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之後,她所承受的,是各種不屑跟欺辱。
但他,卻給了她溫暖跟感動。
也讓她原本灰暗的人生中,好像慢慢的有了一絲光亮。
席君寒輕勾了勾嘴角,不答反問:“你覺得自己配不上,我這樣對你嗎?”
南初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我只是有點好奇,你當初爲什麼會幫我。”
她當初拉住他,完全只是想要賭一次。
但事實上,她沒有十足的信心,也沒有什麼底氣。
只是單純的,想要賭一次。
她哪能想得到,竟然賭贏了。
這個面對許多事情,都表現得無比冷淡的男人,竟然救了她,還成爲了她的靠山。
她本以爲,這場交易她可能要付出許多。
但這段時間以來,他非但沒有要她付出什麼,還爲她做了許多。
所以,她也越發地迷惑,這到底是爲什麼?
一切,都會有個緣由吧?
她盯着席君寒的雙目看了許久,但那裏一片幽深,她根本就望不透,更捕捉不到他真正的心思。
席君寒也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只是說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找到一個答案。”
“有些事情,本就是沒有答案的。”
真的沒有答案嗎?
南初也不知道。
但她終是沒有追問下去,而是說道:“謝謝。”
雖然手鍊碎掉的那一刻,她告訴自己,該死心了。
而且,她的孩子都不在了,這兩條手鍊也再沒了送出去的機會。
不過,這會兒席君寒又送了她一樣的手鍊,她內心確實是歡喜的。
就當作是一份念想吧。
“這兩條手鍊裏,我還加了微型定位器。也就是說,不管你在哪兒,我都能找到你。”席君寒很快又這般說道。
他並不是想要監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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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傷害她的人真的太多。
而他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儘可能地去保護她。
南初也明白他的意圖,她衝他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難得看到你笑。”席君寒看似說得漫不經心的,但看向她的眼神裏,卻藏着些許的心疼。
以前,她其實是很愛笑的。
在這一個月以前,他跟她雖然沒有正面碰到過,但他卻在席燁臣的朋友圈看過她的照片。
那個時候,席燁臣很熱衷於在朋友圈秀恩愛。
當時,還有別人吐槽了一句:“秀恩愛,死得快。”
沒想到後來,這段看似板上釘釘的感情,居然真的無疾而終了。
而後來再次見到南初,就是那次在席燁臣的訂婚禮上。
說實話,她的變化,讓他有點錯愕。
同樣的,也讓他意識到,一個人眼底的光是真的會消失。
南初被他這麼一說,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那,那我先去上班了,等下還得去一趟工廠。”
“工廠?”
“嗯,經理讓我去工廠送一份樣品。”
這樣的事情,算是比較正常的。
誰讓南初是新人呢?
像這種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跑腿的活兒,通常就是交給他們去做。
席君寒也不能過度插手。
要不然,南初在公司勢必會受到更多的敵意跟指點。
所以,席君寒也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叮囑道:“我出差的這幾天,如果真有什麼事,還是可以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南初聽話的點了點頭:“好。”
從席君寒的辦公室走出來之後,南初又盯着自己的手鍊看了一會兒。
如此看來,她對席君寒真的一點都不瞭解。
以前的她,真的不知道他是這樣一個心細之人。
她更不知道,他雖然從不多說什麼,但所做的舉動,卻都能輕而易舉地直擊你的心臟。
這樣一個男人……
若說在長久的相處中,不會對他動心,這大概才有點奇怪吧?
但她跟他……能有未來嗎?
她還敢把自己的人生押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嗎?
她還有機會,勇敢的去愛一個人嗎?
命運還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嗎?
正當她思緒紛飛之時,電梯門開了。
她趕忙停下這些想法,走出了電梯。
過了一會兒,她便拿上了樣品,並且出發往工廠去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出公司後沒多久,程夏就來到走廊打了一通電話:“席少爺,她已經出發了。”
當席燁臣接到這通電話的時候,他就坐在車內。
車子停在大廈的對面。
透過車窗,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一瘸一拐的身影。
只見南初上了公司的專用車,並且驅車駛入了車流之中。
席燁臣的目光沉了沉,隨即下達了命令:“跟上去。”
當車輛慢慢的駛入比較偏遠的路段,南初也開始察覺到了正在尾隨的車子。
不過,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席燁臣的車子。
所以,她並沒有慌亂,只是繼續開着車。
她大概已經猜到,席燁臣來找她的目的了。
車子又開出了一段距離之後,席燁臣跟他的保鏢們所開的車子突然加快了速度,並且從四周圍了過來,直接將她的車子圍在了中間。
南初隨之停了車。
很快,保鏢們就來到車旁,敲了敲車窗:“下車!我們少爺有話要跟你說!”
南初扭頭看了一眼,席燁臣的車子就停在一旁。
車子的車窗是落下的。
席燁臣坐在窗邊,那雙眼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一如之前,沒有半點溫度。
南初不疾不徐的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並且下了車。
剛從車上下來,就被席燁臣的保鏢粗暴的推到了另一部車上。
很快,車子就啓動了,往另一個方向開了過去。
最後,車輛在這附近的一片海灘上停了下來。
南初的目光還未來得及掃過四周,一旁的車門就被打開了,保鏢直接將她從車上拽了下來:“下來!”
南初直接被拽出了車輛,整個人摔倒在地。
席燁臣則是踩着這綿軟的沙子,朝着南初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在站定的那一刻,他從口袋內掏出了一個信封,隨手往南初面前一扔:“這是叔叔給你準備的出國的機票,還有一些錢。如果識相的話,你就收下這筆錢。”
南初掃了一眼這個信封,隨即冷笑了一聲:“他該不會以爲,今天換個人來勸我,我就會聽話的收下了吧?”
“那他們還真是太高估你在我這兒的分量了。”
一句話,就成功地激起了席燁臣心底的怒火。
他在南初的面前蹲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說道:“南初,你別給臉不要臉!”
“還是說,你的靠山給了你這種可笑的底氣跟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