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來到快艇上。
他立刻把念念抱起來。
他看着被墨梟抱在懷裏的女人,也是一怔:“真的是傾傾?!”
墨梟把白傾打橫抱起來,走出快艇,把她抱到了他們的郵輪上。
白傾失血過多。
需要輸血。
幸好在墨梟讓人準備了一些血,以備不時之需。
隨船醫生幫白傾做了手術。
把她身上的兩顆子彈取出來。
墨梟看着那兩顆子彈,眼神陰鷙可怖。
白辰看了一眼,冷冷道:“這是X組織特製的子彈,就算子彈取出來,傷口也很難癒合。”
墨梟看着醫生:“你是醫生,不用我多說什麼。”
眼前的這個醫生叫裴欣怡,她三十來歲,五官標緻,很是柔媚。
“墨總放心。”裴欣怡柔聲道:“我不會盡力的。”
墨梟點點頭,他走進了病房。
藏顏還在昏睡中。
他走過去,坐在牀邊,擡起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
他俊美矜貴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寵溺的微笑,眼淚從眼睛裏一顆一顆的掉下來。
終於找到她了。
她還活着。
真好。
原來失而復得的心情是這樣的。
他握着白傾的手放在脣邊,輕輕的吻着:“傾傾,我以後再也不逼你了,真的。”
說完,他默默的哭起來,沒有聲音,只有肩膀輕微的聳動。
病房外。
冷辭想進去。
白辰攔住他:“等會兒再進去吧。”
冷辭蹙眉。
“冷辭。”白辰深沉道:“等傾傾醒了,你打算怎麼處理?”
“當然是把她帶回家了,你是不是忘了,她是我的妻子?”冷辭不悅道:“等她醒了,你必須幫我,別讓她被墨梟給騙了。”
“如果她不跟你走呢?”白辰清冷道:“萬一她想和想想還有念念在一起呢?”
冷辭不說話。
“你想欺騙她還是想強迫她?”白辰清冷的問:“如果你敢這樣做,我不會放過你的。”
冷辭微哼:“那也總比讓她跟着墨梟強!”
白辰清冷道:“你怎麼知道她會選擇墨梟?”
也許她誰都不選呢。
冷辭抿抿脣:“我就是知道!”
白辰意味深長道:“一個失去記憶的白傾,她的人生也應該重新開始。”
冷辭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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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辭你記住,只傾傾不想,誰敢勉強她,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白辰冷聲道。
冷辭沒有說話。
這時,白辰的手機響起。
他轉身去接電話。
冷辭看了一眼,走進了病房。
白辰本想攔下他的,但是轉念一想,冷辭也是因爲喜歡白傾纔會這樣的。
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他舉着手機離開。
他來到一間安靜的房間。
“聽說你們找到白傾了?”衛然似笑非笑道。
“義父,你的消息倒是挺快的。”白辰冷酷道:“關於這件事,我們都還沒有到陸地上,你竟然已經得到了消息,看來我的身邊有你的人。”
衛然不動聲色的一笑:“沒有什麼能逃過我的眼睛,等她身體好了,你記得把她送回來,也該把她和衛無極的婚禮辦一辦了。”
“呵!”白辰冷笑:“我的毒已經解了,不需要傾傾爲了我犧牲,而且我也不想我妹妹摻和進你們的家族之爭!這些年,你看着衛無端迎娶了寶嘉國的公主,你想平衡他們兩兄弟的勢力,就想讓我妹妹嫁給衛無極,你怎麼這麼無恥?!”
“白辰,我可是你義父,你這麼說我?”衛然不悅。
“這些年我爲極樂門賣命,你不想讓衛無端和衛無極去的,都是我去,這份恩情已經償還的夠多了。”白辰冷然:“但是誰敢打我妹妹的注意,我就跟誰對着幹!不信就試試!”
他是真的動怒了。
白傾又是失憶又是受傷。
然而在衛然的眼中,白傾就是一個工具。
哪裏需要往哪搬。
他怎麼能允許他們這樣利用白傾。
他曾經發誓,要讓白傾幸福快樂的。
可是白傾遭受的一切,都太讓他痛心疾首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如果自己當初狠心一點就好了。
徹底抹去墨梟在白傾腦海裏的記憶。
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可是他不忍心。
白傾自己也反對。
——
與此同時,病房中。
墨梟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他擦掉眼淚,冷冷道:“不會敲門?”
“我來看我媳婦,需要經過你的允許嗎?”冷辭不屑。
墨梟輕輕的放下白傾的手。
他站起來,轉過身,鳳眸犀利而又冰冷。
“我提醒你,她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而且你們倆的婚禮並沒有舉辦完畢,你們也沒有領證。”墨梟冷然。
“呵呵!”冷辭嘲笑着:“就算是這樣,嚴格意義上來說,那我也是她的未婚夫,應該是我來照顧她,而不是你!”
墨梟聲調冰冷:“她醒了以後,如果需要的你,我不會攔着,但是現在你不能接近她!”
“憑什麼!”冷辭很憤怒。
“好吵……”白傾醒過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傾傾,你醒了!”墨梟和冷辭一起走到牀邊。
白傾看着他們:“你們能出去吵嗎?”
墨梟和冷辭一頓。
“念念呢?”白傾第一件事就是關心念念。
“她沒事,現在正在甲板上玩兒呢。”墨梟回答。
那就好。
白傾鬆了一口氣,她沉聲道:“我師父用的是特製的子彈,傷口不容易癒合,麻煩你幫我去一個地方取一些藥來。”
“你告訴我,我派人去。”墨梟沉聲道。
她無論讓他幹什麼。
他都會去的。
白傾說了一個地址:“跟那個人說是我要的,他就會給你的。”
“好。”墨梟點點頭。
他起身出去,找人去取藥。
房間裏只剩下白傾和冷辭。
冷辭幽幽的看着她:“傾傾,你還認識我嗎?”
白傾蹙眉:“認識,你不是冷總嗎我沒忘。”
冷辭一愣,“不,我的意思是你,你記不記得我們以前的關係?”
白傾搖搖頭:“以前的事情我想不起來了,你是誰?和我是什麼關係?”
冷辭深吸了一口氣:“我叫冷辭,曾經我們差一點舉辦了婚禮,但是被墨梟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