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經理立刻上前查看了一下餐桌上殘餘的六個菜色,“這位女士,我剛剛檢查過了,我們這些食材都是今天一早新進的新鮮果疏和肉類,絕對不會有腐爛變質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所以我想你姐姐拉肚子是不是腸胃有問題?”
“你才腸胃有問題,我們三姐妹在來你們店裏之前,腸胃都好好的,都沒有不舒服,結果她一吃了你們的菜就不舒服了,這就是你們這些菜有問題。”
“這不可能,如果你不相信我們的食材質量,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二位去後廚裏查看所有未加工的食材,我們的食材不止是新鮮的,果疏還全都是有機的綠色果疏,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呃,說什麼有機的綠色果疏,你騙誰呢,有機的綠色果疏那得多貴,就你們陳記這個價位捨得用那麼貴的果疏?騙鬼呢吧。”
聽到這裏,喻色放下了手裏的果汁,站了起來,“墨靖堯,你等我一下,我去湊個熱鬧。”
墨靖堯望着女孩清淺若花開般的笑容,根本不相信她只是要去湊個熱鬧,分明再回陳記,就是因爲那三個女人,可他不拆穿她,“去吧,我等你。”
門外的陸江已經等的快要瘋了。
此時的他正在接電話,一個接一個的電話,公司的,還有客戶的,全都是找墨靖堯的。
從中午到現在,墨靖堯放下了手裏所有的工作,就只陪喻色一個人。
這是以前在墨靖堯身上從來都不會發生的事情。
從前的墨靖堯就是一個工作狂,一臺筆電從來不離手。
辦公桌上,車上,只要是有時間,就全都在處理集團公司的事務。
但是現在,他一個下午沒有處理工作了。
不但是不處理,公司的電話和訊息一概不接不理會。
是的,就因爲喻色一句還想喝果汁,他就放下一切的陪着喻色又進去了陳記。
墨靖堯這就是典型的‘昏君’呀,頗有一種有了喻色後,從此君王不早朝不理正事的風範。
“好的,我這就去詢問一下墨總的意思,一會回你電話。”陸江掛斷了一個高管的電話,舉步走進陳記。
正想要把高管的話帶給墨靖堯,猛然發現陳記裏面出事了。
還挺熱鬧的樣子。
而喻色居然是衝到了鬧事的最前沿,這一刻正與餐廳經理與鬧事的顧客在交涉什麼。
而此時,他家墨少正一臉高冷的坐在餐桌前慢慢徐徐的品着他的咖啡,彷彿事不關已的樣子。
陸江揉了揉眉心,差點以爲自己的記性錯了,以爲這家店是喻色的而不是墨靖堯的。
可是,這家店明明就是墨靖堯當初爲了改善喻色的伙食不惜重金買下來的餐廳,而且,餐廳裏所有的食材從買下來的那天開始,以前的進貨渠道就全都切斷了,轉而換成了清一色的有機果疏。
但是,菜色的價格不但沒漲反而還降了些微。
這完全是一個虧損的飯店。
可現在被顧客吵鬧起來,正經老闆居然是不聲不響的彷彿這是別人的飯店,反倒是喻色衝上前去與人理論。
這畫風,陸江都要醉了。
“墨少,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不必,小色處理就好。”小女人想玩,就由着她玩,反正,最後不管怎麼樣他都會爲她兜底,她只會嬴不會輸。
這飯店裏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得了喻色,他不允許。
“好吧。”陸江只得坐下來,然後把剛接的電話內容向墨靖堯陳述了一遍,實在是事情有些大,所以,他才冒着要當通亮無比的電燈泡的風險進來找墨靖堯,好在墨靖堯現在落單了,讓他得以及時彙報。
結果,他剛說完,就聽墨靖堯道:“陳經理自己處理就好,否則,他的薪水直接拿來補貼我,他不必領了。”他墨靖堯從來不養吃閒飯的,處理不了事情就離職走人。
“好……好的。”陸江擡手擦一下額頭的冷汗,然後,撒腿就走,“我……我出去回他電話。”墨靖堯這明着象是在訓斥陳經理,實則是在暗示他打擾到他和喻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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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慌的一匹的衝出去,他現是算是徹底的發現了,只要一遇到喻色的事情,墨靖堯的世界裏,便再也容不下其它。
全然不去理會。
與從前那個兢兢業業時時刻刻撲在事業上的墨靖堯宛然是兩個人。
那邊,喻色早就到了吵鬧不止的那一桌客人面前。
不等王經理開口,她低笑着說道:“這些菜是你們三個人一起喫的吧?”
“你算哪根蔥?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憑我是這裏的顧客,我就要知道這些菜是不是有問題,要是有問題,那我剛剛喫的也有問題,我也想要賠償。”喻色笑眯眯的。
一聽喻色如此說,那女人嗓門更大了,“嗯,我們三個都喫過了,真不怎麼樣,難喫死了,可還不止難喫,還喫壞了我姐姐的肚子。”
“咦,你們三個都吃了,那爲什麼你們兩個沒事,只有你姐姐一個人拉肚子?這有點不對勁吧,要是菜真有問題,也是三個人一起拉肚子,只一個人肚子不對勁,這事有些古怪。”喻色低頭貌似很認真的掃視了一遍所有的菜色,然後認認真真的問到。
喻色這一句說完,原本一直只是在看熱鬧的人中,有人也質疑了過來,“對喲,三個人一起喫的,爲什麼只有一個拉肚子,你們兩個倒是什麼事都沒有呢?”
“這……這是因爲我們兩個體質好,抗病毒能力強。”
“你確定你們兩個的體質和抗病毒的能力比拉肚子的那位女士強?”喻色笑着繼續追問。
不過這一刻,原本還以爲她是來幫忙挑陳記刺的女人已經不敢輕視喻色了,喻色不過隨口一句話,現在的場面好象就要被扭轉到有利於陳記了,瞪了一眼喻色,“我們兩個的體質當然好了,我們自己難道還不知道?”
“哎呀,疼死了,這什麼飯店,煮的什麼菜?是不是放毒了?疼死我了。”這個時候,去衛生間的女子回來了,臉色蒼白的一邊走路一邊喊到,絕對一付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不怕事大,就怕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