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湘笑了笑:“是啊,丫丫特別乖,特別聽話,她也是我唯一的心靈寄託。最近我下班晚,回家我也嘗試着不給婆婆收拾爛攤子了,我的衣服和我先生的衣服都是用洗衣機洗的,丫丫的衣服手洗,我已經很累了,顧不上他們,他們好手好腳,我不伺候了,最近跟我鬧呢,我也沒管,隨他們去,以前說我不賺錢,現在我能養活自己,這裏消費水平又不高,不靠他們的兒子我看他們還說什麼。”
這點溫言是贊成的:“早就該這樣了,他們要是不高興你不伺候他們,那你就讓他們找自己兒子去吧,你又不是親閨女,他們也沒把你當親閨女,你何必要自討苦喫?對了,我覺得我們中午晚上總點外賣喫也不好,要不在廚房隔點空間出來每天輪流做飯喫吧,伙食費算我的,也算包吃了,但不包住啊。”
藍湘覺得這想法不錯,跟其他人也合計了一下,就這麼敲定了下來。
這一次談心溫言雖然沒光說自己的事,大多聽藍湘吐苦水了,可是意外的心情放鬆了許多。
中午她不放心穆霆琛,也想確定一下他是不是已經走了,所以就回去了一趟。
進門的時候她發現早上的麪條他喫掉了,而且碗筷也收拾乾淨了,臥室的門虛掩着,能依稀看見牀上有人,他沒走……
她走上前敲了敲臥室門,淡淡的問道:“中午喫什麼?”
穆霆琛知道她中午一定會回來,所以躺在牀上病懨懨的沒動彈:“隨意就行。”
溫言看了眼冰箱裏,還有些食材,就隨便做了點喫的,將飯菜端上桌她就直接回了店裏,沒有多跟他呆一秒鐘,她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說實話,溫言做飯是真的不好喫,穆霆琛喫不慣,又捨不得不喫,喫得過程中他掙扎了無數遍,掙扎完了,也喫完了,老老實實的收拾掉碗筷,不敢等她回家收拾,估計晚上回來就得問他什麼時候走了,他得想好對策……
果然,溫言下班回來第一句話就是問他什麼時候走。
穆霆琛早就跟敬少卿‘取過經’了:“不方便的話可以送我去酒店。”
溫言皺起了眉頭:“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酒店,我給林管家和劉媽打過電話了,爲什麼打不通?”
穆霆琛撒起謊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我來這裏之前給他們放長假了,他們不在穆宅。我來這裏也沒帶任何人,計劃呆幾個月管理一下新公司。”
溫言深吸了一口氣:“你在我這裏可以,等你傷好就走,你睡牀,我睡沙發,我在家的時候你不可以隨便出來亂走動,我……不想看見你。”
穆霆琛俊眉微皺,這話讓他特別不爽,他也快僞裝不下去了:“溫言,你覺得我來這裏真的就只是爲了管制新公司?”
溫言心裏有些煩躁:“不知道,你傷口不能碰水,暫時別洗澡,實在難受就擦擦,我給你買了簡單的睡衣,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了。”
他原本想直接攤牌不裝了,被她突然的話鋒一轉弄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老老實實的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不過不洗澡這點他真的受不了:“我要洗澡。”
她沒好氣的說道:“想死你就洗,原本還白白嫩嫩的,傷口一爛了疤就更大了,祛不掉的。”
他脾氣也上來了,不再理會他,徑直走進了浴室。
她不可能不管,直接上前將淋雨蓬蓬頭取了下來:“你能不能聽我一次?!以前管我管慣了,不習慣被我管着是吧?那你別來我這裏啊!你要是不在我這裏,你想怎麼死我都管不着,既然在我這裏,就聽我的!”
他眸子裏如藏着一汪深潭,死死的盯着她。
她摸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就算他生氣,她也發現自己不會害怕了,既然決定以後再無瓜葛,她何必要怕?
幾秒的對峙像是過了漫長的幾個世紀,他身上小黃雞圖案的睡衣睡褲跟他的氣場完全不符,可能這也是她覺得他不夠嚴肅的原因之一。
“我擦總行了?”最終穆霆琛妥協了。
溫言幫他用盆子接了一盆水,再把新買的毛巾丟進了盆子裏:“擦。”
他微微挑眉,毫不猶豫的撩起了上衣作勢要脫:“你確定要看着我擦?”
她淡定的轉身出去,在舒了口氣的時候臉上才禁不住開始發燙,這傢伙哪根筋不對了?之前來的時候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現在就變得跟從前一副德行了,還跟她狠,可惜她現在不怕了!但不得不承認,對視的時候他的眼神讓她下意識的發虛……這是過去十幾年的病根,她要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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