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還癱在車裏不開心,聽到砰地一聲,轉頭看去,就看到離他而去的女人緩緩蹲了下去好像。
就是條件反射。
他立即推開車門繞過去,“你怎麼了?”
“滾開,不用你管。”
卓簡氣的一把推開他,抱着自己的腳忍痛。
傅衍夜被她推倒在地,然後又撲過去抱住她輕聲問:“傷到腳了?”
卓簡又推他。
不遠處三大一小傻眼的看着跑車旁兩個人推來推去,完全不明白髮生什麼事。
但是最後,傅老闆還是坐在了地上。
而女人起身後雖然衣衫不整,但是還是氣勢洶洶的,大步朝着三人走去。
夜色越來越深了,風還有點大。
但是三個保鏢站在門口看着他們老闆還破罐子破摔的坐在地上,雙手撐着後面,似乎也真的是什麼形象也不要了。
卓簡眼眶裏含着淚,但是倔的要死。
她越走近,三個保鏢站的越來越直。
卓簡接過橙橙:“咱們回家。”
袁滿跟常夏沒敢拒絕,看了眼王瑞。
王瑞則是看了眼遠處的跑車旁。
傅衍夜已經站起來,心煩意亂的拍了拍衣服打開車門帥氣的坐進去。
王瑞低下頭,表示趕緊。
傅衍夜襯衫釦子也開了好幾顆,火還沒消下去,在跑車裏坐着看着外面的後視鏡。
卓簡脾氣現在是越來越大了,剛碰了幾下就把他給狠狠地踹了腳。
傅衍夜低頭看了眼自己褲子中央的鞋印。
卓簡抱着橙橙跟袁滿常夏坐在後面,王瑞在前面開車。
常夏往外看了眼,輕聲說:“好像老闆的車在後面。”
卓簡想到他在車裏說的話,頓時就心寒的要死,只冷冷的拋了句:“讓王瑞開的快點。”
“哦!”
常夏答應着,回頭跟王瑞說了聲。
王瑞看了眼後視鏡,心想,跟老闆賽車?
他沒那麼大的膽子。
但是老闆娘又發話,他怎麼也得比劃比劃。
傅衍夜看到前面車子開快,拿起手機想要打個電話讓人停下來,但是又一想,手機一扔,提速。
另一輛車裏,王瑞只好說道:“夫人,老闆是跑車,咱們恐怕要被追上。”
卓簡抱着橙橙,卻倔的要死:“要不我來開?”
以王瑞的技術加上這車的性能,她就不信能差到哪兒去。
王瑞一聽這話也是怕了,她面前的袁滿跟常夏也嚇得半死,只有她自己不當回事。
當然,橙橙也不當回事。
在媽媽懷裏,無比安心。
可是他們的車子到了小區的時候,傅衍夜還是緊跟其後。
三個保鏢又齊齊的站在門口盯了會兒,樓道里看不到人影了袁滿才問了句:“咱們應該不用跟上去了吧?”
王瑞看了她一眼,淡淡說:“再待會兒,說不定一會兒下來了呢。”
“下來?誰下來?”
常夏好奇的問。
“當然是老闆了,難道還能是夫人?”
袁滿提醒她。
“對哦,老闆可能會被趕下來。”
瞬間周遭的空氣都沉默了,不久后王瑞跟袁滿忍不住笑了聲,袁滿擡手摸着常夏的腦袋瓜:“夏夏啊,咱們有些話不用說出來。”
“我明白,隔牆有耳。”
常夏立即懂事的點頭。
袁滿無奈的嘆了聲。
王瑞看着袁滿,問她:“你一直這麼寵她?”
“我們在一起很多年了。”
袁滿說。
“嘻嘻,瑞哥你要娶我姐的話,也要收養我哦。”
常夏立即摟住袁滿對王瑞說。
“只要你姐不嫌棄。”
王瑞盯着袁滿說了句。
袁滿看向他,然後又轉頭看向黑乎乎的樓道里。
其實袁滿很好奇,他們老闆家大業大竟然也會委身於這樣破舊的小區裏,這就是所謂的真愛吧?
而她的真愛……
算了!
真愛好像有些麻煩。
不要也罷。
卓簡把橙橙放下後氣的站在門口堵着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老婆孩子在哪兒我在哪兒。”
“那你隨意。”
卓簡門也懶的再去管。
橙橙坐在牀上看到他們倆吵架,彷彿以爲他們在演戲,開心的拍着手啊啊的給他們鼓舞。
傅衍夜瞅了眼牀上,瞬間覺得那小東西礙眼的厲害,就這麼張小牀,讓這小子睡在上面,他們倆怎麼睡?
隔壁倒是還有一件,但是那是他岳母的,他也不敢去。
卓簡拿了睡衣,然後抱起橙橙,繞過他便往外走。
傅衍夜站在門口:“去哪兒?”
“洗澡啊。”
還能去哪兒。
傅衍夜下意識的要讓開,但是半秒後卻將橙橙從她懷裏奪走:“等下我帶他洗,你自己去洗。”
卓簡覺得也沒什麼不好,自己出了門去洗手間。
門一關,突然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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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在車裏說什麼,就算是王一諾被強了,就算是她被拋屍山野也跟他無關,他沒有義務去解救。
她問他:“當年我爸爸去找你的時候,你也是抱着這種心態吧?”
傅衍夜突然沉默下來,許久後說了倆字:“不是。”
可是他沉默的時間太久了。
卓簡不敢往下想,萬一將來他們真的鬧翻了,他會不會也對另一個女人說,那個女人就算被拋屍山野也與我無關了。
她洗完澡後傅衍夜便抱着橙橙去洗澡,後來三個人擠在一張硬邦邦的牀上,她睡裏面,橙橙自然睡中間,然後傅衍夜睡外面。
燈光關了,屋子裏徹底黑暗了下來。
橙橙在中間睡的很香,所以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抱走的。
卓簡早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後暖烘烘的。
後面的人似是也要醒來,抱着她蹭了蹭。
卓簡瞬間睜開眼,眼前是一堵牆,而後面是傅衍夜。
她迅速爬了起來,“傅衍夜,兒子呢。”
橙橙怎麼不見了?
她嚇壞。
傅衍夜迷迷糊糊的說了聲:“在岳母房間,再睡會兒。”
岳母房間?
卓簡又被他摟到懷裏,尋思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傅衍夜溫熱的手習慣性的往她睡衣裏伸,彷彿那裏纔是最舒服的位置。
卓簡順着那個感覺低了低頭,突然間清眸就睜大了幾分。
這時候她才徹底醒過來,立即夾住他亂動的結實手臂:“傅衍夜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