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求求你們!不要再扯我的頭髮……啊……好痛……放開我……”
張悅微簡直要瘋了,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下,她都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頭髮與頭皮分離的聲音,可想而知這些人下手有多狠。
還有着血液‘吧嗒、吧嗒!’滴落的聲音。
不過張悅微也不是傻瓜,會乖乖聽話受罰,她的身體雖是被禁錮,但是頭並沒有。
因此她通過不停搖晃身體而讓那幾個男人的行爲受到阻滯,要花費更多的時間才能扯掉她一縷頭髮。
不過,這樣不配合的情況之下,張悅微所感受到的痛意加倍的。
但是她也因這個行爲猜對了陸靖沉只是想讓自己痛,而不是真的想要拔光自己的一頭秀髮。
她以爲陸靖沉還是顧忌着張家,並不敢對自己下死手,只想着讓自己受到比秦星雨還要大的教訓而已。
只是,猜對了又如何,他的人根本沒有手下留情,而她也痛得真切。
痛徹心扉都無法形容的痛意已經將她的命要了半條,透過眼前的梳妝鏡,她看着自己頭上流滿了血,且順着自己的脖子流到了衣服裏,在明明暗暗的房間裏,看起來就驚悚的很。
濃郁的血腥味,讓張悅微一瞬間以爲自己回到了上輩子臨死前的模樣,靈魂都開始顫抖,滿臉的驚慌失措。
可是男人們面無表情,一點憐憫的神色都沒有,如同機器一樣在嚴格地執行着陸靖沉的命令。
張悅微見狀知道自己的慘狀是得不到這些人的憐憫,一雙眼通紅,眼淚鼻涕橫流的看着陸靖沉,哀求道:“求求你了,靖沉,你原諒我行嗎?我去給秦星雨賠禮道歉,我去求她原諒,我任由她打我罵我直到高興爲止,還給她賠禮,賠更多的錢或者房子也行……以後一定會離她遠遠的,再也不會去招惹她……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知道我自己得罪不起她,我求求你,陸靖沉,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過我吧!以後,你和她在一起後,我也會在陸家人面前替她說好話的……”
張悅微因爲疼痛,講話已經沒有了條理、思維,完全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而在她的求饒聲中,陸靖沉依然不爲所動,但是聽到她後面的話,他卻諷刺的回道:“你以爲你是誰?是因爲這些年我對你的放任,陸家的資源你用的得心應手,所以你以爲你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陸太太、張家大小姐,以致忘記了咱們這些世家的規矩麼?一個沒有實權沒有利用價值且被離婚的女人,你以爲張家還會把你當寶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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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悅微聽到他這話,雙眼驚恐地瞪大,嘴上狡辯道:“我沒有,陸靖沉,你相信我,我一開始真的沒想去找秦星雨的麻煩,我只是想去給她說我會願意接納她的存在,真的……後面會發展成這樣,都是意外,不是我的本意……靖沉,你相信我……”
陸靖沉冷笑一聲,“你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沒腦子,你以爲你是誰?你憑什麼去找她?你憑什麼?憑你已經和我離婚了的身份嗎?”
張悅微不敢再反駁,也不敢說像她們這樣的人家,離婚也不一定是真的離婚,畢竟兩家牽扯的利益太多了,陸家的所有長輩都不可能同意陸靖沉的做法,哪怕原身‘張悅微’犯了大錯都只能生是陸家的人,死是陸家的鬼。
她只敢疊聲求饒道:“我錯了,我知道……啊……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會安分守己,我不會再自以爲是的……啊好痛……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也聽秦星雨的,她讓我站我就站,讓我坐下,我就坐下……”
兩人在說話的同時,揪頭髮的人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因爲陸靖沉並沒有交代。
伴隨着張悅微慘叫聲的是她的頭髮卻是一縷一縷帶着暗紅的血跡、頭皮飄落在了地面上。
張悅微痛得渾身顫抖,哭得涕泗橫流。
可陸靖沉卻不給她一絲迴應,無視她的痛苦,只冷冰冰地在看時間,宛如將她剛剛的話當成了放屁。
不過,的確也是放屁。
在陸靖沉看來,他若真能與秦星雨一起,那麼他們的生活就不會有身爲前妻的張悅微出現來礙她的眼,讓她感到不愉快。
所以談何不來聽秦星雨的話呢?
更不論經過張悅微這麼一搞事,陸靖沉現在一絲能與秦星雨在一起的把握都沒有……
而痛到快失了理智的張悅微面對這般冷血的他,快要崩潰了,嘴裏不停地念叨着:“求求你了,陸靖沉……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態度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可是,她真沒想過眼前這個自己名義上5年的丈夫竟然對自己冷血到如斯程度。
也是到了這會兒,她才知道自己之前對他的認識還是太過於的淺薄了,只以爲他會如同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世家子弟,爲了家族的榮耀、爲了自己的前途能放棄一切,尤其女人,秦星雨對他來說只會是一個取悅自己的小玩意而已。
卻不知陸靖沉能爲了一個還不是自己女人的秦星雨不顧一切,真是狠的叫人畏懼,心狠手辣,百無禁忌……
他的憐香惜玉只給了秦星雨。
“啊……求求你了……”
張悅微的雙手被反剪着,只能涕泗橫流地看着眉目冷淡的陸靖沉在低頭看手錶。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張悅微的慘叫聲中過去了,張悅微的頭髮幾乎只剩下三份之一不長不短的頭髮被血液浸滲耷拉在泅泅流血,且缺了不少頭皮的腦袋上,原本駝色的羊呢大衣上已佈滿了血液,紅木地板上飄落了一大片的黑髮,看着就十分的驚悚。
痛到幾乎暈倒的張悅微見他的右手舉起,扯自己頭髮的男人便停下了,心中以爲自己的酷刑終於完結了,哪怕依然還有兩男人在反剪自己的雙手,那也只是爲了不讓自己靠近他而已。
陸靖沉看着她鬆了口大氣的模樣,挑了挑眉,情緒帶着幾分寡淡,嘴角露出一抹譏誚的笑容:“這才哪到哪?張悅微,你是不是忘記了,她的手也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