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事張流年此時不知,這會兒他正坐在車內,由張前驅車前往江城。
一路順利的趕到富強豬廠,卻見陳正賀坐在廠門口,一臉苦像的看着天空,待發現張流年的車出現在眼前,立馬踉蹌起身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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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對不起,這次真的是我失職,沒有看住廠子,才讓人一夜把豬給偷光了,這個責任我擔着,請你不要責怪他們。
廠子的損失我清點好了,一共是六萬五千,這筆錢我已經掏了,就在辦公室的桌上。”
陳正賀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張流年,這麼多的人在廠子裏面,結果一個晚上的時間,全廠的豬都沒有了。
不管是老母豬還是小豬崽,反正一只不剩。
但是,他不想張流年去責備那些員工,因爲就在早上他已經說過他們,而且那些人都是他的鄉親們。
張流年眼角微抽,並不贊同他的這老好人的舉動,不過也沒有談起員工責任,而是說起陳正賀的失責,“這件事情的責任,你確實要擔着,但看在你知錯的份上,拿六萬就行。這批錢全部用去購置豬崽,重新培育。”
“這事我已經在聯繫了,不過一時半會兒很難回到從前,畢竟裏面還有種豬,還有下崽的老母豬。”這些事情他還是已經聯繫好了,但種豬和老母豬需要時間培養。
這個時間就是一年,也就是說,這一年,豬廠可能賺不到多少錢。
張流年也明白他的意思,對他的行爲暗自點頭,“種豬和母豬的賠育勢在必行,這一年你好好培育,還有那些外國的種豬,也要聯繫送貨過來。
豬廠的事情報警了沒有?有沒有線索,到底是誰幹的?”
“報了,警察剛走,還要等消息,到底啥時候有結果,我們也不知道。”陳正賀這些事情還是辦得很好。
張流年也挑不出錯處,進廠看了一圈,發現地上有車輪的痕跡,皺着眉頭道:“這是大車進廠,動靜不小,他們昨天晚上真的什麼也沒有聽到嗎?”
張流年看着地上的車輪印子,面露不解。
按理來說,要是廠子裏面進了車,他們不可能什麼也聽不見。
陳正賀無奈回答,“他們昨個全部睡得像個死豬,估計有可能又是中招。用這種招數的人,我懷疑還是朱老三。”
陳正賀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上次用這種招數的人也是朱老三,加上他們廠子最近也就得罪了他這麼一個人。
想來想去,也就是朱老三最有可能。
“前幾天我剛把朱老三送進了號子,不知道出來沒有。”張流年沒有反對他的想法,倒是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朱老三不會又這麼快出來了吧!
“這些天我又聽到一些傳聞,聽說朱老三是走夜路的人,在很多地方有幫手,能辦成這麼一件事情,直到今天我們才發現,除了他,別人沒有這個本事。”
陳正賀越想越覺得就是朱老三做下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他,都要講證據,咱們說了不算。”張流年起身長嘆。
陳正賀也明白這個道理,“我知道,我只是生氣,他走了也不安生,還在報復我們。”
“喫一塹長一智,廠子裏面的安全你們需要加強,還有豬崽的事情儘快安排。”
“好的”
不同於這邊的凝重,另一頭坐着貨車回到省城,靠着富強豬廠賺着好幾萬的朱老三卻高興極了。
他看着到手的錢,臉上的笑意都擋不住。
“朱爺,那個婆娘跑了。”正當朱老三高興時,下面的小弟過來向他報告了吳顧弟的消息。
朱老三笑容一收,過後不太在意的揮手,“一個女人而已,跑了就跑了。”
不過,張流年的媳婦,他卻看上了。
那個女人真的是長到他的心坎裏去了。
“紅幫現在是誰在管理?”想要得到美人,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朱老三心動到不行。
“趙子龍”
“給他派個任務,讓他去唐家老宅帶個女人過來。”朱老三對於江青青那是勢在必得,一分鐘也不想多等。
“是”
另一邊,張流年親自去了號子過問案件的進展,得到的只是再查兩個字。
離開號子,他和陳正賀去別的養豬場進行購買豬崽。
翌日,張流年和陳正賀打算再跑幾家,結果行至廠門口,卻見好些員工站在這裏,堵住了去路。
陳正賀見了,立馬上前訓斥,“你們在做什麼?堵在這裏幹什麼?”
這些員工們並沒有因爲他的一句話就離開,而是集體看向張流年。
張流年接收到他們目光,心下暗想是衝着他來的,擡腿朝着他們而去,出聲道:“你們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爲首的幾個人對視一眼,集體說出一句話來,“請你放過陳廠長。”
“……”
陳正賀呆住,萬萬沒有想到,他們過來是爲了代他求請。
張流年面無表情,“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員工們面面相覷,接着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老闆,你不要怪陳廠長,這事是我們的錯,是我們不小心出了紕漏,你千萬不要開除他。”
“老闆,陳廠長是個好廠長,你不要開除他。”
“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睡得太死,廠子讓人給偷了都不知道。”
“……”
等他們說完,張流年沉聲說道:“確實是你們的錯。”
這聲音響亮極了,無聲的打在他們這些人的臉上,讓他們難堪。
張流年無視他們的表情,繼續說道:“昨天的事情,但凡你們之中有一個人可以及時發現,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
一夜之間,廠子損失六萬多塊錢,接近廠子一年的收益,這個責任你們不擔,陳廠長擔。
不過,有些醜話講在前頭,下次要是再發生這種事情,你們都要給我滾蛋,我的廠子不是養你們喫白飯的,讓你們負責安全問題,不是讓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人算計。
下次再出現這種事情,你們不但要丟工作,還要賠付相應的損失。
至於這次,陳廠長已經站出來賠償,你們就停發一個月的工資。
如果心裏有異議,接受不了的人,現在就給我站出來。”
張流年昨個是沒有時間找他們算,今個他們全都過來,正好把賬給算了。
他的廠子不養閒人,一次犯錯他可以容忍,第二次就會勸退。
下面的員工集體不敢吭聲,這還是他們遇到的第一個如此嚴厲的老闆。
以前老闆是陳正賀時,他可從來沒有這樣對他們說過話,就算昨個挨訓,也沒有這般嚇人。
現在換了個老闆,動不動就是扣工資,還要他們承擔賠償,果然換了一個老闆,就不如以前。
但他們又捨不得這份好工作,面對張流年的咄咄逼人,自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