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沒有脫衣舞視頻!你那一次喝醉了,只是躺在酒店的牀上睡着了,什麼都沒幹!”秦望終於說出了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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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君寒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盯着秦望的眼神,卻猶如刀子一般凌厲。
秦望被盯得渾身發怵,忍不住試探性地問道:“怎麼……你對這樣的答案,好像很失望?”
話音剛落,席君寒就抓過手邊的一個抱枕,直接砸向了秦望。
“就因爲你的這個脫衣舞視頻!你知道我剛才錯過了什麼嗎!”
秦望突然瞪大了雙目,一臉的難以置信:“南初不是……不是懷孕了嗎?這懷孕頭幾個月,你可得忍住啊!”
“滾!”席君寒隨手抄起另外一個抱枕,再度朝秦望砸了過去。
秦望靈活的側身躲開。
下一瞬,他突然一改剛才那沒心沒肺的樣子,變得認真起來:“不過……感情這種東西,一旦上了心,真的就變成了一把雙面刃。”
“好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可以讓你的世界都充滿了陽光。但不好的時候……你的整個世界都會跟着暗下來。”
席君寒眸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怎麼?那顆脆弱的心,又被我姐捅刀子了?”
“何止是捅刀子啊?毫不誇張地說,是被千刀萬剮了。”秦望一臉受傷的樣子。
“既然這麼痛苦,就及時止損吧。我一早就跟你說過,我姐就是一堵銅牆鐵壁,這些年……在她那兒撞個頭破血流的人,可不在少數。”
秦望卻是勾了下嘴角,扭頭看向席君寒,問道:“那你呢?如果換做是你,你甘心嗎?”
席君寒垂下眼眸。
確實不甘心。
但也不僅僅是不甘心,更多的應該是捨不得。
他捨不得自此之後,她跟他真的成爲了互不相干的人。
他更捨不得自此之後,他再也沒有了名正言順地站在她身邊的資格。
“反正……我是不甘心的。你姐可以不接受我,卻不能連我喜歡她的資格也一塊兒剝奪了。”秦望在說到這兒的時候,眼底一片堅定。
“哎?君寒,你看過一本書嗎?”
接下來,秦望足足講了兩個小時的心靈雞湯。
全部都是跟感情有關的。
而坐在一旁的席君寒,已經開始打瞌睡了。
秦望見狀,直接抓過了剛才席君寒扔過來的抱枕,扔向了席君寒:“君寒!”
席君寒猛地清醒過來,問道:“講完了?”
“我這麼誠懇的跟你分享感情上的心得,你居然在一邊打瞌睡?”
“抱歉,我實在太困了。”
秦望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
四點多了。
天都快亮了。
也難怪席君寒會犯困。
“該說抱歉的人……應該是我。耽誤你休息了,你趕緊回去吧。”
席君寒也沒跟他客氣,很快就站了起來:“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很快,席君寒就離開了秦望的住處,並且驅車回到了御龍灣。
天色漸亮,從天邊冒出來的日光,正籠罩在御龍灣上方。
剛準備下車,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扭頭看去,上面跳躍着的來電顯示,讓席君寒的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
沈晏城?
這麼早給他打電話做什麼?
思慮數秒,席君寒接聽了電話:“喂?”
“出來見一面吧。”
“好。”
“我把定位發你。”
“好。”
他跟沈晏城之間的種種恩怨,總要解決。
不管是他,還是沈晏城,都不可能一直活在過去。
更不該讓這些恩怨,如同一個囚籠一樣,將他們都給困住。
一個小時後,席君寒的車輛停在了本市的一座山頂上。
早上七點。
太陽已經掛在了山頭。
那絢爛的日光,猶如在山頂上泄下了一層光芒一般。
“宛凝以前最喜歡的,就是這座山頂的日出。”沈晏城看着天邊的日出,神色複雜地這般說道。
“她在國外留學的那幾年,就一直唸叨,等她回國了,還要來這裏看日出。”
頓了頓,沈晏城的眼眶就有些泛了紅。
“但不管是她,還是我都沒想到,她竟然再沒機會看到這樣的日出了。”
席君寒的喉嚨滾動了兩下,卻終是什麼都沒說。
說多錯多。
當一個人討厭你的時候,不管你說什麼,都是錯的。
所以,就乾脆保持沉默吧。
“還記得嗎?在國外的時候,咱們會一塊兒看日出,一塊兒逛夜市,還會……一塊兒去看賽車。”
“那一次,有人偷拍了宛凝的私照,你爲了幫她拿回那些照片,跟那些人玩了賭命賽車。”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爲了宛凝連命都不要的樣子。”
“我一直以爲……這往後,都會是這樣的。”沈晏城苦澀一笑。
席君寒囁嚅了兩下嘴巴,還是開口道:“你今天找我過來,到底是想要說什麼?”
“你不是說,不想再這麼冤冤相報下去了嗎?”沈晏城輕勾了下嘴角,笑得讓人捉摸不透。
“那今天,咱們就給這一切畫上一個句號吧。”
席君寒微微皺了下眉頭,仍是看不穿沈晏城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
下一瞬,他就見沈晏城踱步往一旁停着的一輛摩托車走去。
長腿一跨,沈晏城就坐上了摩托車。
而在這輛摩托車旁邊,還停着另外一輛摩托車。
“從這個地方,到前面的懸崖,大概有一千米的距離。”沈晏城一邊說,一邊拿過了放在後視鏡上的頭盔:“咱們一塊兒出發,誰先停車,誰就輸了。”
“當然,誰如果落後,也是輸。”
這樣的規則,無疑是讓你沒有別的選擇。
就只能卯足了勁往前衝去。
“只要你贏了,你欠宛凝的,就一筆勾銷。”沈晏城戴上頭盔,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席君寒。
席君寒緩緩地扭過臉,眸光深深的看着另外一輛摩托車。
見他沒有給出應答,沈晏城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問道:“不敢?”
“說話算話?”席君寒卻是很快這般問道。
“當然。”
席君寒沒再說什麼,而是徑直走向了另外一輛摩托車,跨坐了上去。
“這兩輛摩托車是同個車型,各方面我也都讓人檢查過了,絕不存在我佔你便宜的情況。”沈晏城一邊說,一邊已經啓動了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