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襪子。”
紀承洲似乎信了她的話,沒再問,擡腳進屋,一邊走一邊扯領帶,“我睡會兒。”
“嗯。”桑淺趁紀承洲走路的時候,將手挪到身前,用西裝擋住了自己的手。
看着他在牀沿坐下,脫了鞋,她才轉過身走到衣櫥前,先將西裝垂掛好,然後輕輕拉開抽屜,將手裏的套丟進去。
她正要關抽屜……
“不是襪子嗎?”
桑淺回頭,紀承洲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身後,“你……你走路怎麼沒聲音?”
“我脫了鞋自然沒聲音。”
“……”
紀承洲靠過去,從身後擁住桑淺,目光落在抽屜裏的套套上,“你想要了?”
“纔沒有。”桑淺臉瞬間紅了,“我就是收拾你的衣物時看見了,隨手抓了幾個。”
“既然拿了,就別辜負。”紀承洲轉過桑淺的身子,低頭去吻她。
桑淺身子往後仰了仰,“下午紀遠航會過來,我們還有事呢。”
“他一般是晚上行事,現在纔剛過中午,還早。”紀承洲說完又去吻桑淺。
兩人在一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必要矯情。
桑淺沒再推拒,仰頭回應他的吻。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水到渠成。
兩人衣衫盡褪時,桑淺靠在衣櫃上,抵着男人健碩的胸膛,“我們去牀上吧。”
“就在這裏。”
紀承洲一個用力,將白淨的人兒抱了放進衣櫃裏,垂掛的黑色西裝映襯着她如玉般的雪白肌膚,玲瓏身段若隱若現在西裝裏,極致的視覺刺激,讓人身體裏的躁動不斷叫囂。
他握着她白皙筆直的長腿,即將欺身而上時,桑淺又抵住了他,“戴套。”
紀承洲被情慾氤氳的眼睛像黑曜石般,熠熠生輝,還有些微微泛紅,“不戴,給我生個孩子。”
“我們已經有桑榆和晚晚了。”
“不夠,我想要一個屬於你和我的孩子。”
“可是……”
“你不願意?”紀承洲眉心微蹙。
纔將他哄好,如果她這個時候說不願意,他肯定不高興,孩子的事還得等他冷靜的時候再好好和他談,“沒有。”
紀承洲眉心舒展,挺身而入。
快感直擊靈魂,桑淺白皙修長的手指猛然攥緊兩邊衣櫃的邊沿,腳趾頭不自覺蜷縮了起來,頭也抑制不住微微仰起,露出線條流暢的天鵝頸。
難耐的低吟破脣而出,成了刺激紀承洲的興奮劑,他握着她的腿,要得更加瘋狂。
棲息雲端之際,桑淺想起了紀承洲和白敬閒說過的話。
待他速度緩慢下來,她抱着他的脖子說:“你和師父說過的話,是真的嗎?”
“哪一句?”
桑淺輕咬着脣瓣,眸光瀲灩看着他,沒說話。
紀承洲愛死了桑淺這般幽怨破碎委屈的小模樣,將她從衣櫃裏抱起來,一個旋轉,他下她上。
一個坐,一個跨。
他湊到她耳邊,啞聲繾綣,“你若不離,我必不棄。”
桑淺紅脣微勾,伏在他肩頭,任他予取予求。
一切結束,桑淺已精疲力盡。
紀承洲將她抱到浴室清洗乾淨,然後將她放到牀上,自己隨意衝了個澡,之後抱着她一起睡了過去。
桑淺是被一陣窒息感憋醒的,她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紀承洲英俊放大的臉。
他穿戴整齊,俯首在牀上吻她。
紀承洲見她醒了,放開她,含笑望着她,“起來喫點東西。”
桑淺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黑了,竟然這麼晚了,忙問:“紀遠航那邊怎麼樣了?”
“兩個小時前抵達了酒店。”
桑淺立刻從牀上坐了起來,身子發軟,眉心忍不住蹙了蹙。
“別急,徐康延還沒來,你起來洗漱一下,喫點東西。”紀承洲在牀沿坐下,伸手扶住有些虛的桑淺。
桑淺睨了他一眼,“都怪你。”
紀承洲笑,“嗯,怪我,要不我抱你去洗漱?”
“不用。”桑淺有些害怕的裹緊了被子,她是被紀承洲裹了浴巾放到牀上的,現在裏面什麼都沒穿,哪裏敢要他抱?
她可記得,他在幫她洗澡的時候,又有了反應,貼着她耳鬢廝磨的,若不是她求饒,他指不定又會要她一回。
紀承洲見桑淺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起身去幫她拿了衣服過來。
正好門鈴響了起來。
“應該是我叫的餐到了。”紀承洲摸了摸桑淺的頭,“你去洗漱,我在餐廳等你。”
“嗯。”
喫過晚餐,桑淺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之前體力消耗太大,真的渾身沒勁。
約莫八點的時候,紀承洲接到了江陽的電話,徐康延進了紀遠航的房間。
桑淺立刻和紀承洲出了房間。
想到馬上就能抓到紀遠航的把柄,桑淺內心有些激動。
如果他真的患有不育症,紀氏家族絕不會允許一個不能傳承紀家子嗣的男人成爲紀氏集團的繼承人,他將永遠失去繼承人的資格。
這對將權勢利益看得極重的紀遠航來說,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對他來說,肯定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死容易,生不如死纔是最殘忍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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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陽幾人見紀承洲和桑淺從電梯裏出來,立刻迎了過去,“他們在618房間,你們進去,我們在門口守着,有任何需要我們立刻衝進去。”
紀承洲:“嗯。”
江陽將提前弄到的房卡遞過去。
紀承洲接過,拍了一下江陽的肩膀,客氣的話沒說,都是過命的交情,沒必要這麼矯情。
來到618房門口,紀承洲停住腳步,轉頭看向桑淺。
桑淺知道紀承洲是在提醒她,進去後一定要緊跟在他身後,不要衝動,以免發生意外,這些話他在電梯裏已經說過了。
她朝他點點頭。
紀承洲伸手刷卡,隨着嘀的一聲響,他猛然推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桑淺緊隨其後。
房間內,徐康延剛給紀遠航做了檢查。
“怎麼樣?”
徐康延搖頭,“還是不行。”
紀遠航蹙眉,“已經治療這麼久了,爲什麼還是不行?”
“紀先生,死精症本來就是一個極其複雜的不育疾病,更何況你精液中死精的概率佔了絕大部分,這本就是一個長期漫長的治療過程,如果你實在等不及,還是那句話,我建議你嘗試手術治療。”
手術不行,會在身上留有痕跡,很容易被人發現,關鍵手術的治癒率又不是百分之百,萬一手術後還是不能治癒,那他死精症被人發現的概率就會更大。
紀遠航正要說什麼,突然聽見門口傳來嘀的一聲響,他神經霎時緊繃起來,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