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男人一身黑色西裝,五官深刻,氣質矜貴,靠在一輛紅色轎車上抽菸,看着有些違和。
自從上次在警察局兩人分手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單獨見面。
凌若南走過去,神色淡淡看着靠在車門上的男人,“黎總,麻煩讓一讓。”
黎靳言靠在車門上沒動,朝凌若南吐出一口青白煙霧。
凌若南微蹙着眉心,別開了頭,避開直面而來的煙霧。
黎靳言用力吸了一口煙,忽然起身,大手扣住凌若南的後脖頸,吻住她的脣,將嘴裏的香菸往她口中度。
凌若南用力推他。
黎靳言握着她的腰肢一個旋轉將她壓在車門上,見她還要掙扎,將她雙手握住壓在頭頂,頎長身軀緊緊抵着她,讓她無法動彈。
嘴也不閒着,用力碾壓蹂躪她柔軟的脣瓣,想撬開她的牙關,但她閉得很久,無法攻入。
凌若南幾番掙扎無果,知道男女力氣懸殊,索性不動了,由着黎靳言吻。
黎靳言見她突然鬆了牙關,心頭一喜,迫不及待地進去攻城略地,只是幾番糾纏後,發現她完全不動,有種漠然無謂的感覺,彷彿他的親吻和靠近對她來說無關痛癢。
他動作頓住,放開她的脣,身體卻並未撤離,“爲什麼不迴應?”
凌若南淡淡望着他,“黎總莫不是忘了,我們分手了?”
“我們只是包養的關係,何來分手一說?我是金主,你是情婦,只要我還往你卡上打錢,你就得隨時爲我服務。”
凌若南眉心微蹙,眼底有怒氣緩緩浮現。
黎靳言見凌若南總算不是那副平靜淡然的表情,即便生氣,也是好的。
他不喜歡她在他面前毫無波瀾,就好像他是個陌生人,激不起她的任何情緒波動,明明他們曾經是牀上最密不可分的兩個人。
“怎麼,沒收到我的打款提醒?”
凌若南怒瞪着黎靳言,“黎總不是說早已玩膩了嗎?怎麼,現在又想出爾反爾?”
“之前天天睡是有點膩,但隔了這麼久沒碰你,又有點想了。”黎靳言說着朝凌若南吻去。
凌若南別開頭,“可我不想。”
黎靳言動作頓住,撩脣笑了下,又撤開幾分,“當初是你主動招惹我的,你看我像那種你想招惹就招惹,想丟棄就丟棄的人嗎?”
“你想怎麼樣?”
“遊戲是你說的開始,公平起見,結束自然得由我來決定。”
“我若不願意呢?”
“聽說你媽在北方醫院接受治療?”
凌若南神情霎時緊張起來,“你什麼意思?”
“北方醫院的醫療水平是桐城頂尖的,尤其精神科在國內更是首屈一指,而我是北方醫院的董事。”
凌若南知道黎修潔是黎靳言的弟弟,黎修潔在北方醫院任職,黎靳言會在那裏參股很正常,“你威脅我?”
“我只是在向你陳述事實。”
凌若南冷冷凝視了黎靳言一瞬,隨即冷嗤一聲,緩緩撩脣笑了,“既然黎總還沒膩,想繼續也不是不行,但我對你早已膩了,想讓我忍耐,包養費得漲。”
黎靳言臉色霎時冷了下來,這樣的話,上次分手的時候她也說過。
即便聽過一次,但不可否認,這些話還是能輕易挑起他的怒火。
不過,他不會再像上次一樣,被她氣得轉身就走。
她說她膩了,他不信。
在牀上的時候,他能感受到她是快樂的。
呼吸幾個起伏後,他點頭,“漲,費用隨你開。”
凌若南微怔,顯然沒料到黎靳言竟然不上當,他傲嬌矜貴,高高在上,被她這樣嫌棄,竟然也能忍?
“還有別的要求嗎?房子,還是車子,我都可以滿足你。”
凌若南擰眉,“黎總要什麼女人沒有,何必這樣委屈自己?”
“你也知道我委屈,那一會兒可得好好補償我。”話落,黎靳言吻住了凌若南的脣。
凌若南僵住。
黎靳言鬆開她壓在頭頂的手,拉着她的手放在他腰上,眉目深邃望着她,嗓音低沉極具磁性,“南南,我喜歡你熱情。”
南南兩個字讓她怔了怔。
男人的脣又覆了上來,沒有強勢,沒有掠奪,只有如綿綿細雨般的輕柔,一下一下撩撥着她的神經。
讓她漸漸迷失在他編織的情慾海洋裏。
兩人從車外吻到車內。
上了車,他變得有些急不可耐,似乎兩人分開這麼久他一直沒找過別人,憋得有些難以自制。
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凌若南腦中一閃而過,他怎麼可能爲了她守身如玉,前幾天他不是還和某個女星一起出入酒店上了頭條麼。
今晚他要得特別狠,還用那把性感得要命的磁性嗓音在她耳邊誘哄她,“開心就叫出來,我喜歡聽你叫。”
凌若南可記得自己說過玩膩了的話,即便身體軟如一灘水,即便會情不自禁地去迎合他,她還是死死咬着脣瓣,不讓自己叫出聲,彷彿不叫出來,她就沒有違背自己說的話。
即便身體早已出賣了她,她也要維護自己這最後的一點尊嚴。
這邊桑淺回家後一直等凌若南給她報平安,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她發信息過來,不放心,便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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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打過去竟然沒人接,自動掛斷後,桑淺心頭浮上擔憂,再次回撥了過去。
這下響了一會兒對方接了,“南南,你到家了嗎?剛纔怎麼不接我電話?”
“我剛在洗澡。”
桑淺聽她聲音似乎有些不對勁,但以爲是洗澡被熱氣薰的,“不是說了讓你到家給我發信息嗎?”
“忘了……嗯……”
“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沒……”頓了一下,聲音變了,變成男人的聲音,“嫂子,我和南南在一起,你放心。”
“誰讓你說話的?”
後面這一句是凌若南說的。
桑淺猛然一頓,剛纔電話裏男人的聲音明顯是黎靳言。
大晚上的,他怎麼和凌若南在一起?
在餐廳的時候,他不是提前走了嗎?
不對,剛纔凌若南的聲音……
桑淺是過來人,有過類似的經歷,瞬間猜到對方現在在做什麼。
尷尬又着急,想問凌若南怎麼又和黎靳言在一起了,之前與他在一起是爲了穩住凌京杭,讓他不要打姜清婉,現在又是爲了什麼?
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立刻將電話掛了。
她快步出了房間,來到紀承洲屋裏。
紀承洲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見桑淺進來,眼底浮上笑意,“昨晚才做過,今晚又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