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烈一愣。
想過無數個答案。
可是,萬萬沒有這一種。
“哦……你嫁人了啊。”他眸子低垂。
“我不只嫁人了,我女兒也都嫁人了。一把年紀了……”慕媽媽看着他,心裏有着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你綁了我,但是說來也奇怪,我對你,並沒有多少恐懼。雖然……你還對我做了流氓的事情。可是,既然只是誤會一場,那麼,你能不能放我走?”
祁烈盯着她看着。
慕媽媽以爲他是擔心自己會報警,忙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追究你的。”
“老子怕你追究了嗎?”祁烈眸子沉了沉。
“那你……”
“爲什麼要放你走?”
慕媽媽啞口無言。
好一會兒,她說道:“你這樣的綁架啊,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你以爲老子會怕麼。”祁烈拿了筷子,開始喫東西,看了她一眼,“你不會以爲是老子看上你,才把你綁來的吧?”
她看着他,不說話。
“我抓你,是我老闆的意思,所以,你乖乖的呆着別動什麼歪心思……我是像你老公,卻不是你老公,一個不樂意我就把你弄死了……”
她聞言,撇撇嘴,看他喫得香,她忍了忍,捱不住肚子餓,也只好厚着臉皮去拿了筷子,喫東西……
算了。
就當她是在夢境裏停留了一場吧。
她相信,煙煙會發現她不見了,遲早會找過來的。
**
一整夜,沒有消息。
司御霆只好安慰愛妻,“沒事的,沒有消息興許也是一種好消息,短時間內,媽肯定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嗯。”慕輕煙只能接受這個說法了。
“這件事情,總透着一絲古怪,我在想,會不會媽媽真的在找什麼人,然後,她是自願跟那個人走了?”
“應該不會啊,我媽媽交往的朋友等我都知道……她不會跟一個會讓她陷入通訊隔絕的人走的。”
所以,他們現在聯繫不到她。
她也不聯繫他們。
所以,肯定是被人抓走了的。
因爲還有一天的假期,所以,早上她就說要回家。
回家自然是慕家。
司御霆就陪着她。
中午的時候,她就去附近的超市買菜。
司御霆也陪着她。
就在要付賬的時候,她卻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個男人。
一個從身形和側面上,很像她爸爸的男人。
她當即就丟下袋子,朝着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煙兒!”司御霆見這情況,被嚇了一跳,忙跟了上去。
只是,慕輕煙朝着那個方向去的時候,卻還是沒有找到人。
她佇立在原地,心跳有些快……
還是看錯了而已嗎?
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了。
“怎麼了?”司御霆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感覺到她的手有些冰涼。
慕輕煙回過神,看着他,好一會兒,才輕聲地說道:“沒什麼,我應該是看錯了……我們先回去吧。”
買了菜回家。
司御霆下廚。
就兩個人,做的都是小分量的。
慕輕煙在整理着客廳。
家裏已經沒人了,所以,她不下丟着這個孤獨可憐的“家”。然而,整理客廳的時候,發現抽屜裏的超市購物單。
她看了看,發現最近這段時間,她媽媽一天去兩次超市……
“爲什麼那麼頻繁地去超市啊?”
她記得,那天,媽媽說是因爲司御霆過來,所以,每頓都去買菜,這樣比較新鮮。
可是,現在她所看到的卻是,媽媽這段時間,去超市很頻繁。
而顯然的,跟她之前所說的話有衝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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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輕煙覺得,自己差不多要想出一件什麼可怕的事情來了,腦子有些亂。她停下了手裏的工作,走到了沙發上,試圖將有些凌亂的思路理清楚。
她媽媽頻繁去超市。
她在超市兩次看見那個很像她爸爸的男人……
同一個超市。
“媽媽會不會也是看見那個男人了?”
所以,開始流連於那個超市,就是試圖找到那個男人?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媽媽還真的可能是自願跟人家走的?”
但是,現在聯繫不上,她很顯然是被綁架了。
“那個男人,萬一是個變態怎麼辦?”
別的不說,慕輕煙自己還是拒絕她爸爸還活着的這個可能性的。
畢竟,當時已經爆炸了,她爸爸確實已經死了。
再說了,如果爸爸沒死,那麼,根本沒有道理這麼多年不回家。
“在想什麼?”司御霆端着菜走往一旁的餐廳,見她發呆着。
慕輕煙擡眸看向了他,抿抿嘴,說道:“我想,我媽媽還真的有可能是自願跟人走了……”
她將超市單以及在超市看見的那個人的事情跟司御霆大概地說了。
司御霆想了想,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岳母大人短時間內還真的沒有危險纔對。因爲她應該不會跟一個有危險的人走……另外,萬一岳父大人還活着呢?”
“不可能……”慕輕煙搖搖頭,拒絕了這個逆天的可能性,“再說了,如果我爸爸還活着,那麼,這麼多年,他爲什麼不回來。最近卻又出現在我家附近的超市了?”
這,會不會是有什麼陰謀?
“那也說不定,當時事故發生了,他可能僥倖活下來,但是,萬一是失憶了呢……”
“失憶?”慕輕煙怔了怔,隨即一笑,“也不是沒可能,但是,哪來那麼多失憶,算了,不想了,我們只能繼續等了。”
如果真的是夜玲瓏帶走了媽媽,那麼,夜玲瓏遲早會聯繫她的。
畢竟,帶走了媽媽,肯定就是爲了威脅她什麼。
在此之前,媽媽會是安全的纔對。
晚上。
兩個人在慕家吃了晚餐,就一起離開了慕家。
原本,該是司御霆親自開車的。
可是,他出來的時候,突然覺得頭部一暈眩,整個人還差點兒栽倒了。
慕輕煙跟在一旁,被他強烈明顯的動作嚇了一跳,忙伸出手扶住了他,“你怎麼了?”
“不知道……頭突然一下鈍痛,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扎入了似的。”司御霆擡起手,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別擔心,就一下,現在好了,就是有些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