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和清研來了。”宋秦淮此時領着沈清研走進了客廳內,手上還大包小包拿着東西。
“伯母,伯父好。”沈清研敏感地察覺到了客廳內氣氛的不對勁。
宋秦淮微微皺眉,“爸、媽?”之前不是跟他們打過招呼了嗎?
“你還有臉帶人回來?!”宋父瞪了宋秦淮一眼,“簡直丟人現眼!”
要不是接受過良好的教育,他早就不顧外人,對自家兒子大發雷霆了。
宋母的臉色也很難看,不過她沒像宋父一樣吼叫,而是看向了宋秦淮身後的沈清研,“這位就是沈小姐把,我家秦淮實在是不懂事,感情經歷太過單薄,你們的這段關係我希望到此爲止,我會給你另外的金錢補償,就當是我這個兒子不懂事,打擾了你。”
沈清研聞言抿了抿紅脣,這跟今天宋秦淮說的不一樣,是突發情況。
“伯母是對我哪裏不滿意嗎?”
她按下蠢蠢欲動的宋秦淮,看得出來面前兩位中年人的良好素養,不想因爲自己使得宋秦淮和父母之間的關係鬧僵。
“沈小姐之前和厲總有過一段關係,我們兩位是沒有想到的。”
宋母直言不諱,“我們宋家是對兒媳沒有太大的要求,只要秦淮喜歡就好,可沈小姐的過往經歷實在是太複雜,你們交往下去沒有任何好處。”
貴婦人養尊處優,說話也算得體,委婉勸退,“你和秦淮的性格應當也是不合適的,好聚好散對沈小姐和秦淮其實都好。”
“媽!”誰告訴他媽的?!
沈清研並不意外,轉頭一想,知道她和厲暮薄還有宋秦淮關係的,就那麼幾個人,誰說的她又不是猜不到。
“看來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伯父、伯母說得對,補償就不必了,我也不是這麼缺錢的人。”
她轉過頭來,鬆開了宋秦淮的手,微微嘆了口氣,“秦淮,以後我們再談談吧,這段時間還是謝謝你。”
“清研……”宋秦淮拉住她的手。
沈清研掰開他的手,“走到這地步,我已經很感謝了,伯父、伯母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你該聽他們的。”
趁兩個人交往沒多久,及時抽身,省得到時候兩人都難受。
宋母和宋父聽到她什麼都不要,高看了沈清研一眼,只希望對方不要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讓他們兒子起逆反心理。
“既然來都來了,還是喫頓飯再走吧。”突然,宋老爺子發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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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報紙,看向宋秦淮拉着沈清研不願意放開,開口說道。
“對,留下來喫頓飯吧。”宋秦淮堅持道。
沈清研不知所措,低下頭來。
宋父、宋母雖然不明白老頭子的這個意思,但也給他臺階下,“大老遠的過來確實麻煩,正好家裏面的阿姨做好飯了,一起喫個晚飯吧。”
“清研……”宋秦淮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她。
沈清研抿了抿紅脣,只好應下。
但她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裏,也是尷尬。
“叮咚!”大門外面的鈴聲突然響起,又有哪個人來了?
“宋阿姨,昨天我媽媽去海南一趟,你前些日子不是讓她帶些特產回來嗎?她今天剛好回來了,讓我開車來你家帶給你,您不會不歡迎吧?”
徐梅梅走了進來,眉眼含笑,她的身旁還跟着一個特殊的女人,厲江蔓。
沈清研微微眯起眼睛,她的前小姑子也在呢,看得出來告訴宋父宋母的人是誰了。
厲江蔓和厲母肯定添油加醋又說了不少東西吧。
“原來是梅梅和江蔓啊。”宋母看了兩眼,今天不會這麼湊巧,兩人看起來是打聽消息的。
正好,她也能讓沈清研知難而退。
“來都來了,剛好趕上我們家的晚飯,不如留在這裏喫一頓便飯吧。”
“這樣啊,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徐梅梅和厲江蔓沒有拒絕。
厲江蔓還神色高傲地看了一眼沈清研。
這個賤人!她要讓宋母、宋父見識到她的真面目!
宋秦淮很不滿,今天明明是他帶清研來見父母的日子,卻被這些人搞得烏煙瘴氣,他已經猜測到是厲江蔓和厲母搞的事了,對厲江蔓沒個好臉色。
“清研姐也在呀。”厲江蔓像是纔是發現對方,有些驚訝道。
沈清研冷眸看了她一眼,見她做作的表情有些乾嘔。
“坐吧,喫飯。”老爺子發話了。
衆人只能坐到了餐桌,宋秦淮給沈清研拉開了椅子,隨後坐在她的旁邊。
徐梅梅有意坐在宋秦淮的身旁,哪知道被厲江蔓擠開了,氣得她牙癢癢的。
要不是今天厲江蔓說她能夠去羞辱沈清研,她纔不會帶對方過來呢!
“清研姐姐以前跟我大哥在一起的時候,都沒這麼小鳥依人呢,沒想到現在跟了宋哥哥,性情都變了不少。”
剛坐下喫飯沒多久,厲江蔓看見宋秦淮一個勁地給沈清研夾菜,照顧她的感受,不由得怒火中燒,語氣也是陰陽怪氣起來。
沈清研聞言,略帶嘲諷地說道,“小鳥依人?和厲總交往的時候,我能有什麼機會小鳥依人?”
“我自然是比不上蔓蔓你的,十指不沾陽春水,厲家那時候把錢都給你交學費了吧,我只能陪着厲暮薄從底層廝殺出來一個公司,天天跑業務拉項目都來不及呢,風裏來雨裏去的,哪像你呀?”
聞言,厲江蔓有些氣急敗壞,而宋母和宋父卻是一愣。
“你和厲暮薄不是半路夫妻嗎?怎麼還陪他跑業務拉項目?”宋母喫驚發問道。
她聽夏彩鈴和厲江蔓說,沈清研是厲暮薄的女友,發現厲暮薄一窮二白創業的時候跑了,等他功成名就之後,又死皮賴臉地說兩人沒分手,要領證結婚。
厲暮薄那時候不想影響公司形象,才答應和她結婚,發現她愛慕虛榮的本性之後,又和她離婚。
沈清研笑了笑,“誰這麼對伯母說的?”
“沈清研!你就是……”厲江蔓怕暴露真相,神色肉眼可見的慌張。
“我和厲總從初中到高中都是青梅竹馬,大學時候開始交往,一直到畢業我爲了他甚至放棄了央企的編制工作,陪他創業,從無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