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潼恩想咬他，算盤卻被他的趁機強攻擊潰，招架之力弱得可憐。
漫長炙熱的一吻漸漸停歇。
商雋起偏頭，臉貼着她的腮頰，聽着她嬌軟地呼吸，低頭俯脣在她耳邊低道：“我們不吵了，好嗎？”
程潼恩將手自他手掌間抽走，推開他身軀的同時走開，坐回椅子上，道：“我沒跟你吵過，也不想吵，毫無意義。不要再像剛剛那樣強迫我，那只會讓我更討厭你。商先生，請自重。”
商雋起轉過身望向她，似無力般緩緩道：“我只是想挽回你，挽回婚姻。”
挽回？
程潼恩像自嘲，又像嘲笑他般暗暗冷笑了下。
偏頭回視他的目光，問他：“你很愛我嗎？我們之間的婚姻關係改變了協議初衷嗎？”
話語落下後，見他啓脣要回答，她又加一句，“請商先生實話實說。”
商雋起沒想過對她說假話，對於她的加以說明，更讓他確信她似乎真的不相信他了。
“我沒有到很愛你的地步，短時間內根本達不到，但喜歡你這件事毫無疑問，所以願意繼續與你之間的婚姻，我等着不能沒有你的那天到來，你也同樣如此。當初我說跟你談感情，而你也恰好喜歡我，相情相悅之下的婚姻關係，已經改變了協議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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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潼恩第一次聽見他對她，以及對這段婚姻的心聲，它聽起來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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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只是聽起來，幾分真實她怎麼知道？
如果它百分百真實，他幫着周念璃傷她的心又算什麼呢？
“但是很抱歉，我對你的那點喜歡，已經隨着孩子的離開消失了。”
也結束了。
商雋起心一震，連同呼吸也滯了滯，平靜而深邃的眸底是沒給她看見的疼。
這樣的她，讓他找不到還有什麼話可說。
繼續追着只給冷屁股他的她回頭？
他並沒有感覺深愛着她，沒她不行，因此實在沒那個必要。
“好。商海豪庭那邊你不想回就不回，這樣也免了沒必要的相見。”
說完這句話，商雋起轉身大步離開。
如果她不願意，他再怎麼想解結都不可能。
聽見他腳步聲離開，門一開一合，那聲音似乎在說“我不會再打擾你”。
程潼恩明明毫無波瀾的表情，瞬間在不自覺之下猛然破防。
是她控制不住的突來傷心，拉扯着她的心房。
隱疼隱疼的。
紅着的眼眶漸起淚光，但沒有凝聚成珠。
許是不夠喜歡，所以淚水也少了該有的厚度。
直到兩天後的半夜，張女士才甦醒過來。
這期間江迷每天都會過來替程潼恩守着，讓她回去洗漱換衣服，而程潼恩也因爲張女士而調了夜班。
一醒來就看見程潼恩在牀邊，張女士看了她幾秒便別開頭去，一副不想見到她的樣子。
“不是說了不想見到我，你在這裏做什麼。”
程潼恩沒想到她醒來之後，自己得到的就是這樣一句話，氣就不打一處來。
“以爲你要死了，當然得多看最後兩眼，而且我是在上班，拔冗過來而已，不是特地來看你。”
張女士只是轉回頭看她，沒說話。
而程潼恩，起身離開，心也已放下來。.七
關上門，她尋思，是時候把協議婚姻的事實通知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