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讓許婧成爲了受衆人議論跟指點的笑柄,也還是不夠。
相較於許婧對她哥哥所做的,對她所做的,這當然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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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管家從客廳外緩步走了進來,並且遞上了一個密封起來的袋子:“紀小姐,這是您的快遞。”
紀繁星卻是一臉困惑:“我的快遞?”
“是的,快遞員交代了好幾次,說是一定要交到您的手上。”管家很快又這般說道。
紀繁星這才伸手接了過來:“好,我知道了。”
管家點了點頭後,就轉身走開了。
紀繁星將手中的這個密封袋子來回打量了許多遍,最後才打開來。
而當她看清文件袋內的東西,她的臉色漸漸的變了。
這袋內所裝着的,都是一些跟許家的富興集團有關的文件。
包括這兩年,富興集團非法斂財的證據,還有參與非法買賣的證據等等。
幾乎每一個,都足夠讓參與這件事的人進去蹲個幾年了。
而這些事情,富興集團可以說是做得非常隱晦。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參與其中的人,根本不可能拿到這麼直接又有力的證據。
所以……
紀繁星的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就是紀青揚的名字。
這份證據,是紀青揚送來的吧?
正當她這樣想的時候,從這些文件之中掉下了一張字條。
她趕忙將這張字條撿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字跡。
但從字條上的內容,紀繁星還是可以確定,這就是她哥哥送過來的。
至於字跡,紀青揚應該是爲了扮演好許譯,所以就連字跡都跟着學了。
“繁星,我是哥哥。”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我更知道你想要當面聽我給你一個解釋。”
“但我真的覺得沒有臉面對你了。所以你想要知道的,我就寫給你看吧。”
“大家其實也沒說錯,我確實挺卑鄙無恥的。”
“爲了自己的愛情,編織了這樣一場謊言。但現在的我才知道,任何謊言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那天在婚禮上,當恩婷用那種怨恨且失望的眼神看着我的時候,我才突然醒悟過來了。”
“這種用手段換來的幸福,終究不會長久,也總有被戳破的那一天。”
“繁星,將這份證據交給警察吧。”
看到這兒,紀繁星拿着字條的手,卻是不自覺地顫抖了幾下。
她很清楚,這份證據一旦交給警察,等着她哥哥的會是什麼。
她哥哥一定會重新被捕,並且被判至少十年以上的刑罰。
“有了這份證據,許婧就逃不掉了。”
如同紀青揚所說的,參與了這些的許婧,也逃不掉了。
但紀繁星卻不可能完全不去考慮紀青揚。
“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你一定是在考慮我吧?不過繁星,這一次我是真的想要重新來過。”
“只有爲自己曾經的過錯,都付出代價之後,我的人生才能重新來過。”
“我自己沒有上交這份證據的勇氣……好幾次走到了警察局門口,又都轉頭離開了。”
“所以,這件事你幫哥哥吧。”
落款處,寫的是紀青揚。
而紀青揚這三個字,是他曾經的筆跡。
紀繁星一眼就認出來了。
而看到這最後,紀繁星的淚水還是不受控的落了下來。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可兩個人都還沒見上一面,他竟然就交給她這麼一個難題。
紀繁星的心裏無疑是糾結的。
但她也清楚,在大是大非的面前,總要站在正確的那一邊。
過了好一會兒,紀繁星再度垂眸看向了這張字條,並且在心中暗暗地說道:“好,哥哥,這事兒我幫你,咱們重新開始。”
不過,紀繁星並沒有讓自己過久地沉浸在這件事當中,她還得趕去法院現場。
因爲今天,是聞尋那個案子開庭的日子。
如今,他們的手中已經掌握了證據。
所以今天要做的,就是將楊蘭還有鄭佩伊都打個措手不及。
與此同時,醫院內。
楊蘭這會兒也已經準備出發去法院了。
爲此,她還特意給自己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尚且處在昏睡當中的聞紹輝,嘴角掛着一抹陰冷的笑:“今天,就是你兒子開庭的日子了。”
“很快,他就會被坐實故意殺人這樣的罪名。你不是想要將聞家的一切都交給他嗎?你不是盼着他的未來可以一片璀璨嗎?”
“我就偏不讓你如願!你等着吧,等你兒子被判刑了,我會再來跟你分享這個好消息的。”
說罷,楊蘭的臉上已經是一片森冷。
隨即,她便轉身離開了這間病房,並且出發往法院去了。
而在法院的大門口,鄭佩伊這會兒也已經到場了。
陳耀文見她準備進去,不由得拉住了她:“佩伊,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
鄭佩伊卻是一臉不解地看着他:“爲什麼不去啊?這麼大快人心的時刻,我怎麼能錯過呢?”
“這就是他不要我,卻非要選擇那個女人的下場!”
“我就要坐在現場,看着他從曾經的那份光鮮華麗,徹底被打入地獄!我就要看着他那副狼狽又無能爲力的樣子!”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等着這一天。
她鄭佩伊所得不到的,她情願毀掉,也絕對不會選擇成全!
陳耀文蹙起了眉頭,頗有些擔憂的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這兩天總覺得有些不安……就好像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能有什麼事情?即便真有什麼事情,那應該也是聞尋被判刑這樣的好事。”鄭佩伊卻是不以爲意地這般說道。
“你就在外面等我吧。”鄭佩伊又同陳耀文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就滿臉得意地走進了法院。
大概半個小時後,就到了開庭的時間。
該到的人,差不多都到場了。
鄭佩伊跟楊蘭,坐在原告那一方的位置上。
而紀繁星,盛清衡則是坐在了被告那一方的位置上。
看着他們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鄭佩伊笑得更加得意了。
她忍不住湊到楊蘭的耳畔,說道:“看來,他們這陣子算是白忙活了。”
“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他們能改變什麼?”楊蘭不屑地譏笑了一聲。
“可不是嗎?他們這不就是垂死掙扎?更可笑的是,居然還請了辯護律師……”鄭佩伊越說下去,臉上的不屑之意也越深了幾分。
而這時,聞尋在現場工作人員的押送下,在被告的那一位置上坐下了。
雖然只是被關了十天左右,但整個人卻滄桑憔悴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