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盡。
程潼恩如破碎的洋娃娃閉着眼，毫無生氣的軟若無骨趴在牀上，只有嬌喘之下起伏的身形證明着她的生氣。
而商雋起伏趴在她背上喘着氣，低頭埋向她，薄脣似有若無的吻過肩頸處，用力撐起壯實的身軀翻向一邊，側身背向她。
長長舒口氣，他淡漠的眼神沒有焦點的直視前方一會兒，閉上雙眼。
房間內歸於平靜，靜得跟外面的夜融爲一體。
若非身上仍有疼感，程潼恩會以爲是發生在夢裏。
他要她還一個孩子。
他不顧她的感受，強迫了她。
…
商雋起起牀時，看到的程潼恩還是趴着睡的，心口一陣沉沉的鬱疼感，想起了昨晚自己對她所做的。
但終究什麼也沒做，下牀洗漱。
離開房間時，也沒再看牀的那邊一眼。
排氣聲在屋外響起，程潼恩才自醒，渾身又酸又疼，這其中也有趴着睡一晚的原因。
她也不想這樣睡，但昨晚實在太累。
轉頭看旁邊，空無一人。
想起醒來時聽見的汽車聲音，才悟過來是他離開的動靜。
洗漱好下樓，桂姨見她醒了，脖子上還有曖昧的印子，以爲他們和好了，臉上的笑容開成了花兒。
“大少夫人早，早餐和藥都做好了。大少爺沒喫早餐，要不要送去公司給他？”
給他送早餐？
程潼恩暗暗冷“呵”，淡道：“他不是小孩子，不用這樣操心。”
桂姨眨眨眼，感覺好像沒和好？
可是少夫人脖子上……
程潼恩沒閒心去管桂姨怎麼想的，也清楚身上有多少印子等着她去掩蓋，但現在她不想掩蓋。
而此時前往公司路上的商雋起，接到餘音音的電話。
接到她電話的次數不多，但每次都是爲了周念璃。
思及自從那回攤牌後，周念璃沒怎麼打過電話給他，就算打了，他也沒接。
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商大少爺，念璃有話讓我轉告你。”
餘音音雖然是何生楠的妻子，但跟商雋起不熟，稱呼向來都是人前“商大少爺”，人後“商雋起”這樣叫。
“什麼話？”
“念璃昨天打電話給我，說你老婆和她朋友欺負念璃了，說念璃糾纏你，讓念璃離你遠點，念璃便讓我跟你說不用給她找藥了，以免破壞你們夫妻關係。要說的就這麼多。”
商雋起皺眉，“你說我太太帶她朋友去雲城那邊找念璃麻煩？”
“念璃是這麼說的。”餘音音道。
商雋起想起昨晚回到家時，桂姨說她還沒回來。
原來是跑雲城去了。
“她不會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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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音音心裏也覺得不會，但嘴上道：“那是你們三個人的事，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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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雋起沒多想的收好手機。
可車子纔在商氏大廈前停下，高見的電話打了進來。
“商總，昨晚雲城那邊的醫院來電話，說有兩個女的探望周小姐，周小姐太過激動，昏倒在地。那兩個女的是……商太太和江小姐。”
商雋起輕眯眼，轉頭看車窗外的寒天凍地。
沒有迴應，也沒有下車。
幾分鐘後，他打電話回商海豪庭，桂姨說人準備出門。
“讓她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