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噘着嘴,心不甘情不願收拾出來柔儀閣,讓沈晴住進去。
又安排了兩名丫環過去伺候。
這才匆匆趕回來,向葉鳳頃回報:“小姐,都安排妥了。”
“公主住柔儀閣,又派了兩個咱們的人過去。”
“都是有功夫的,旁的不怎麼樣,耳朵特別好使。”
葉鳳頃點頭,拍拍她的肩:“乾的漂亮!”
眯了眯眼睛。
“叫她們把眼睛放亮點兒,一有什麼情況,立刻向我回報。”
“還有你,不許偷懶!”
翠兒打個哈欠:“婢子知道啦,既然她們在小姐眼皮子底下,能掀起什麼風浪!”
她對自家小姐無腦崇拜。
反正不管什麼事,只要落到自家小姐手裏,就沒有化解不了的!
葉鳳頃笑笑,打個哈欠,匆忙回了聽風閣。
回到房裏的時候,慕容烈已經睡下。
這人四更三刻就要起來早朝,起的比雞還早,這般辛苦,哪裏捨得叫醒他。
蠟燭也沒點,輕手輕腳脫了衣裳,從他身上爬過去。
還沒爬過來,一雙遒勁有力的臂膀便抱住了她。
“娘子回來的太晚,叫爲夫想的慌。”
二話不說,將她壓在身下。
“你說……該怎麼懲罰你?”
不等葉鳳頃說話,一記綿長的吻便壓在了她脣上。
屋裏沒有光亮,因爲身處黑暗,感官格外敏銳。
葉鳳頃被這麻麻癢癢的感覺折磨的無力反抗。
那人便乘虛而入。
“罰娘子讓爲夫喫個飽。”
這一夜,葉鳳頃被折騰的腰都快斷了,那人也沒放過她。
直到四更時分。
那人魘足無比,笑眯眯穿好衣裳,早朝去了。
葉鳳頃則是癱軟在偌大拔步牀上,宛如行屍走肉。
太過分了!
她不就是昨天晚上回來的晚了些嗎!
至於嗎?
―――――
葉鳳頃原就睡的晚,又被慕容烈折騰了一個晚上,老腰快斷了,直到快午時才睜開眼睛。
翠兒聽她叫起,急忙把漱口的竹鹽送上。
“小姐醒啦!”
“公主在外頭等着呢,一直等到現在。”
葉鳳頃一頭黑線,吐掉漱口水,眉心緊擰:“她等了多久?”
翠兒掰着手指頭算了算:“差不多有兩個時辰吧。”
葉鳳頃更慌,匆匆忙忙拿過毛巾淨臉:“你怎麼不叫我?”
我去!
北元公主來找她,她竟然讓公主等了兩個時辰!
那可是四個小時啊!
這要是傳揚出去,怕是所有國家都知道她是個懶貨,睡到中午才起的那種。
唉……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到時候,指不定那些人說什麼呢。
翠兒看她着急,捂着嘴喫喫笑:“王爺走的時候吩咐過:誰也不許吵醒王妃!否則杖斃,婢子哪敢叫醒王妃!”
雖然是用害怕的語氣說的,可臉上卻是笑嘻嘻,絲毫未見半點懼意。
“王爺這般疼愛王妃,婢子當然只能遵從啦。”
葉鳳頃還能說什麼!
狗男人,肯定昨天晚上就算計好了。
匆匆用了幾口早飯,換了身鵝黃襦裙,扶着痠痛的腰,來到前花廳。
葉鳳頃到的時候,沈晴正在看書。
看的都是葉鳳頃看過的那些醫書,一面看,一邊同她身旁的丫環書夏說話。
瞧見葉鳳頃過來,急忙合上書。
“寧王妃來啦。”
丫環們向葉鳳頃行禮,葉鳳頃向沈晴頷首:“不好意思,讓公主久等了。”
“是我失禮了,向公主請罪。”
沈晴搖了搖手:“寧王妃說哪裏話,這是你府上,本宮哪有反客爲主的道理?”
“主家想睡到什麼時候,那是你的自由。”
“只不過,見寧王殿下這般疼愛王妃,真真兒叫人羨慕。”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雖然盡是失落,卻是發自內心的羨慕,看向葉鳳頃時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柔和。
與昨日的她完全不同。
甚至在她身上找不出半點昨天的不愉快。
葉鳳頃笑笑,沒再說什麼。
步入亭子,邀請她坐下,兩人繼續談論昨天的事。
四月底的天氣,已然有了熱意。
尤其是到晌午的時候,熱得人有搖蒲扇的想法。
兩人坐在亭子裏,喝着酸梅汁,聊五湖四海,聊人生無常,像極了閨中密友。
葉鳳頃起來的時候,就快晌午了,格外能感覺到屋外頭的熱氣兒。
所以,穿的襦裙也是比較輕薄的那種。
這會子,兩人說話的時間久了,衣裳領口開了些,一眼便瞧見上頭那些痕跡。
沈晴看到那些痕跡的時候,怔了一下。
葉鳳頃注意到她看自己時的眼神,下意識往脖子上看過去,很快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看着沈晴微紅的眼,忍不住在心底罵了句:慕容烈是真的狗!
臭不要臉!
沈晴終於知道葉鳳頃晚起的真正原因,說不難過是假的。
但……
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仍舊和葉鳳頃熱火朝天聊着,還向她請教種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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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鳳頃進退有度,該回答的一句不少,不該回答的,便插科打諢敷衍過去。
下午日頭小一些的時候,兩人又去耕種。
今天的沈晴十分反常,不喊疼,也不叫累。
哪怕掌心裏還帶着昨日的血泡,仍舊一聲不吭。
反而主動請教葉鳳頃。
直到天黑。
慕容烈回來的時候,兩個女人還在忙活着,連帶着兩人身後的丫環也都累得夠嗆。
一說用晚飯,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晚膳過後,沈晴仍舊沒有走,拉着葉鳳頃在府裏頭走來走去。
兩人又聊到三更半夜。
慕容烈十分惱火,又不能說什麼,就折騰葉鳳頃。
第二天,葉鳳頃就頂着滿脖子的痕跡去見沈晴。
如此反覆。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便是傻子,也看出沈晴的目的了。
無非就是打着向葉鳳頃請教的藉口,住在寧王府,拉着葉鳳頃聊到半夜,不讓人夫妻團聚。
因此,第三天晚上,剛用完晚膳,慕容烈就抓過葉鳳頃的手。
“頃頃陪本王散步!”
也不管沈晴是什麼表情,拉着她就離開了花廳。
“你離沈晴遠點!她沒安好心!”
葉鳳頃如何不知道?
可是……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誰能說什麼?
滿府上下都瞧見沈晴和王妃走的近,並不是和王爺走的近。
就因爲和王妃走的近,便是破壞人家夫妻感情?
不得不說,沈晴是個聰明的,有腦子的。
特別知道怎麼噁心人。
而你又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