努力,努力對你更好,努力讓咱們越來越好。”
郭暮瑤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卻一陣發緊。
說實話,她有點討厭這樣的自己。
她都答應符承磊了,爲什麼心裏還要惦記別人?
她也明知道符承磊對她很好,卻沒辦法給出同等的迴應。
甚至,連那些只是用來哄他的好聽的話語,都說不出口。
或許,真的還需要時間吧……
席燁廷的住處。
如今,席燁廷已經是東恆集團的CEO。
雖然他也不過才接任東恆集團十來天的時間,但東恆集團已經有了很大起色。
業界的人紛紛都在說,席燁廷的強勢迴歸,一定會讓建築行業出現截然不同的新形勢。
即便昏迷多年,如今再度歸來,席燁廷這三個字,還是具有一定的分量。
當然,他本身確實是有着不容置疑的能力。
不過,大家也都在紛紛惋惜……原本的天之驕子,就這麼成了一個殘廢。
而這天晚上,席君寒直接給席燁廷領了個人過來。
“這是?”席燁廷往站在席君寒身後的那個人看了一眼。
其實,從對方的着裝,席燁廷已經猜出這個人的身份。
“我爲了你的這雙腿,特意從國外幫你挖回來的,骨科方面的知名醫生,唐欣冉。”席君寒說罷,就扭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女人。
“唐醫生,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很多次的,我的侄子,席燁廷。”
唐欣冉的臉上未見任何波瀾,如同一臺冰冷的機器一樣,只是同席燁廷點了下頭:“你好,我是唐欣冉。”
席燁廷並未接話,而是神色複雜地別過臉去:“小叔……還是別費這樣的力氣了。”
他前兩天才剛做過檢查的。
醫生的意思是,他腿部的神經都已經失去知覺了。
而這毫無疑問,是最難治癒的一種情況了。
就連醫生話裏話外也都在暗示他了,沒必要在這方面浪費力氣。
席君寒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是這樣的態度,很快問道:“燁廷,你相信我嗎?”
席燁廷愣了一下,隨即不假思索地給出了答案:“當然相信啊!您是我小叔,我能不信您?”
“那你就再信我一次,聽唐醫生的安排。”
而這時,這位唐欣冉也接過話道:“三個月。”
席燁廷擡眸,往唐欣冉看了過去。
對於這個女人的篤定跟勝券在握,分明覺得有點可笑。
“具體的事情,你跟唐醫生談。”席君寒一邊說,一邊已經站了起來:“我還有點事情,得先走。”
“唐醫生,我侄子的腿傷就麻煩你了。”
唐欣冉輕抿了下嘴角:“席總言重了,這是我該做的。”
席君寒點了點頭後,又拍了下席燁廷的肩膀,就轉身走了。
在他走後,席燁廷便問道:“你都沒看過我的雙腿,就能大放厥詞,說你三個月能治好我的雙腿?”
唐欣冉的面色仍是一樣的平靜。
“在我過來之前,已經拿到席總您全部的檢查報告。從這些報告上來看,席總的雙腿完全有治癒的可能。”
聽到這話,席燁廷那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分明捏緊了些許。
但他還是不敢抱着太大的期待,看向唐欣冉的眼神中,更是寫滿了質疑。
唐欣冉很快又說道:“反正也就三個月的時間,席總爲什麼不能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席燁廷有些被說動了。
畢竟,他才二十七歲。
自然不願,自己的餘生都在這條輪椅上度過。
而他雖然沉默,但對於他的答案,唐欣冉卻是已經心知肚明。
她放下了手中的醫藥箱,以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把褲子脫了。”
這句話,也讓席燁廷猛地拉回了思緒。
他顯然有些愕然:“什麼?”
唐欣冉淡淡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傭人,說道:“把你們席總的褲子脫了。”
傭人自然是沒有動。
在這個家中,他們只聽席燁廷的命令。
況且,這哪個打工的,敢隨隨便便把主人的褲子給脫了的?
唐欣冉看出了傭人的爲難,就看向了席燁廷,說道:“把褲子脫了,我先給你做個檢查。”
“做個檢查……有必要脫褲子?”席燁廷多少覺得有些怪異。
他去醫院做過那麼多次檢查,人家也沒讓他脫褲子啊。
更何況,這會兒他面對的,還是一個女醫生。
跟他年紀相仿的女醫生。
這褲子,哪有辦法說脫就脫的?
再加上席燁廷,他的骨子裏就是比較保守的。
唐欣冉垂下眼眸,聲調還是一樣的冰冷:“不然呢?我難不成是爲了佔您便宜,才讓您脫褲子的嗎?”
“席總,沒什麼好難爲情的。可能對您來說,您覺得有些不自在,但對我來說,這只是日常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