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兩人停駐了腳步,轉過身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眯着眸子,壓抑着滿心滿眼的不滿意,看着司御霆,說道:“怎麼,我一來,你就想逃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奶奶了?!”
司御霆握緊了慕輕煙的手,目光淡淡地看向了奶奶,“奶奶,您有什麼可讓我逃的?只是,煙兒的媽媽要回家了,所以,岳母讓我們回家用晚餐。”
“哼,她媽媽讓你去你就去,你奶奶我也是剛到司園,你就要帶着你慕輕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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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在司園請便,有什麼事情,這麼多人伺候着您。”
不缺他一個。
老太太被他堵得有些說不出話,氣得老臉僵硬。
“哼,你是怕我還爲難慕輕煙吧?”她老眸陰森森地看向了他身旁的慕輕煙,說道:“你護得那麼緊,當真以爲我真是對她怎麼樣,你還真能逃得過嗎?”
司御霆聞言,臉色沉了沉,“奶奶,您話裏話外的,都是要對我妻子不利,那麼,您說,我是不是真該好好地防着您?’
“你……”
“既然奶奶您都那麼說了,我能防一時也是一時,奶奶,您這麼危險,我確實不該讓我妻子再靠近你。”司御霆握緊了慕輕煙的手,拉着她就走。
“你你、你給我站住!站住!”
可是,司御霆無視她……
正好,她都那麼說了,也就沒必要繼續僞裝了。
不在乎讓人心裏不滿,與其讓慕輕煙留在司園,存在可能的危險,他寧願帶着她離開,將她和寶寶保護好。畢竟,很顯然的,他奶奶並不在乎她肚子裏的小糰子。
兩口子手牽着手地離開。
司御霆拉着慕輕煙上車,也不需要司機,他親自開車,給慕輕煙扣好了安全帶,笑着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嘴角,“老婆,我們私奔去!”
慕輕煙也笑着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吻了他,“好,我們幸福地私奔去!”
其實,慕媽媽還要明天才回來,所以,這根本就是司慕兩口子找獨處的一個理由。
下午的時候,韓以森過來搭把手。
兩個大男人在廚房裏忙碌着,韓以森還趁閒給慕輕煙做了一盤子水果沙拉。
“喫吧,肥胖的孕婦!”
慕輕煙擡眸瞪了他一眼,“你才肥胖!”
韓以森坐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捏了一把她的臉,“我是說真的,你悄悄你這臉蛋兒,肥一圈兒了。”
慕輕煙拍開了他的手,“別動手動機腳的,小心我家司賤賤懟你!”
“暴力的夫妻倆……”韓以森站了起來,“我去廚房幫你家賤賤,給你這個胖孕婦做好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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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貞茹回去之後,就彙報了消息。
“司老太太已經過來了,可是,依我看,在司園裏,每個角落都是司御霆的人,她就是真想動手也很難,最多也就是爲難爲難慕輕煙。”
那邊,夜玲瓏默了默,說道:“老太太不動手,我會有辦法讓她身邊的人動手。到時候,責任推到她的頭上,司御霆也不能將她怎麼樣。”
陳貞茹對此,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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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帝都的夜晚,霓虹燈下,繁華非凡。
“煙花夢”是帝都一個很高檔的清吧。
因爲環境高雅,裝潢奢華,消費極高,所以,能來這裏消費的人,非富即貴。然而,今晚更是非常,據說消費高出了十倍。
然而,人反而比平時還多了。
“韓醫生,你怎麼也在這裏?”蘇由由走了過去,卻湊巧碰見了單獨挑了最好的位置,在那兒沉默喝酒的韓以森。
韓以森聞聲,擡眸看向了她,笑了笑,“好巧,一起喝一杯?”
蘇由由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邊,“好啊。”
韓以森讓服務員拿了酒杯過來。
兩個人邊聊邊喝酒。
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今晚的主題就出現了。
音樂家藍子鳶今晚來這裏免費演出。
消息本是封鎖的,可是,這清吧的消費標準提高到了十倍,說是今晚有神祕人物演出,所以,有人好奇,還是紛紛地來了。
“原來是他……”韓以森看向了在臺上的人,“消息還好封鎖了,否則,我們今晚可就遭罪了。”
大音樂家出現,粉絲都不把這裏擠爆了。
可是,他怎麼會來這裏演出?
哪怕他隨隨便便的一個演出,那可都是大賺一筆。這些年,聽聞音樂天才藍子鳶近兩年已經很低調了,幾乎不再親自歌唱,只安靜地當個作曲家。
蘇由由勾了勾脣,一杯烈酒威士忌入喉,彷彿從喉間,燃燒到了心頭……
熒光映照。
藍子鳶出現,引起了全場的躁動。
一身純白色的燕尾服,襯得他優雅文藝,俊美的臉龐,在燈光之下,顯得淡雅驚豔。
鋼琴被架好了,他自己彈琴自己歌唱。
一首他出名那幾年時就火爆起來的《如風》:
我的思念如風,飛過湖面,掠過枝頭
隨你而去
曾經
你如風
吹到我心頭
落了種子,也生了根兒
……
你如風
我也如風
但願能夠跟你如影隨形
再也不分離……
這首歌,藍子鳶唱得十分的深情,彷彿,這是他的心聲。
傳聞,這首歌很受藍子鳶的喜愛,喜愛到近乎“獨寵”。因爲這首歌的火爆程度,許多歌手歌星都想要翻唱,可是,在徵求藍子鳶的意見的時候,都被他拒絕了。
他對這首歌,可說真是情有獨鍾。
“對這首歌有所耳聞,可是,沒想到有幸在現場聽着藍子鳶唱了,嗯,有一種很深情的味道……”韓以森呵呵一笑,酒也喝得不少。
“韓醫生今晚是不是有心事?酒喝得恰好是消遣,喝得多了,那是爲了消心頭的愁……縱然,最終只會愁更愁。”
“我啊,只是有些高興……最在乎的人,終於得到了她最想要的幸福……”韓以森呵呵一笑,嘴角的笑容欣慰又苦澀。
可是,他這一擡起頭,卻看見蘇由由的目光很有幽沉地盯着臺上的藍子鳶。
她的目光,專注得彷彿淪陷了她的整個全世界。
韓以森看了看臺上,伸出手推了推蘇由由,“怎麼,蘇醫生,你認識藍子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