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其實有些着急,但是沒有辦法。
她答應了周州了,也着急不來了。
她還想着去陳凜那裏呢!!
他一個下午都沒有來,都不知道在幹什麼?
她怕他打架鬥毆,然後又把自己送監獄去了。
周州很想和程意聊聊陳凜的,可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聊起。
他和陳凜不熟,提起他的話,會很奇怪。
而且,程意說到底,她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他們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s大的風景很不錯,程意帶着人去了科技樓,去了一些經常會去的教學樓。
她的腳步匆匆,頗有些着急。
周州意識到了。
“意意是有什麼忙事嗎?”
“要不先去忙?”
“改天再帶着我好好的走走?”
周州永遠都是體貼的,他永遠都能察覺到身邊的人的情緒。
“我確實有事情,那學長。”
“我就先走了?”
“我們改日再約?”
程意一聽亮了亮眸子,她真的着急去看人。
她還要回家看看外婆呢!!!
“去吧。”
周州笑着和人擺了擺手,算是道別了。
“學長再見。”
程意跑遠了,和人說了句再見。
今天下課早,現在也不過是下午的5點。
程意出了校門,打算直接去陳凜的出租屋。
只是讓她碰壁的是,陳凜不在。
他的房門沒鎖,她輕而易舉的就進去了。
空蕩蕩的房間在昭顯着一件事,那就是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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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凜不在。
程意從出租屋出去,失落的走了。
她就是想給人打一個電話,都沒有號碼。
她被拉黑了。
程意頓時就不開心了。
但是也沒有辦法,她只能回家了。
她必須得先回家了。
程意到家的時候,外婆已經在做晚餐了。
香味瀰漫,程意忙幫忙了。
“外婆,讓我來吧。”
程意不想讓她勞累,她在學校讀書,外婆一個人已經夠辛苦了。
“外婆不累。”
“意意回來了,待會就可以喫飯了。”
外婆笑得開心,摸了摸程意的臉。
說來也是奇怪,程意的臉竟是隔代遺傳。
她和去世了的外公生的像,外婆總是盯着她發呆。
程意的鼻子微酸。
聽說外公是意外身亡的,至於怎麼身亡的,也沒人知道。
外婆後來就獨自把媽媽拉養長大。
他們程家,一直有的只有兩個女人。
只是沒有想到,到她出生的時候,變成了她和外婆相依爲命了。
“外婆坐着吧。”
“意意不累。”
程意忙掌廚,很快就弄好了三菜一湯了。
本來只有兩個女人,飯量是不大的。
可是程意想到了陳凜,她想晚點的時候再去瞧瞧。
外婆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關心她昨晚睡的好不好?
程意給陳凜的飯盒裝了愛心雞蛋,其他兩個都是肉。
一道酥肉,一道是肉餅。
喫完收拾完,程意忍不住的要出門了。
她叮囑了老程氏關好門,就出去了。
她不確定今晚回不回來,不過,要是陳凜沒事的話,她一定回來。
她和外婆說的依舊是去同學家。
陳凜如今還不能帶回家見外婆,她還得瞞着。
夜色深沉,程意踏着月光上街了。
去的方向是陳凜的出租屋。
希望他在。
………………
陳凜忙完工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他脫了自己手上的手套,將將從車底下起來。
今天中午的時候,他突然就接到了一單。
是修車鋪的生意,修車師請假了,剛剛好缺人,他去頂了一個下午。
終於修好了那一輛難修的勞斯萊斯了。
陳凜面無表情,擡手抹掉了往下滴的汗水。
他的衣服都髒了,雖然是黑色的看不清楚。
不過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汽油味就可以知道了。
老闆是他的獄友,從良之後就開的修車鋪。
他們關係沒有說很好,不過是你需我往的關係。
陳凜收到了老闆的報酬,打算走人了。
一個下午,幾個鍾都在車底,工費150。
夠養他一週了,不錯。
陳凜低垂着頭,藍毛微微的垂着,看不出情緒。
他從修車鋪走的時候,月亮已經高高的照着了。
他的腦中不知道怎麼的,就閃過了程意的臉蛋。
她好像這清冷的月光,照的卻不只是他一個。
陳凜的嘴角緊抿,閃過了一個詞,蕩婦。
艹。
勾着他就算了,那個周州算個der?
修車鋪離他的出租屋還有一些距離,他慢慢的走着。
心裏在盤算着別的事情。
越想越煩躁,手收進了兜裏,抽了一根菸出來。
他沒錢,抽的煙當然也不貴。
男人咬着菸頭,拿出了打火機,點着了。
泛着星火的光在跳躍,他的臉上被火照耀出的兇。
疤痕也越發的明顯,煙霧開始瀰漫。
陳凜吸了一口,煙氣順着他的喉嚨和鼻腔出來,他一點都不覺得嗆。
漆黑的小巷子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被拉的老長。
陳凜習慣走的小路。
尋常的小路走了好久都不會遇到人,可是今晚不一樣了。
陳凜剛剛拐了一個彎,就看見了靠在牆邊的人。
目測有5、6個,都靠在了牆邊,手中也捏着煙。
他們的旁邊也放着一把鋼棍。
陳凜手中夾着煙的動作一動,眼眸漆黑。
那些人一看到他,手中的鋼棍都拿了起來了。
陳凜不動,站着冷着眸看着人。
找他的人多了去了,這些又是幹嘛的?
鋼棍拖地,發出了恐怖的聲音。
“陳凜,是條漢子就別走。”
“釣了爺的馬子,是不是得給爺個交代了?”
爲首一個人走了出來,看着陳凜,眸色帶着狠戾。
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太多了,陳凜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了。
他依舊是不說話,他也慣不愛說話。
“沒有印象?”
“馬莉莉有印象嗎?”
“她說是你碰了她。”
“抓了她的手,摸了她的腰。”
爲首的人還是第一次看到不怕他的。
他是體校的,馬莉莉是他的馬子。
就是他不要了,在沒有說分手的時候,馬莉莉就依舊是他的馬子,輪得到別人碰嗎?
還是這一只廢狗?
s市有名的廢狗,殘廢。
陳凜看着人,還是不說話。
他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