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勝仗
但到了車上,厲北琛又冷靜了,掀起一雙寒星密佈的眸子,冷冷道,“我放出來的消息先埋幾個小時。”
森洋看了眼後視鏡,陡然有些明白。
厲北琛冷笑地問,“芯片那裏,顧西城上勾了嗎?”
另一個坐在副駕的高層,打了個電話確認後,回頭朝他勾笑,“厲總,泰奇鼎能兩個老總剛剛暗地裏回覆我們,顧西城和他們簽約了,用了一個科技公司,說他手上有最新款銳能芯片。”
銳能芯片被顧西城從實驗室盜取了。
用的什麼方法,厲北琛還沒查清?
但這不妨礙他,從一開始布一場大局。
下午發佈會上,泰奇鼎能兩個老總,就在配合他演戲,誘敵深‘入。
現在簽了約,就好辦了。
顧西城想害他的公司,芯片出問題,不能上市,連帶產生無數負面效應,賠款違約至破產。
他就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他。
“森洋,開始做事,拿出我們實驗室真正的銳能芯片,告顧西城個盜版,告到他公司傾家蕩產。”
厲北琛靠着座椅,疊起雙腿,慢吞吞道。
森洋加速,車子回了天信公司,厲北琛直奔實驗室。
沒錯,真正的銳能芯片,最後更改了數據,但它並沒有損壞,而是數據變得更強。
它不能上市是假的,延遲上市是真的。
早在厲總察覺到,顧西城暗戳戳跟他出差,接近泰奇鼎能兩個老總時,厲總就清楚顧西城的計劃了。
天信燈火輝煌,所有實驗人員開始操作,高管們齊齊坐在桌前。
厲北琛站在總裁辦門口,凌視這些人,寒光閃爍,“替顧西城盜取芯片破壞數據的內鬼,要抓。”
森洋狠狠點頭。
大約凌晨四點,顧西城突然被下屬叫醒。
“西城少爺,不好了!泰奇鼎能兩個老總,和我們簽約後就迅速反水,他們連夜報警說我們的芯片是盜版竊取,非法侵了天信正版芯片的權利,要毀約,還要我們賠付高額違約金!”
“怎麼可能。”顧西城根本不信,懶懶點了根菸,“衆所周知,天信的芯片無法上市了,也就不存在什麼侵權。
我們盜取的銳能,剛好能填補泰奇鼎能急需的空缺。
而且,厲北琛現在蹲在局子裏!”
“事情就出在這。”下屬皺眉頭,“一個小時前,天信的銳能芯片,重新上市了!
他們連夜召開上市發佈會,現場測試運行,毫無問題。
全城媒體都在趕過去。
而且……而且……”
“說啊!”顧西城見他吞吞吐吐。
下屬白了臉色,“而且發佈會現場,厲北琛在那裏。
也就是說,他根本沒在警局受審,那只有一個可能,西城少爺,他無罪被放了。”
“不可能!”
顧西城吼出聲,這下丟掉了菸頭,徹底變了臉色。
他迅速打了個電話到榕城檢法委,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厲北琛那份行賄文件,證據不足,不能逮捕他。
顧西城摔了電話,邪侫的面孔陰鷙下去,想來想去,都只有溫寧……
這個賤人,他給她的文件足夠讓厲北琛坐牢好幾年。
她不是去放了嗎?行啊,舊情難忘,臨時反水,現在反坑了他。
顧西城坐在椅子裏,沒幾分鐘接到泰奇鼎能兩個老總的電話轟炸,
天信的正版芯片重新上市,他手裏的盜版芯片就成了燙手山芋,媒體開始聞風而動。
就連商業罪案科也接到了天信的報案,迅速調到他公司的資料,正在趕過來。
“西城少爺,好在您和泰奇鼎能簽約用的是空殼公司,還查不到西鐵集團,
您快走吧,先回帝都避一下!厲北琛這是給您下了個大套。
一旦商業罪案科的人纏上來,您不好脫身了。”
“該死。”
顧西城咒罵道,原本他就等着明早股市開盤,天信直接被他玩破產,厲北琛也坐牢,厲振沉還能對這個親兒子有什麼期許?
形勢反轉起來,快的他應接不暇!
“就算是空殼公司,泰奇鼎能的違約賠付,不還得從他西鐵集團大出血?”
天信辦公室裏,得知顧西城已經連夜跑回帝都的厲北琛,勾了勾脣。
顧西城是厲振沉的義子,在厲氏的地位舉足輕重,想打他的七寸沒那麼容易。
顧西城想撇乾淨可以,但必須讓他出出血。
“厲總,剛纔前臺處突然收到了一個快遞。”森洋拿着一個小包裹跑進了總裁辦公室。
厲北琛擰眉掃過來,“誰送的?”
森洋凝神,“溫小姐……”
男人挺拔的身軀立刻頓了頓,“拆開。”
“等一下,我親自拆。”他語調變得低沉,眸光深邃,親手打開了快遞包裹。
裏面是一份方經理的調查資料,一個錄音,還有一段溫寧進出銳能芯片實驗室的監控。
厲北琛疑問叢叢?
但他打開錄音,聽到黎向晚和方經理的對話,還要調查資料裏,黎向晚最近和方經理頻繁的往來。
厲北琛臉孔驟然沉下來。
毫無疑問,溫寧這是在告訴他:與顧西城合謀的在天信動手腳的,不止她溫寧。
還有一個竊取芯片的關鍵人物,黎向晚。
黎向晚和方經理,都是他要找的內鬼。
女人寄來的包裹,平平無奇,那上面卻彷彿凝住了一道對他的嘲笑。
厲北琛盯着包裹看了很久,突然扭頭問道,“黎向晚在警局的調查,進行的怎麼樣了?”
森洋愣了下,搖了搖頭,“不清楚。但顧大少昨晚爲她派了很多律師過去。”
男人抿脣,嘴角一股鋒冷,眼神裏的失望顯而易見,漆黑地沉了幾秒,“把這個錄音送到警局去。”
“厲總,您,您是要……”森洋微微詫異,厲總對黎小姐這樣?等於是送證據過去了。
就在這時,厲北琛的電話突兀響起,他看了眼,皺眉接起來,“黎叔叔,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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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琛,向晚在警局吐血暈倒了!求求你把她弄出來吧,她只有一個腎啊,連夜受審不堪重負,她受了很大刺激,她的身體扛不住了。不管她做錯了什麼,再怎麼說,她都爲你母親捐了一個腎,那是半條命,你不能不念情面啊!”
“吐血暈倒了?”厲北琛的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
片刻後,他沉眉站了起來,緩緩拿過西裝外套,對森洋說,“我出去一趟。”
“厲總,那這份黎小姐的錄音資料,還送去給警局那邊嗎?”森洋猶豫地指着那份錄音,問道。
厲北琛擰起眉頭,眼神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