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兩人的關係就有了明顯的改善。
鬱清落雖然沒搬回東方國際,卻也不那麼排斥殷立霆的靠近,兩人像是熱戀的情侶,各自忙碌卻又彼此依靠,經常怎麼方便怎麼住。
而因爲殷立霆在公司門前動了手,又不顧所有地非要給她拉業績,某人對她有所圖的消息也是在公司圈層裏各種瘋傳,以至於現在鬱清落不用任何理由都能得到一些特別的關照。
比如出門不用請假,不想接的工作也不用找藉口去推。
事實上,背靠大樹的確好乘涼。
個人的能力終歸有限,公司的資源也給了鬱清落很多擴展的便利,每天她還是朝九晚五,但投資跟工作都是順風順水、扶搖直上。
日子越來越好,對未來她也開始充滿期待。
這天,抽空又跟龐姐聚了聚,鬱清落剛回到家,就接到了鬱可歡的電話,聽她說下月、趕在年前飯局直接改成訂婚小宴的模式,讓她去捧場,鬱清落也替她高興。
“下月初八,週六嘛,你不讓我去我也得去沾沾喜氣。對了,你跟家裏說了嗎?彩禮什麼的你們怎麼商量的?”
原本也就是隨口一問,不想兩人一通聊下來,氣氛越來越沉悶。
一聽說父親不回家、弟弟投資失誤還是輸了錢,家裏情況不太好,根本沒人在意她懷孕、結婚的事兒,母親讓她自己看着辦,可能只有她一個人出席,鬱清落心裏就有些不太好受:
“沒事,你還有我,我帶殷立霆去給你撐場子。”
聽說男方給了她八百萬的彩禮,她的陪嫁就是母親給的一百萬跟自己之前攢的所有,她還覺得很不好意思、是少要了的,鬱清落心裏也說不出一種什麼滋味:
“歡歡,我也聽你姐夫說他好像還行,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懷孕了,他就該給,倒也還算有點良心。你也別太實誠了,多少留點底,真心換真心不假,你這一懷孕一生以後花銷大着呢,現在不花留着給別人花?”
“不管是兒是女,我們以後都要爲自己多想想,你也不用覺得沒底氣,我跟殷立霆還是婚姻關係,我現在可是你們影視行業的小投資人,你是有依靠的,等以後你回來了,我們一起賺錢一起發,家裏不管我們,我們就互相兜底,不會差的!”
兩人互相打着氣,氣氛也漸漸又回來了,又說了些交心的話,鬱清落才又問了句:
“對了,爸,到底什麼病?”
“說是抑鬱,誰知道真的假的?估計也是跟媽吵吵鬧鬧的,一天一個不舒服,一個抑鬱,應該沒什麼大事,估計就是不想回家吧。”
“原來如此……”
除了要命要錢的大事,家裏也想不起她,兩人又聊了幾句,鬱清落也沒再多問,兩人就掛了電話。
查了下銀行卡的閒錢,鬱清落就準備給鬱可歡包個超級大紅包,隨後就給殷立霆發了信息,這次,她不許他缺席。
……
四縱國際總裁辦公室裏,殷立霆跟方毅說完公務,喝着咖啡又想起了祝念卿,他就問了問:
“對了,上次讓你查的祝念卿去婦產醫院的事兒有眉目了嗎?她最近怎麼好像安靜了?不會是又犯病了吧!”
犯病還好,就怕她閒着又作妖。
“還有,祝擎昊那邊如何了?司德醫藥呢?”
天天跟老婆分居,再等下去他也有點要瘋了。
“你不問我還真差點忘了,我去查了,沒查到鬱太太跟祝念卿的病例,不過,兩人的確都去過,我後來才知道,那幾天有個專家過來授課義診,反正就是孕前孕後這一塊,是個老專家、很有名,她們可能就是碰巧知道信息去諮詢的也說不定。”
“祝少那兒的賬目快查完了,有缺有漏的補補,沒大問題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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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德醫藥那裏,據我瞭解已經開始準備建房上我們的項目了,他們不大量投產不生產出來一批是不會知道那藥效不穩,存不住的。”
“司德那塊的負責人我都在找人跟,但目前還沒找到確定的可疑對象。”
“另外,你讓我放的你跟鬱小姐出現在民政局門口的照片跟風聲我也對着祝念卿精準投放了,再加上我們有意放出的殷氏可能要改制度、輪換董事的風聲,祝念卿要是還敢來糾纏你估計她是瘋了。”
眸光一個碰撞,殷立霆也禁不住扯了扯脣角:
“所以我要擺脫她其實也不算難,只要我不是殷氏、不是四縱國際的掌權人就可以了?”
真夠貪婪的!
衣食無憂、大富大貴還不夠,竟然妄想一步登天?
“你這聲名早已在外,除非你能把殷家骨血都換乾淨了止不定還有點希望。”
祝念卿現在只怕是沒得選了。
同樣的,他被吸血蟲鑽進骨子裏了,不徹底滅了怕也沒招。
兩人正說着,殷立霆就見自己的手機亮了,而後就美滋滋地擺手、去回信息了:
“元駿的玩具盲盒店都開上百家了,別忘了多替他放點風聲,上市也不是不可以,還有律楚,餐廳速食不都起來了嗎?他們可都姓殷,別讓祝念卿太輕鬆了。”
“明白,保證給您足夠的壓力空間讓您追老婆。”
哼了哼,殷立霆滿意地笑了。
……
轉眼便到了初八,鬱清落跟殷立霆早早便到了酒店。
偌大的宴會廳沒有想象中的鋪張隆重,只除了門口廳裏簡單地佈置了點喜慶的氣球跟鮮花,幾乎看不出是喜宴,但門裏門外接待的人倒是頗爲有禮周到,來的也不乏有頭有臉的人物。
宴會明顯是舞會加自助的模式,廳裏走了一圈卻沒看到正主,待周邊寒暄的客人過去,她便偷偷拽了下殷立霆的袖子:
“不是訂婚宴嘛怎麼新郎新娘一個也不見,可別有什麼事兒,我去後面找下她。”
不確定今天這樣的佈置與安排跟鬱家的態度有沒有關係,女人一輩子的大事,鬱清落卻很怕鬱可歡受冷遇跟欺負。
跟殷立霆說了下,她便直接找去了另一側的休息室。
909?
剛對着房號拐出過道,她一擡眼,就跟一個西裝革履、胸戴鮮花的高大男人看了個眼對眼,男人英俊的面孔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魏武?
他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