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風遲沉吟片刻。
“王妃體內的毒…似乎是混合了好幾種,而且是不同時間下的。“
牧紅魚驚呼:
“怎麼會是這樣!?”
一直以來,她都以爲母妃體內的毒,是多年前的一場意外造成的,萬萬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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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他說的可是真的!?”
牧紅魚連忙看向平江王妃。
平江王妃眼底劃過一抹苦澀,慘淡一笑。
“不錯…”
簡風遲補充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王妃的身體,應該是這兩個月才忽然惡化的吧?”
平江王妃點點頭。
“那就是了。”
簡風遲站起身。
“王妃體內的前幾種毒,在她體內埋藏多年,早已經滲入五臟六腑。但因爲都不是劇毒,所以之前一直沒有引起太過嚴重的後果。然而近期有人又下了一種毒,將王妃體內所有的毒素都一同引發,這才兵敗如山倒,成了如今的境況。“
牧紅魚如遭雷擊,呆呆地看向簡風遲。
“那、那…那現在怎麼辦?您能將這些毒都清除了嗎?“
簡風遲劍眉微蹙,似乎有些爲難。
“這可是一件難事。畢竟這些毒下的時間不同,種類也不同,想要將其全部清除,不止要清楚這些毒都是什麼,而且要避免解毒的時候引發新的問題。一個不小心,就會前功盡棄,甚至…”
簡風遲頓了頓。
剩下的話就算不說出口,但衆人也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牧紅魚有些失神。
難道連天令皇朝的天醫也沒有辦法?
姬昶長嘆一聲,臉上滿是哀痛之色。
“簡公子,求您一定要想想辦法!王爺和王妃伉儷情深,多年來一直相互扶持,若是王妃…”
“那是自然。”
簡風遲忽然打斷了姬昶的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姬昶愣了一下,臉上悲傷萬分的神色瞬間僵住。
“您、您的意思是——”
“這毒是很難搞,不過,我沒說我解決不了啊。“簡風遲笑的更深。
衆人這才明白簡風遲的意思。
楚流玥在心中暗自唾棄。
果然還是這德行!
不這麼說話,好像就不能顯示出他厲害似的!
不過,簡風遲顯然也覺察到姬昶有些不對勁了…
“幾位儘管放心,王妃這毒,我一定能清理的乾乾淨淨,讓王妃徹底恢復。”
楚流玥的視線飛快的從姬昶的臉上掃過,而後垂下眼簾。
她剛纔看的清楚,聽到簡風遲說他可以治好平江王妃的時候,他的眼中分明閃過了一絲震驚和惶恐。
震驚倒是不難理解,但是…惶恐是怎麼回事兒?
能一路護送平江王妃來到帝都,說明平江王對他很是信任。
而且,從牧紅魚對他和烏杉的稱呼來看,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是十分親近的。
沒道理知道平江王妃的身體能治好之後,他反而害怕…
楚流玥想起剛纔自己想要幫平江王妃把脈的時候,姬昶幾次三番的拒絕,似乎也是在害怕什麼。
或許…做賊心虛也說不定…
“簡公子,你說的是真的?!你當真能治好我母妃?!”
牧紅魚卻是並未覺察到任何異常,她滿腦子都只有簡風遲的那一句話。
簡風遲看着幾步衝到自己面前的少女,一雙杏眼明亮燦爛,心中微動,不由笑意更深。
“自然。我簡風遲從來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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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要是這麼點問題他都解決不了,那這麼多年,他也真是白混了。
牧紅魚興奮不已,撲到牀邊,握着平江王妃的手。
“母妃,您聽到了嗎?您的病會好的!”
平江王妃此時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力氣,只是面色蒼白的笑着,看着牧紅魚。
楚流玥道:
“紅妖,王妃看來是需要休息了,咱們出去說吧。”
牧紅魚連連點頭。
“好!那…母妃,您先在這好好休息,我晚一些再來看您!”
平江王妃勉力點了點頭。
“…還是要…多謝簡公子和慕副將…還有流玥…”
好不容易說完一句話,她才終於閉上眼睛休息。
楚流玥等人都朝外走去。
牧紅魚剛一起身,就看到平江王妃的手腕上,還搭着一方帕子。
她將那帕子拿起來,衝着已經走到門口的簡風遲喊道:
“簡公子,你的帕子!”
簡風遲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
楚流玥嘴脣動了動,差點就要直接讓牧紅魚把那帕子扔掉。
簡風遲這人有個毛病。
他是天醫,經常要給人把脈,但是他每次給人看診的時候,都要像這次一樣,鋪上一方帕子,絕不親手觸碰。
那帕子的料子極其珍貴,但是他只用一次,便會丟棄。
楚流玥從認識他開始,他就是這樣了,也不知道是爲何。
除此之外,他還有很多不大不小的癖好,而且十分堅持。
哪怕是她曾經貴爲天命帝姬的時候,也覺得這男人十分龜毛。
出乎預料的,簡風遲盯着牧紅魚看了一眼,竟是沒有讓她直接將那帕子扔掉,反而笑了起來。
“哦——我還真是差點忘了。“
說着,他朝着牧紅魚走了過去。
楚流玥如同見了鬼一般的看了他一眼。
他這是又抽什麼風!?
簡風遲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偏頭看了這邊一眼。
楚流玥立刻垂下了眼睛,繼續朝着門外走去。
簡風遲眯了眯眼。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這個楚流玥…似乎對他很是嫌棄。
哪怕她的臉上一直帶着得體的客氣的笑容,他也依然有這種感覺。
而這種感覺…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壓下心中的想法,伸出手將那帕子從牧紅魚的手中拿過來。
二人的手有一瞬間的觸碰。
他卻似乎毫無所覺,微微躬身,嘴角含笑,眉眼之間沾染幾分風流氣韻:
“多謝牧小姐。”
牧紅魚燦爛一笑。
“簡公子客氣!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就是!”
簡風遲看着她,微微挑眉。
嗯…這個牧紅魚…好像也有點單純的過分了…
尋常女子要是被這麼碰一下手,就算不動心,也得紅個臉,牧紅魚卻好像完全沒反應…
他這才隱隱發覺,她那雙杏眼中明亮的光芒,的確只是因爲她母妃的身體能痊癒,沒有半分是因爲他。
這讓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這兩個女子,怎麼一個比一個奇怪?
走到門外的楚流玥衝着牧紅魚招招手:
“紅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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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啥間隔這麼久呢,因爲中間去了趟醫院。
身體有點炎症,不嚴重,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