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桌子上的那些報告,宴茉茉確實是來公司談正事無疑,是他草木皆兵了。
傅司寒的墨眸幽暗如潭,“抱歉,歡歡確實是失憶了,將我誤認爲她的丈夫,我們現在的生活很美好,我不想她再極其過去的那些糟心事,你懂嗎?”
說到後面,語氣帶着些許隱隱警告的意思。
不管今天的一切究竟是不是意外,宴茉茉都不許對舒意歡亂說話!
不然,別怪他下手無情……
宴茉茉的神色僵硬了一秒鐘。
她抹着眼淚點了點頭,努力擠出了一抹笑容。
“嗯,我明白的,我也祝福你,你放心吧,我絕對不可能會和嫂子亂說話的。”
傅司寒這纔算是滿意,“項目資金問題,你不必擔心,我待會就安排人給你批下來。”
“好。”
一切安排完畢,傅司寒想到還在樓上的舒意歡,也打算離開了。
不想,就在他要走的時候,宴茉茉忽然間抓住了他的衣角。
傅司寒蹙眉,微微有些不悅,“還有事嗎?”
他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會用這樣的態度和她說話的……
宴茉茉的心如刀絞,同時對傅司寒的恨意更加重了幾分,咬着脣問道,“我們還是朋友嗎?”
傅司寒現在除了舒意歡之外,不想再接觸任何異性,也不想他們之間再產生任何誤會,可看着宴茉茉含着淚的眼眸,想到她一直以來也沒做錯什麼,卻還是受了很多委屈,心臟不由地還是軟了軟。
“當然是。”
宴茉茉還沒有來得及高興。
傅司寒敲打的聲音又繼續響了起來,“但也只能是這樣。”
沒有任何人能比的上舒意歡。
“你要是工作上有什麼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先去忙了。”
說完,他大步離去。
宴茉茉愣在了原地,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舒意歡那個賤人,必須要恢復記憶!!!
絕對不能放任他們再繼續這個樣子下去了……
可是,傅司寒剛剛警告過她,這個壞人,絕對不能由自己來當。
就在她正思考該怎麼做時,腦海中突然一道白光閃過,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慕時衍!他那麼喜歡舒意歡,應該不想看着她再被繼續欺騙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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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茉茉的脣角勾起了算計的弧度,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出去。
【宴茉茉:晚上有空見面嗎?我見到舒意歡了。】
……
傅氏集團。
舒意歡上樓,回到祕書辦後,不禁想到自己剛剛和宴茉茉相見的場面,以及她沒有說完的話,她剛剛爲什麼說自己居然還和傅司寒在一起呢?
難不成,他們之前有什麼矛盾?
可是傅司寒這麼喜歡她,不應該啊……
‘叮鈴鈴……’
桌子上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
舒意歡猛地回過神,連忙接了起來,就聽到了傅司寒低沉的聲音。
“來一下辦公室。”
原本彼此間親近的人,突然加了上下屬的這一層關係,舒意歡感覺還挺新奇好笑的,她立刻答應了下來,起身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她站在門口,輕叩了三下門,在得到裏面的人說了聲‘請進’後,才走了進去。
辦公室內的裝修以黑白灰三個顏色爲主,極具現代化的設計,不遠處是巨幅的落地窗,視野開闊,能將整個盛京的風景全都盡收眼底。
而傅司寒坐在辦公室的主位上,正低頭處理着公務。
舒意歡站在黑色的長桌前,看着他這副樣子,腦海中也不知道爲什麼,居然突然冒出人模狗樣四個字,莫名有些好笑。
她強壓着想要翹起來的脣角,禮貌地問道,“傅總,請問您叫我進來,有什麼吩咐嗎?”
傅司寒擡眸,就看到舒意歡畫着淡妝,穿着白色襯衫,黑色包臀裙的職業套裝,墨眸深了一瞬息,閃過了一道玩味,雙手交叉在一起,輕勾了勾脣角。
“舒祕書,麻煩幫我泡杯咖啡。”
“好的。”
這些小事對舒意歡來說,幾乎沒有難度,很快,她就將泡好的咖啡送到了傅司寒的面前,但誰料,他才抿了一口,就搖了搖頭。
“不行,我只喝美式的。”
舒意歡語塞,還真不知道這個,只好重新替他換了一杯。
“傅總,您要的美式。”
“怎麼是熱的?”
舒意歡的嘴角抽了抽,這大冬天的,喝冰美式才奇怪好吧?
但現在傅司寒是她的頂頭上司,就算心裏面不服氣,現在也只能忍着了……
她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我給去您換!”
傅司寒眼中的笑意更深,淡淡輕嗯了一聲。
五分鐘後,舒意歡又衝了一杯咖啡進來,放在了他的面前。
“美式,冰的,傅總,您這下總該滿意了吧?”
傅司寒挑了挑眉,來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我現在突然之間有些不想喝了。”
這下,舒意歡是真的被氣炸了。
也顧不得他們之間的上下屬身份,狠拍了下桌子。
“傅司寒,給你臉了是吧?老孃不伺候了,你愛喝不喝!!”
傅司寒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動怒,當下哪裏再敢逗弄擺架子,連忙將她拉入了懷中,“生氣了?”
舒意歡輕哼一聲,扭過頭不去看他。
“我這不是看你一直傅總傅總的叫我彆扭嗎?”
一到公司,舒意歡就自動和他劃分開距離,搞的他的心裏面很不舒服,這才如此。
傅司寒誘哄着她,“我錯了,不生氣了好嗎?”
舒意歡聽到這話,總算是大發慈悲開口,但小臉仍氣呼呼的,像是個包子般。
“這是在公司,我當然要叫你傅總了,難不成叫老公啊?”
傅司寒的手臂一收,抱着她更緊了,含笑說道,“我不介意。”
“我介意。”
舒意歡立刻反駁。
這要是讓其他的職員聽到,恐怕真的會笑死她……
傅司寒看透了她內心的想法,墨眸中翻涌着細碎的波瀾。
“我們是被法律保護的夫妻,我看誰敢說這個閒話,而且……”他頓了一下,不懷好意地說道,“歡歡,你在沒有失憶前,一直都是這樣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