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雨詫異,“我爲何要討厭你?”
她的問題把霍一然給問感動了,但他還是老實說出自己的心裏想法,“討厭我這麼小氣,連剪掉的頭髮都不願意被人接觸!”
“傻子,你這是在乎我的表現,我爲什麼要討厭?”秦星雨十分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一刻,霍一然才知道自己是這麼容易滿足的。
僅僅她一句話就讓自己心花怒放、雀躍不已。
正想抱一抱她的時候,房門被敲霍盈盈敲響了,她帶着雀躍不已的嗓音說道:“大嫂、大哥,爹說帶咱們去下館子,快點收拾!”
得到迴應後,霍盈盈又嘀嘀咕咕地離開了。
她恰好經過堂屋,裏面的霍泰安與王翠花恰好聽到了她嘀咕,他抿了抿脣在考慮不帶霍盈盈的後果。
但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被王翠花給敲腦門警告了,“我告訴你呀,別想着欺負盈盈,要不然我會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哼!”
因爲霍盈盈只有她自己能欺負。
王翠花警告完也不等他的回話,扭頭就回房間捯飭自己,因爲她很清楚霍泰安不敢不聽話。
留下霍泰安在思考她說的‘花兒爲什麼這麼紅’,以爲她在暗示自己要給她送花。
秦星雨還不知道自己有時候給王翠花、霍盈盈講故事時嘴瓢說出來的網絡用語,就這樣被這對母女從小範圍開始傳播,等變成大範圍傳播後,她也有了意外之喜……
王翠花回了房間後,正在衣櫃扒拉好看衣服的霍盈盈眼神銳利地發現了她臉上、脖頸處的紅痕,“娘,是不是他打你了?”
她氣得連爹都不喊了。
王翠花一臉懵。
霍盈盈以爲她被欺負傻了,拎起板凳就往外走,氣勢十足,走到門口處,卻被王翠花給拉住,“你剛剛說誰打我了?我咋不知道自己被人打了!”
到這會,王翠花還是沒明白霍盈盈說啥。
“娘,你別替霍泰安……”
霍盈盈的話還沒說完,腦門就捱了一下,只見王翠花皺着眉說道:“沒大沒小的傢伙,那是你爹,你能直接喊名字嗎?”
霍盈盈倔強忍住不讓委屈的淚水掉下來,氣沖沖的說道:“他欺負你,就不是我的爹!”
王翠花到底是喫霍盈盈這個欲哭不哭的模樣,當場敗陣,嗓音也軟了下來,“你爹沒欺負我,你誤會了。”
只有這個時候,混世大魔王纔像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霍盈盈指着她臉、脖頸上的紅痕,“你去照照鏡子,像不像你收拾我後的樣子!”
王翠花麻了,臉如同火燒雲,心裏將始作俑者霍泰安罵了個狗血淋頭,但還得裝無辜的說道:“你誤會了,這是我剛剛被蟲子咬了……好了,別老氣呼呼的,會變難看的。”
霍盈盈翻了翻白眼,“你以爲我傻呀,這種天氣怎麼可能會有蟲子……”
王翠花緊張了,努力想話描補。
然而她還沒想出個1、2、3來,就聽霍盈盈一臉怒其不爭的模樣說道:“咦~不對,你這一看就是被蝨子給咬的,你還要替他隱瞞到什麼時候?”
王翠花:這就挺突然的!
不過秉着死道友不死貧道,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王翠花秒心安理得的承認了霍盈盈的話。
“哎呀,他總歸是你爹,面子還是得給的,你就別嫌棄他了。”
霍盈盈對霍泰安沒記憶,僅有的感情也是通過王翠花與霍一然的敘述,與這幾天相處下來建立的,根本就不深厚也不牢固。
她纔不管霍泰安會不會難過,她只管王翠花會不會開心。
“給啥給?面子是別人給的嗎?你不是說面子是自己掙的嗎?我憑啥要給他面子!!”
別看霍盈盈小,學習也不太好的樣子,有時候她說的話比大人說的還要有道理,直接將王翠花給懟的啞口無言了。
畢竟面對自己的閨女,王翠花那套無理也攪三分的做法是不適用的。
而就在王翠花努力找霍泰安好處時,只見霍盈盈又說道:“你爲了他都苦了大半輩子了,憑啥還要爲了他的心情委屈自己,我不允許!”
聽到這話,王翠花突然覺得這件棉襖其實並不是黑心棉,只是髒了而已。
也不是漏風,只是棉絮沒鋪均勻而已。
至於男人的面子,管他去,她閨女高興就行了。
“阿嚏!”
在捯飭自己的霍泰安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摸了摸鼻子,“究竟是誰在背後罵我?”
……
霍一然一家人想趁着霍一然生日的日子去拍張全家福。
於是到了餘縣後,率先去了國營理髮店理髮。
秦星雨被她們溫心的行爲給感動到了。
她的理髮技術不過關,兩根辮子剪掉後,斷口有點像狗啃一樣,尤其在經過霍一然幫忙修剪後更是慘不忍睹。
可王翠花她們見到自己這副比狗啃還難看的髮型,不但沒取笑自己,還提議大家一起去理一個好看的髮型來拍全家福。
藉此來緩解她的窘迫。
從國營理髮店出來後,王翠花也剪去自己到屁股的大辮子,理了一個與秦星雨一樣的將將碰到肩膀的BoBo頭。
霍泰安對王翠花理髮的行爲,是敢怒不敢言的。
而他怒的點也與霍一然一樣,只覺自己的福利全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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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個髮型一樣的女人還是有所區別的。
秦星雨的是齊劉海,青春無敵。
王翠花的是中間分界的到下巴劉海,成熟嫵媚。
沒辦法,誰讓秦星雨的劉海經過霍一然的‘幫忙後’,彷彿如同迷你版長城一樣延綿不絕呢!
而本來十分抗拒理髮的霍盈盈,在見到王翠花她們理髮後更加時髦了,她也就忍痛讓理髮師將自己爲數不多的頭髮,好不容易扎的小揪揪髮型給理成比她們要短一點的BoBo頭。
還別說,霍盈盈的揪揪髮型一換,不但顯得頭髮多了,還顯得可愛了。
尤其在有點像空氣劉海一樣的齊劉海之下,她的卡姿蘭大眼睛更顯得靈動多了。
於是乎,高高興興的霍盈盈完全忘記了進國營理髮店前放下的狠話,誰要敢動她的頭髮,她就咬誰!!
至於霍泰安與霍一然則更加精神了,本就沒兩釐米長的板寸頭成了幾乎貼着頭皮的光頭。
用王翠花的話說就是錢都花了,頭髮必須往最短的理。