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鋌而走險賭一把

發佈時間: 2024-11-13 13:4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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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

明明之前他們還聊得好好的,他還一口一個逆子的,怎麼轉眼功夫態度就變了?

紀承洲剛纔到底和紀智淵說了什麼?

沈清筠視線不自覺又看向那個抽屜。

紀智淵見沈清筠突然不說話,以爲是自己的話說重了,語氣又緩和幾分,“回頭我給遠航找一門親事,等他結婚了,婚內出軌的事淡了,再回公司也不遲。”

沈清筠收起自己所有的思緒,知道這個時候應該乖巧。

於是裝出幾分委屈,卻還是溫順點頭,“我都聽你的,你喝茶吧,我去和遠航談談,讓他以後修身養性,行事穩重些。”

紀智淵揮揮手,“你去吧。”

沈清筠來到紀遠航的院落,見了面就開始數落,“你這兩天到底怎麼回事,說話沒半點分寸?”

紀遠航沉聲道:“桑淺極有可能就是蘇漾。”

“你說什麼?”沈清筠滿臉震驚,“桑淺怎麼可能是蘇漾呢,蘇漾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嗎?”

“警方一直沒找到她的屍體不是嗎?”

沈清筠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是說她剛生產完就被你丟進海里了嗎?那麼虛弱怎麼可能還活着?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命大,僥倖活了下來,又怎麼可能頂替桑淺?難道桑家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認識嗎?”

這本來也是紀遠航疑惑的地方,但今晚聽了周毓秀的話,他突然想通了,“如果真正的桑淺已經死了呢?”

沈清筠總覺得是紀遠航異想天開了,“會不會是你猜錯了?”

紀遠航之前也覺得或許是羅語堂騙他的,可是經過這幾次的試探,他越發肯定桑淺就是蘇漾,“不會錯的。”

“所以你昨晚和今晚都是在試探桑淺的父母?”

“嗯,他們是我想辦法弄回來的。”

“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太魯莽了。”

紀遠航蹙眉,“你不相信我?”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你不覺得這太過匪夷所思嗎?”

“羅語堂下臺,於翠書入獄,蘇妙彤失去博薇服飾,並被驅逐出城,我總裁之位被奪,名聲跌落被公司撤職,難道你覺得這些都是巧合嗎?”

沈清筠心口猛然一震,“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桑淺乾的?”

“不然呢?這些事都是自從她嫁進紀家後纔開始的,而且我能明顯感覺到她對我有很深的敵意。”

沈清筠開始正視這件事,沉默一瞬,“如果她真的是蘇漾,那就麻煩了,如今她是紀家大少奶奶,又深得紀承洲看重,還是白老的關門弟子,我們想動她可不容易。”

紀遠航神情一片陰鷙,語氣陰森道:“不管是誰,只要敢擋我的路,我都不會讓她好過!”

“你有什麼打算?”

紀遠航眸光微眯,迸射出陰狠寒芒,“桑家這邊或許會幫她隱瞞,他們可以在我面前演戲,也可以配合得天衣無縫,但王雁玉若是在我手裏,她還能演得下去嗎?”

沈清筠瞬間明白了兒子的意思,心頭一驚,“你想綁架王雁玉?”

“嗯。”

“綁架可是犯法的,萬一桑淺不是蘇漾,你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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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患有死精症這個把柄還捏在紀承洲和桑淺手裏,雖然紀承洲答應他,他給他查車禍的事,他便放他一馬。

但是誰知道他會不會改變主意?

而且桑淺還拿這件事威脅過他,即便紀承洲真的說到做到,難保桑淺不說出去。

他每天頭上像懸了一把利劍,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讓他一命嗚呼。

這種感覺太折磨人了,讓他寢食難安。

他必須鋌而走險,賭一把,堵桑淺就是蘇漾,只要他有這個把柄在手,不論紀承洲還是桑淺,都得乖乖聽他的,他纔有翻身的機會。

“我會謀劃好的。”

沈清筠還是不放心,“遠航,你別衝動,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

“沒時間了。”

“什麼沒時間了?”

紀遠航滿臉不耐煩,“這件事你別管,我自有分寸。”

“我怎麼能不管,你是我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知法犯法。”

“我知法犯法?當年你做的那些事就合法了?”

沈清筠一噎,之後有些痛心道:“你說這種話來戳我的心,我那麼做都是爲了誰?”

紀遠航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臉色緩和下來,“媽,我知道你都是爲了我,我剛纔情緒不好,口不擇言了,你別放在心上。”

沈清筠雖然痛心,但兒子是自己生的,自然不會計較,“今晚紀承洲去找你爸了,本來你爸答應我了,讓你重回公司,不知道紀承洲和他說了什麼,他轉眼就改了口,說等你結婚後再說重回公司的事。”

紀遠航眸光霎時冷了下來,“爸已經開始倒向紀承洲了,如果我還坐以待斃,你覺得以後紀家還能有我們娘倆的立足之地嗎?”

沈清筠滿臉愁容,沉默一瞬,說:“你放手去做吧,媽永遠支持你,你爸那邊有我,我不會讓他向着紀承洲的。”

**

紀承洲回到別墅,和桑林、周毓秀打了聲招呼就上樓進了書房。

桑淺坐了一會兒,起身去廚房端了兩個水果盤出來,一個放在茶几上,“爸媽,喫水果。”

另一個端在手裏,“我去給承洲也送一盤。”

二老正在陪晚晚和桑榆玩遊戲,抽空應了一聲,“知道了,你去吧。”

桑淺來到書房,敲了敲門,得到允許,推門進去。

男人長身玉立在窗邊接電話,肩寬腰窄,背影挺拔修長,他回頭看了一眼,和電話那端說了一句“先這樣,具體事宜明天再談。”然後將電話掛了。

桑淺將果盤放在書桌上,“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紀承洲轉過身看着桑淺,沒說話。

自從昨晚她對他發了一通脾氣後,白天兩人都在陪父母和孩子,一直沒機會單獨說話。

桑淺走過去,低着頭,手去夠他的袖子,扯住一點布料,見他沒避開,又得寸進尺抓住他的手腕。

然後一點點下移,握住他的手,見他還是沒有抽走,嘴角緩緩勾起,手指插進他指縫裏,與他十指相扣。

之後纔敢擡頭看他,“你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