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靜目標明確,她用盡全力去撞商滿月的肚子。
孕婦多脆弱啊,一摔倒基本上孩子就沒了,她也就沒了這張王牌。
然而她並沒有想到,商滿月是故意的,早有準備了,身子一側她便撲了個空,下一刻就被布萊恩摁倒在地上。
她的臉頰貼着冷冰冰的地板磚,如同蟲子一樣在地上扭曲掙扎,“放開我。”
商滿月取下掛在脖子上的項鍊,實際上也是一個針形攝像機,將尤靜欲對她行兇的畫面拍得是一清二楚。
她利索地報了警。
尤靜再蠢,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
她怒罵不已,“商滿月你這個賤人,你竟然算計我!”
姜願說得對,商滿月要是真的證據確鑿,就不需要還大費周章地把她弄回來,再給她機會下手。
她最多就是懷疑,而根據疑點利益歸於被告,目前她是沒有辦法將她入罪的。
可是商滿月這個女人太會做戲,攪亂她的心神,才授之以柄了。
她後悔沒有沉得住氣,但並不後悔她所做的一切,她覺得她就是爲了爭取自己的愛情,她沒有錯。
錯的是商滿月這種心如蛇蠍的歹毒女人。
她繼續辱罵商滿月。
布萊恩大掌驀地攥住她的頭髮,惡狠狠地揪了起來,她感覺到自己的頭皮發麻,痛苦不堪。
他面無表情,“再讓我聽到你罵她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尤靜心臟驟縮,自然是害怕的。
因爲她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是能做出這種殘忍的事的。
可她滿腔怒火,又不甘心不發泄。
她試圖策反,“商滿月這種女人,哪裏值得你維護她?她不可能真的和你在一起的,你要錢而已,我也能給你,你去弄掉她肚子裏的孩子,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她打從心底瞧不起布萊恩這種傍着富婆的小白臉,不過也不妨礙她現在給他畫餅。
“有了錢,你以後也不用看富婆的臉色了,以後你想怎麼玩女人都可以,多年輕貌美,乾乾淨淨的都行,怎麼都比商滿月這個結過婚,生養過的女人要好啊!”
這個小白臉要是能站在她這邊,以他的身手,局勢直接就能扭轉了。
聞言,布萊恩輕哂,好似真的被說動了般,“你說的不錯。”
尤靜一喜。
也是,這種認錢不認人的小白臉,哪來的忠心。
她更加激動地說,“你現在去把商滿月拿下,我立刻就能給你轉定金!”
“好。”
布萊恩應下後,乾脆利索地將她的左胳膊一擰。
“啊——”
尤靜發出劇烈的慘叫,一條胳膊直接脫臼了,臉上煞白,冷汗直冒。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爲什麼……”
布萊恩撩起眼皮,深深地看了一眼商滿月,似真似假,“她可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女人。”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她比。”
尤靜無法相信。
爲什麼每一個接近商滿月的男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她有什麼好的!
商滿月已經習慣了布萊恩時不時的抽風,所以對這樣的話語已經免疫了。
然而這句話,被趕來的霍璟博盡收耳中。
男人大步踏入套房內,看着一室的混亂,視線陰沉地從布萊恩身上掠過,最終定在了商滿月白淨的面龐上。
他的眸光深不可測。
宋祕書緊跟其後,見狀也是頭疼至極。
這個尤靜,一天天的淨會找事兒,煩死了!
商滿月確實沒料到霍璟博會這麼快收到消息趕來,她怔了數秒,不過眼神並未有任何畏懼,就這樣直勾勾地對上他的。
今天無論誰來,都阻止不了她。
尤靜見到霍璟博,她止不住心虛,霍先生是不允許她回來的,但轉瞬即逝,這種時候,她肯定要保全自己。
於是她朝着男人哭喊,“霍先生救命啊,商滿月她要殺了我,我不就是無意間撞見她帶着野男人來開房,她就來圍堵我,恐嚇我,您快救救我——”
好一張顛倒是非的嘴。
商滿月嗤笑,笑意不抵達眼底。
霍璟博並未看尤靜,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商滿月的身上,薄脣輕啓,語氣很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怎麼回事?”
商滿月並未讓尤靜牽着鼻子走,她早就不需要在霍璟博面前自證什麼,別說她和布萊恩清清白白,即便真的有什麼曖昧,都不需要和他交代。
她冷冷勾脣,“霍總,這個問題你得問問你的小情人。”
“那場火災,是她一手策劃,自導自演的。”
“我不過是要讓她繩之於法,還我兒子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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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璟博喉頭滾動,眸底的光芒波瀾暗涌。
他還未說話,尤靜就着急爲自己辯解,“霍先生,我沒有我沒有,我知道小允琛對你的重要性,我怎麼可能傷害您的兒子,就是爲了保護他,我才受了那麼重的傷。”
說話間,她雙眸含淚,委屈巴巴的,“商滿月,我知道你一直討厭我,怨我,但是這樣的髒水,你也不能隨便潑到我的身上啊,我救了你的兒子,你這樣恩將仇報,也太令人寒心了。”
話裏話外,就要將商滿月塑造成一個因爲要爭風喫醋,連恩人都不管的惡毒女子。
商滿月面不改色,她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宛若小丑般的尤靜,冷靜極了。
“有沒有,等你進了局子,警察自然會查清楚。”
一旦立案了,還怕撬不開她的嘴麼。
這時,門口又是一陣腳步聲,警察們來了。
然而屋內站着港城首富霍璟博,大家都認得,一時間也不好輕舉妄動。
尤靜怕極了,她不想進局子,也不想面對那些殘酷的審訊,她知道自己會受不住的。
她知道,只要霍璟博願意保她,誰都不能動她分毫!
她哭得梨花帶淚,“霍先生,救我,救救我,不要讓他們帶我走,一切都是商滿月策劃的,她對你的好都是利用,她只是想除掉我,她想冤死我!”
她不顧脫臼的胳膊,掙扎着爬過去,跪在霍璟博腳邊哀求着。
“霍先生,我對你的心意如何,你知道的呀,我不可能做傷害你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