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豈的動作夠快,很快就將大齊的官員勳貴們擺平了。
他雖然沒有兵權,手裏卻握着偌大的聞多閣。
這些人調動起來,得心應手。
處理起大齊的事宜來,也是隨心所欲。
十分順利。
雖然皇宮被炸平了,國庫一毛錢都沒有,卻不影響聞豈收復人心。
很快,大齊這邊一切都進入了正軌。
“皇廟失火後,可有人去過?”聞豈不敢肯定,把整個皇廟的人都弄死,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還在派人盯着皇廟那邊。
除非對方夠沉着夠冷靜,不然那些人全部慘死,一定會有觸動的。
時歲搖頭:“如果換作是我,我是不會輕易暴露身份的,再如何也要隔一段時間。”
在他看來,沒有動靜是對的。
葛君也是個有魄力的。
她應該不會隨隨便便安排個人就不管了。
而且這葛家勢力不小。
當初能助齊雲敬奪得皇位,可見在這大齊是有些影響的。
“的確。”聞豈點頭,一邊揉了揉有些癢的肩膀,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可那裏的疤很大,很醜,“是我心急了。”
他是日夜擔心盛千夏的安危。
現在不分什麼大魏大齊,百姓往來,都不會嚴格查驗。
這樣就容易讓人混出去。
不過,盛京城畢竟是一國都城,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出的。
要進盛京城,玉碟和路引缺一不可。
相對來說,安全係數還是高一些。
時歲遲疑了一下:“有些話不當講,可屬下還是想說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不給聞豈反對的時間,時歲又繼續:“皇上和皇后娘娘感情深厚,兩情相悅,絕對不可能出現裂痕呢的,也無人能插足進去,主子不如想開些。”
總是這樣,早晚是要出事的。
聞豈對盛千夏的在意和關心,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皇上和皇后娘娘念着主子的情份,可這樣的情份,可禁不住消耗,早晚有一天,就消磨光了。”時歲其實挺爲聞豈擔心的,這次來大齊,就等於是下放。
留在皇城,纔是權力中心。
“你知道的,我能不知道嗎!”聞豈笑了,笑得有些苦澀,“可感情這種東西,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我的心,我自己根本管不住。”
讓時歲無話可說了。
他知道,聞豈也無法與皇城那邊徹底斷絕關係的。
總會回去看看兩個孩子。
那是他的親生女兒。
誰也不能阻擋他看自己的女兒。
“好了,我知道你是爲我考慮,做到哪一步,我心裏有數。”聞豈拍了拍時歲的肩膀。
在這裏,只有他們主僕二人相互倚靠了。
時歲這才放心幾分。
可也明白,聞豈放不下盛千夏。
別惹怒了楚元陌,就還有退路。
或者聞豈的兩個女兒,是他的依仗吧。
白哲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人消瘦了一大圈。
精神倒是不錯。
倒是從蕭清死去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此時正看着小小的天地鎖,也是一臉的無奈。
“這東西,完全沒有邏輯可言。”白哲苦笑了一下,看向一旁的祁鬱,“駱姑娘復刻出來的是吧!”
他也很佩服駱一菲這一手本事。
真的是逆天。
祁鬱點頭,面色也不好看:“就是沒有邏輯可尋,才棘手,這東西隨時會威脅到皇后娘娘。”
“嗯,我知道。”白哲也正了正臉色,“我會想辦法毀掉這東西的。”
隨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聽聞,駱姑娘也被困在了這個天地鎖裏。”
“是的!”祁鬱也有些擔憂,“所以,我最近沒讓她再碰這個鎖。”
萬一出點其他事情,就麻煩了。
白哲倒是點了點頭:“的確,駱姑娘和師傅都應該遠離這個小東西!”
他還沒進宮去看望盛千夏,他也是急着弄明白這個天地鎖。
此時此刻,白哲和祁鬱想到了一起。
其實都有些無奈。
這真是遇到難題了。
“這個天地鎖,不管是用刀砍,用火燒,還是砸,都不會有半點損壞,陛下手中的寶劍,砍上去,一點痕跡都不會留。”祁鬱低聲說着,聲音裏夾着無奈。
來之前,白哲也找人找了大批的關於天地鎖的資料。
這個東西一定是有弱點的。
只是暫時找不出來。
“我研究研究,一會兒進宮去看師傅,她手中也有些資料,我再結合着看一看。”白哲其實拿過天地鎖後,心裏就沒底兒了。
這東西,的確是個稀奇古怪的。
讓人摸不着頭腦。
皇宮裏,楚元陌抱着一個孩子,輕輕拍着哄睡,盛千夏也抱着一個孩子,輕柔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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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楚元陌都在宗室裏挑選合適的孩子。
準備過繼。
他不會要求太多。
如果宗室的孩子挑不出來,可以到官員中挑選。
他是不會同意盛千夏要孩子的。
太有風險。
絕對不行。
“我看到官員上奏了,他們不敢讓你充盈後宮,卻讓你考慮子嗣!”盛千夏都笑了,這些人還真是忠心大楚啊,當事人不急,他們急。
真怕這皇位無人繼承啊。
楚元陌忙擡頭看她,有幾分擔憂。
怕她會因此生氣。
他纔會囑咐六部將奏摺壓下,甚至毀掉。
絕對不能傳到盛千夏耳中。
“放心吧,我不生氣。”盛千夏扯了扯嘴角,完全不在意,“我在答應與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想過要面對這一切了。”
哪怕楚元陌還只是睿王,也會有人替他考慮子嗣問題的。
畢竟這個年代是注重子嗣的。
“我不在意就行,與他們無關。”楚元陌點頭,“而且我們有詩瞳和詩蘊就夠了。”
他決定,明天把那些上奏讓他考慮子嗣問題的官員全部下放,一下也不留在皇城。
這就是他的逆鱗。
盛千夏知道他擔心什麼,也只能點頭:“放心,我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而且這皇位,誰繼承都一樣,你要的就是百姓安居樂業,天下太平罷了。”
若不是迫不得已,楚元陌都不會坐到這龍椅上。
“的確。”楚元陌這才籲出一口氣來。
其實他們二人感情越深,他越擔心,擔心盛千夏會爲了他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