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安落寞的點了點頭,被林媽塞着水果盤送回臥室西休息了。
蘇若雅一直跟着顧西決去了公司,等到了總裁辦公室,顧西決的氣性還沒消,看着跟在身後的女人,竟然也多了幾分不耐煩。
他看向蘇若雅:“我一會兒還有個會,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蘇若雅是真沒想到會被顧西決下逐客令,畢竟剛剛在別墅裏,他對宋今安那麼生氣,卻對自己百般呵護,不允許宋今安那個女人傷害自己一星半點。
她的心裏有着自己的想法:“西決,這點了,先喫飯吧。”
“你的胃一直就不好,這幾年又多應酬,要按時喫飯,我們去那家中餐廳喫吧。”
顧氏附近有一家中餐廳,是她跟顧西決以前最愛光顧的一家,味道一直就不錯。
顧西決現在可沒心思喫飯,他打開電腦,不着痕跡的拒絕:“現在去喫飯來不及了,一個小時後有一個重要會議。”
再次被拒絕,蘇若雅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她知道什麼時候該進該退,要再不識時務,面前的男人就要惱了。
所以她貼心的摁了一下固定電話的內線,一分鐘內衛周就出現在了辦公室內。
“顧總,您找我?”
衛周說完,又微微朝着蘇若雅一笑,點頭示意:“蘇小姐。”
“你幫西決去定份飯。”說完又轉眸看向顧西決:“開會前飯還是要好好喫,養胃。”
顧西決的臉色稍微好了些,沒有剛開始那般陰沉沉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好,那你記得好好喫飯。”蘇若雅說完,離開辦公室前,還又給衛周強調了一遍。
等人走了之後,衛周剛要說話,顧西決擡頭,正要把手裏的文件遞給他,卻又是想到了什麼:“告訴他們,今天的會議,誰都不許缺席。”
“好的,顧總。”衛周出去後,傳達了消息,又定了飯。
瞧着老闆的心情似乎是很不好,又想到今下午的會議,估計又有人要挨批了。
可別又學上次,一生氣就開除人,人事那邊已經苦不堪言了。
衛周把顧西決的命令發佈在了中高層羣裏,特別是那些現在手裏還有些項目的,都要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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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都只是扒拉了兩口,就開始再次仔細的審閱要在會議上講的項目,心裏咯噔咯噔的直跳。
……
這次會議果然顧西決又不出所料的發了大火,甚至還有幾個項目負責人又被扣了獎金。
車上,衛周開的車。
“去夜宴。”
衛周的路線原本是回別墅的,但在中途,顧西決說要去夜宴,便又調轉了車頭。
段南和在夜宴玩的盡興呢,還摟着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妞正在貼身熱舞,沒想到看見顧西決來了。
他腦袋發麻,這人不應該忙得很嗎?
忙着解決小啞巴養母的那件事,怎麼還有空到他的地盤上來了。
段南和腦子裏有一個不好的想法,不會吧不會吧,他立刻鬆開了美女,跑到顧西決面前:“你丫的不會是想來砸我場子的吧?”
“我告訴你啊顧西決,我這家店的裝修可是費了不少心思,你要是腦袋發熱給我砸了的話,我們這朋友也就沒法再做了!”
顧西決冷冷的盯着他,身體靠在牆上,嗤之以鼻的開口:“我是來找你喝酒的。”
段南和覺得這人有點毛病,才幹過一場架,還沒過兩天,人又出現在面前了。
只不過還真覺得有些好玩,他也歪歪扭扭的靠在牆上,笑嘻嘻的說道:“事情處理好了?”
原本還想再調侃幾句,只聽見顧西決陰沉沉的開口:“問這個,你想再捱打?”
段南和覺得,他們三個人的事,自己的確是不該瞎摻和,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啊?
可一點兒都不想捲入這場戰爭之中,這次他可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置身事外,想到這裏,他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宋今安那雙可憐巴巴的眸子。
又想着要是再有一次的話,小啞巴要是求到他這裏來了的話,他應當還是會選擇幫助她。
宋今安似乎有這種魔力在。
“好,我不問了,就好像是我在上趕着問一樣。”段南和擺擺手。
“來吧,喝酒。”
兩個人到了他們專屬的二樓,喝到一半的時候,段南和纔想起了蕭熠,掏出手機:“我們兩個人喝着多沒意思,把蕭熠也搖來吧。”
顧西決喝着酒,沒有說話,段南和就當他默認了。
打通電話後,沒說幾句就掛掉電話,碰了碰杯:“他有事,來不了。”
“今晚,只有我陪着你喝嘍。”
顧西決眸子緊緊的盯着酒杯,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來電之後,放在吧檯上,沒有接聽。
而一旁的段南和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盯着手機屏幕看,略有深意的看了正在喝酒的顧西決一眼:“她的電話你都不接?”
是蘇若雅的電話。
顧西決有些煩躁,皺着眉頭:“不想接。”
“這可是稀奇事啊,你能不想接她的電話。”段南和嘖嘖來幾聲,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而手機卻響了一道又一道足足好幾分鐘,顧西決的眉心越來越皺,直接摁了掛斷,伸出手捏了捏眉心,手機屏幕也再未亮起來。
又灌了好幾口酒,似乎是在發泄,找宣泄的出口。
最終,他微微眯着眼:“她變了。”
段南和正在倒酒的手一頓,知道顧西決是在說蘇若雅,他勾脣一笑,又走到酒櫃面前,從裏面拿出了一瓶百年陳釀,打開後聞了聞:“不錯,好酒。”
又從酒櫃裏拿出了兩個新酒杯,倒了酒後,便推給顧西決。
“人都是會變的。”
顧西決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道:“她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段南和明白了,顧西決是不能接受白月光變成了一個世俗的、會爲了利益而去傷害其他人無辜的人。
就好比這次張阿嬤所受的無妄之災一般。
段南和笑了笑,繼續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爲了這點子事,你就跑到我這裏來借酒消愁,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顧大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