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去了後花園,找了家裏面的傭人聊天。
“在我沒來之前,你們少爺和少夫人吵架也像現在這樣頻繁嗎?”
舒母不是個傻子,看的出他們今天這是又鬧矛盾了。
可是他們纔是新婚,正是甜蜜的時候,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她總感覺哪裏有些奇怪,又不好直接問傅司寒和舒意歡,只好找傭人側面打聽。
傭人一聽這話,頓時在心中腹誹起來。
他們之前,何止是頻繁,幾乎是每天都大吵……
而且,少夫人還要接受各種不同的折磨,被罰跪都算是輕的了。
但這些事,她們又不能直接說出來,只好搪塞了起來。
“小夫妻嘛,吵架不是很正常的事?”
可也不是像他們這麼頻繁吧?
她來這裏一個月,已經看到他們鬧了很多次矛盾了。
舒母皺了皺眉,又問道:“那你們知道,他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嗎?”
之前傅司寒說,他們是自由戀愛在一起的。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舒母卻很難看出他們之間的感情,心中逐漸起了疑心。
傭人聞言微愣,少爺一開始不是誤以爲少夫人的哥哥是殺人兇手,所以將她強迫抓回來的嗎?!
這件事在御恆灣內,幾乎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傭人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正打算將真相說出來。
不料,管家在這刻及時趕了過來。
“你們都在這裏幹什麼呢?工作做完了嗎?”
傭人們都低下頭,全都一窩蜂散去……
舒母略有些遺憾。
她的事還沒有確定完呢……
管家走上前來,禮貌一笑。
“舒夫人,您放心吧,少爺和少夫人之間是有感情的,只不過他們的相處方式和尋常的夫妻不一樣,一直以來都是這種吵吵鬧鬧的,不善於表達而已,但他們的心裏面,都是有彼此的……”
真的只是這樣?
舒母點了點頭,心裏面卻繫了個疙瘩。
管家說完後,在暗地裏嘆了口氣。
現在舒母的一切精神治療,全都是在御恆灣進行的。她的病情如何,他的心裏面也是清楚的。
現在克萊醫生已經治療到最關鍵的時刻,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如果在這個時候,讓她知道少爺和少夫人的恩怨糾葛,失去孩子的殘忍真相,恐怕會真的承受不住打擊……
他不想少夫人再難過了,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幫助,等回頭他就吩咐所有的傭人閉嘴,希望能平安度過這段時間吧!
……
傅司寒因爲避孕藥的事,對舒意歡心有隔閡。
舒意歡又不可能會主動找他低頭。
兩個人都不服軟,無形中陷入了冷戰。
整整一天,他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晚上,傅司寒也沒有以前的溫柔照顧,像是例行公事般解決。
舒意歡也犟着脾氣,偏頭望着窗戶,痛了也不吭聲……
但她這個樣子,傅司寒就越是生氣。
草草結束後,就去了浴室內。
很快,嘩啦啦的流水聲響了起來……
舒意歡這纔敢將自己的真實情緒表露出來,微紅的眼眶中流瀉出幾分痛苦,很想要離開傅司寒,逃離盛京這個地方。
可是她今天問了克萊醫生,她母親的治療現在進展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必須安心待在這裏治療,是絕對不能出現半點意外。
這個情況,就算她委屈,也只能忍着了……
咔噠一聲,浴室的門打開。
傅司寒洗完澡從裏面走了出來。
暖黃的燈光下,他穿了件白色的浴袍,身形健碩挺拔,眉宇間一改平日的冰冷和嚴肅,反而變得無比柔情,面孔也是無比和煦。
他出來後,在看到牀上舒意歡後,明顯一愣。
隨後,就看到她裸露在被子外的肌膚,更是連忙背過了身去。
“你……怎麼沒穿衣服?”
他突然來的這一出,倒是把舒意歡給整不會了。
她的眼神奇怪:“不是你不讓我穿的嗎?”
“我?”
男人怔了又怔,溫潤的面孔一沉,略微有些無法接受。
他僵着身體:“那你現在穿上。”
說完,他還怕她不方便,很貼心地走了出去。
舒意歡着實是被驚到了。
傅司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紳士了?!
以前,他可是主打一個不要臉,看着她穿衣服這種事更是習以爲常……
現在在他們冷戰期間,突然變得‘含蓄’起來,還真讓人有些不習慣。
她將睡衣穿好,過了好長一會,房外才傳來一陣敲門聲。
“穿好了嗎?”
獨屬於男人低沉的聲線響起。
舒意歡滿心問號,頓時感覺更加可疑了。
傅司寒今天晚上洗了個澡,洗壞腦袋了?
他這又是在玩什麼把戲?
舒意歡掀開被子下牀,剛打算迴應,卻不想動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下面。
她昨天晚上本來被傅司寒折騰的夠嗆,今天晚上又繼續,屬實是有些經受不住,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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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門外的男人,在聽到了這動靜後,當下心急如焚,說了聲‘打擾了’後,就推門闖了進來,快步來到舒意歡的面前,擔憂攙扶住了她。
“歡歡,你怎麼了?”
舒意歡疼地厲害,扭頭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了,你不知道啊?”
然而,面前的男人一臉無辜,沉默了幾秒鐘後,問道:“你扭到腳了?”
舒意歡頓住,錯愕地望了過去,不明白他這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傅司寒,你發什麼神經?”
男人擡起了頭,墨眸誠摯:“抱歉,我真的不太理解,可以和我明說嗎?”
舒意歡對上他的視線,竟然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恍惚,覺得面前的人不是……傅司寒,而是藍夜!!!
可是看着他的瞳色,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這兩兄弟雖然長的一模一樣,但藍夜的眼睛可是冰藍色。
面前的男人,是碳墨色,不正是傅司寒那個王八蛋嗎?
在聽到他問的話,舒意歡頓時覺得他這是在故意洗刷自己,臉色也都變得難堪,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我也不需要你來理解。”
男人的手中一空,如鴉羽般的睫毛垂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